第 5章 偷渡
那人说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说完后没几分钟，原本平静的海面远处，出现了一条船。
不久后，船靠岸停了下来。
船上下来了一个较瘦的中年男子。
皮肤漆黑，身高也不高，大概只有165厘米左右。
那人走了上去，跟漆黑男子交流起来，不一会，我看见那人递给了漆黑男子几叠现金，而且还是美金。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5叠现金。
离得比较远，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给完钱后，回到了我身边。
“跟他去吧，祝你好运，希望你能活着到加拿大。”
说完以后，那人上了车。
哈佛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面。
其实我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我大概是看明白了，他是想让我偷渡去加拿大找一个叫八爷的人。
但拜托，现在都2024了，又不是几十年前了，为什么还要偷渡啊？
还有，这偷渡费用可不低啊，5万美金。
有这钱，随便送我去周边邻国，找关系办个护照，飞过去不好吗？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狱警会给自己英语书，因为我进监狱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想好了要劫囚车，把自己送到加拿大。
英语书是让我提前学英语。
还有，什么叫有命能活到加拿大？
就这眼前的矮小的人，应该就是专门帮人偷渡的蛇头。
这身材，我至少能打过十个吧，他能对我产生威胁？
虽然很多不解，但我还是跟那人上了船。
先是上了一条小渔船，到了公海后才换了大货船。
上了大船以后，我发现我有点天真了。
船上大概有几十人，关键的是，他们还都带着枪！
而我上了船以后，被安排在船底的船舱里面。
当我进入船舱以后，头上的甲板盖了下来，而且听声音，还从上面锁了。
这……
我不是很想进来，但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我只能妥协。
这些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不是普通话也不是英语。
我不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
只是这些人什么意思？
收了这么多钱，就只让自己住这黑漆麻溜船底船舱吗？
而且还是被丢下来的。
船舱空间很大，我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应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过不了多久，我就对底仓很大的说法后悔了。
还有就是，这底部基本是一个封闭的状态，吃喝拉撒的问题怎么解决？
我突然冒出一个很危险的想法，这些人，该不会不给自己东西吃吧？
我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的原因是，想到那人给了自己几袋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
说拿着吧，你用得到。
这坐船到加拿大，少说得要半个月，难道我就靠这几袋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是我多想了，好吗？
现在是晚上，加上又是在底仓，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宽广的底仓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发现我开始的猜想是对的。
那就是接下来半个月，我要陪着我的排泄物一起度过了。
我以为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没想到，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想得太简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七八个小时吧。
我看见阳光透过甲板的缝隙照入底舱，让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头顶的甲板被打开了，从上面丢下来十多个面包，还有几瓶矿泉水。
还好，原本我想象中不给东西吃的情况没有发生。
臭就臭一点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我没有把面包和水用完，而是非常节省的只吃了一点。
天知道甲板上说着鸟语的这些人还会不会给自己投送食物和水。
我没有猜错，除了第一天会打开甲板往里面丢点面包和几瓶水，以后都没打开过甲板。
三天，我头顶甲板都没再打开过。
我算时间是通过甲板缝隙里的阳光算的。
在第三天下午，甲板又一次打开了。
刚开始，我以为和上次一样，是来投放面包和矿泉水。
事实上，我没有猜错，那些说着鸟语的人，也确实投放了很多面包和水，数量大概是上次的十倍左右。
但情况不一样的是，随着这次甲板被打开，上面丢下来的除了面包被水以外，还有十几个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有小也有老。
从几岁到几十岁的都有。
紧接着，底仓里传来一声小孩嚎哭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是个小男孩，大概七八岁。
小孩哭声响起之后没多久，一个妇女朝着甲板上撕心裂肺的吼着。
她好像是小男孩的母亲。
而小男孩哭泣是因为被丢下来，砸断了腿。
原本空旷的底仓，现在已经变得不空旷了。
想着接下来的日子，我要跟十几个人的排泄物过，我内心有点小绝望。
底仓里面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请问，你们这些人里面有华夏人吗？”
我用普通话问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同胞。
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我需要找个人结盟了，我也要睡觉，现在人这么多，相对而言，我算是比较富有的。
我还有七个面包和四瓶矿泉水。
这虽然不算什么，但在这群人里面，应该是最多的了。
但好像没人能听懂我说的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说鸟语的人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投放食物和水。
我也不可能永远醒着守我的食物。
不过好在底仓里黑漆漆的，没人能发现我身后的物资。
黑暗中，我摸出匕首握在手上。
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
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种是太阳，还有一种就是人心。
又过了两天，甲板又一次被打开。
我也已经两天没睡觉了，时刻警备着，生怕有人来偷或者抢我的食物。
甲板上先是丢了很多面包和水下来。
随着面包和水一起来的，还有大概二十多人。
我稍微计算了一下，现在底仓里，应该有四十人左右。
原本宽阔的底仓，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我迅速的把上衣脱了，盖住我的6个面包和三瓶多的矿泉水。
两天了，我就吃了一个面包和喝了半瓶矿泉水。
现在甲板打开，阳光照射进来，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我经验比较丰富，在听见打开甲板的动静之后，我就做好了抢食物的准备。
加上我跟这些人相比起来，从小练武的我优势很大，这一次，我足足抢到了十一个面包和7瓶矿泉水。
等甲板又被关上以后。
我跟上次一样，用普通话说道。
“你们这些人里面有人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相比于其他人，我对自己的同胞更加信任一点。
这次比较幸运。
在我问完以后没多久。
一个听起来有点胆怯的声音回答。
“我，我听得懂。”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声音显得比较年轻，年纪应该要比我小一点，但也应该成年了。
“好，你通过我的声音来我这。”
可我说完，黑暗中的女孩没有继续回话。
我想，她应该是想保护自己吧。
“听着，现在底仓里大概有四十多人，只有我们两个是华夏人。”
“下一次打开甲板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这些人如果没有东西吃的话，你想想他们会不会把目标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不想死的话，赶紧过来找我。”
我的话让女孩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没多久，她继续有点胆怯的说。
“那你说，华夏人不骗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