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牧马人
“废话少说，来了就是做买卖的，你们开价，我杀人。”煞气男咧着嘴，趾高气扬。
“想做买卖，必须得有代价，对吧？”煞气男玩味道。
冯绮婷白了一眼，起身道：“不见牧马人，这活不做，我们走。”
“什么规矩？”我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太对劲。
“懂行的，看着办。”擦鞋的汉子说着转身又回去了。
“冯绮婷他们怎么还没来呢？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呀？”苏月儿挽着我的胳膊问我。
那汉子过去敲了敲门，出来了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扫视一眼我们，粗声粗气的问道：“哪儿家的？看着面生。”
“好的，有事联络。”那小伙子说着看着我和苏月儿笑了笑，退了出去。
“那要不然呢？”我不服气的问道。
“凭什么信你，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冯绮婷冷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凛冽。
煞气男冷笑一声，点了烟吞云吐雾，玩味道：“新来的吧？就你们也想随便见牧马人？笑话。”
煞气男不动声色，抽了一张纸巾，朝空中一扔，手中多了一把小刀，飞速划拉几下后，那柔软的纸巾分成了很多片，而且片片整齐，落在地上，组成一个死字。
“之前，这边的警方曾经抓到了一个牧马人的小喽啰，通过这个小喽啰得知了一些信息，可能有机会接近牧马人。”小伙子说道。
“这样取了你们想要的人头吗？”那煞气男挥刀回鞘，很是轻松自若。
苏月儿嘟着小嘴，忧心忡忡道：“那我们怎么办呀？”
我们留下了手机，随后进去了，大汉把门关了，很快里面有两个人接待我们，示意我们稍等。
我和苏月儿穿梭在街道上。感受着不同的地理风情，却也没有什么心思去闲逛，买了一些化妆用的东西，找了个雅座包间，互相的打扮了起来。
“你的同事不会告诉你的上级，算你违规了吧？”我问道。
“她说路上堵车，而且她和几个同事还要布置，自然慢了一些，我们先去乔装打扮一下。”我说着拉着苏月儿一头扎进了人群里。
“你想怎样？”冯绮婷懊恼道。
“应该没错了。那个猎杀者说的就是这里。”我说着看了看时间。
冯绮婷笑而不语，又丢了几枚硬币下去，那老乞丐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钱可不是这样放的。”
煞气男却一个晃身拦着我们，冷笑道：“这里岂会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大汉朝我们捏了捏手指，冯绮婷迅速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他，大汉塞在兜里，怒了努嘴，我们刚要进去，他立刻拦住，指了指门口的一个乌漆墨黑的东西道：“过一趟，手机什么的留下，懂不懂规矩？”
没多久，响起了敲门声，冯绮婷过去看了看，打开门来，一个小伙子走进来，匆匆忙忙的关上了门，说道：“冯队，已经派人去打听到了，江边的夜市场，我们和当地的警方配合调查后得到了结果，说是今晚，在那里，应该有牧马人的活动迹象。”
“怎么说？”我问道。
我和冯绮婷对视了一眼，她点点头，示意我们小心，于是我们跟着那汉子走，七拐八弯的，这才走到一栋楼钱，这里灯光昏暗，门口有一只凶狠的恶狗，看见我们就龇牙咧嘴的嗷嗷叫着。
这里是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面就一张铁桌子和几把椅子，我们坐下来等，谁也没说话，接下来，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当然有，可以打败我，然后随意，不过输了，同样要死。”煞气男说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舔了舔刀子上的鲜血，眼里冒出一阵寒冷阴森杀气。
“人头一次多少钱？”冯绮婷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很短，头顶有几道伤疤，眼神带着一股子煞气。
没多久，我接到了冯绮婷的信息，打开看，上面说计划有变，速来约好街头会面，小心谨慎。
“来了就要做生意，不做的话，按照规矩付出代价，想走的话可以，留下一条性命，我看这小子不错，细皮嫩肉的。”煞气男说着盯着苏月儿，头上的青筋都绽露出来。
旁边的苏月儿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我，眨了眨大眼睛，似乎有些忌惮。我用眼神示意她别紧张，看了看冯绮婷，她朝我使了个眼色。
“你确定就是这里了吗？”在一条繁华的大街边上，苏月儿张眼睛看着眼前熙熙融融的人群，不解的望着我。
煞气男收回刀子，在舌头上舔了舔，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得按规矩办事。”
“嗯，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苏月儿很坚定的说道。
汉子将烟灭了，起身就走。
苏月儿有些紧张的朝我身边靠了靠，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回了信息，和苏月儿一起出去，这时候一个打扮很时髦的人走过来，猛然一看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戴着帽子，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朝前走。贞贞土扛。
“怎么做？”冯绮婷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冯绮婷皱眉凝思片刻，说道：“我亲自去会会，你们在附近潜伏接应。”
我心领神会，说道：“我们大哥可是讲究人，你这样是不错，不过这次的活儿非比寻常，必须得见见牧马人，你做不了主。”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和当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据说这个牧马人在这一带的道上小有名气，不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很是狡猾多端，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出现。”冯绮婷神情严肃，压低声音道。
我回头看，朝我使眼色，我看出来是冯绮婷，和苏月儿一起跟过去，到了一个饮茶店里，我们先后进了一个包间，冯绮婷取下帽子道：“计划变了。而且比我们想象的更难。”
我们在茶座一直等到晚上，喝了不少茶吃了一些点心，在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冯绮婷的手机终于是响了起来，她迅速的接听，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冯绮婷说，这边是江城最噪乱的一个地方，因为面积大，不容易整顿，也就成了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别看这些小摊贩，其实很多是搞不正当生意的，这摊位也就是个幌子而已。
我和苏月儿对视了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就在今晚八点左右，他们会在夜市场活动，冯队你有什么安排？”
那老乞丐抖了抖破碗，将硬币倒进身上的破袋子里，伸手朝拐角处指了指，继续眯缝着眼打瞌睡。
江城，夜市场，这里比普通的街道更加的繁华热闹，而且似乎是一条步行的路，人潮涌动，路边各种摊位，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就这样？”冯绮婷没好气的说道。
冯绮婷微微一笑，说道：“世界上就两种头，穷人头和富人头，穷人头不值钱。”
江城这个地方，要比随城看起来繁华一些，光是人群和楼房，那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而且随便的一条街，就是人来人往的，挤挤挨挨很是热闹。
“不然怎么样？”冯绮婷不卑不亢道。
“你是牧马人？”冯绮婷打量这人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看了看，老乞丐指的是一个擦鞋子的摊子，一个汉子嘴里叼着烟，肩膀上搭着一条破毛巾，却并不擦鞋，而是一双眼睛朝我们这边看，在我们跟老乞丐接触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等消息，然后再看情况而定。”冯绮婷说着。让服务员上了茶，一边凝神思考，一边喝着茶。
我们按照他说的做，那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不料是个扫描仪，没想到这些人还挺先进的。
冯绮婷从兜里拿出几枚硬币，哐当几下丢在破碗里，那老乞丐缓缓睁开眼，瞥了一下我们，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不是要饭的，滚。”
“那得看是什么头了。”汉子很顺口的说道。
“杀谁？”那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牧马人是先前那个中介人的代号。这是警局那个被抓的人告诉我们的，我想了想说道：“有什么好的办法接近吗？”
“见牧马人？那要看看你的本事了。”煞气男说着挑衅的看着我们，飞刀一划，一个茶杯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他很得意的说道：“过了我这关，你们才有资格见到他。”
我穿了一身破洞的马仔装，显得流里流气的，而苏月儿也打扮成一个假小子，我们跟着打扮成男人的冯绮婷一起走，在七拐八弯之后，一个角落里，看见一个老汉面前放着一个破碗，眯缝着眼打着瞌睡，看起来是个要饭的乞丐。
我轻轻碰了碰苏月儿，对那煞气男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规矩？”
冯绮婷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硬币，先丢了三个进去，又丢了两个进去，然后又丢了四个进去，这才拍拍手道：“这样放对吗？”
“今天不擦鞋，只擦人头。”那汉子说着打量着我们，观察动静。
冯绮婷道：“刚才我们已经去试探过了，牧马人不肯轻易露面。”
煞气男漫不经心的，捏着拳头，一晃身到了那铁桌子跟前，嘭的一拳头砸下去，出现了一个大坑，他吹了吹手，冷笑道：“这个够了吗？”
“哥们，擦鞋。”冯绮婷说着抬脚过去，踩着矮凳子。
“我还没有想到，所以和你们汇合商量一下，我已经派几个同事去调查搜集线索了，毕竟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所以还是要静观其变。”冯绮婷面带担忧道。
“当然不会，这几个带来的，都是常年跟我一起办案的，胜过亲兄弟。”冯绮婷说着大口喝了一口茶，似乎带着一些兴奋，说道：“你们俩准备好了吗，我们马上行动了。”
在听完他的讲述后，冯绮婷问道：“大概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