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食堂
“昨晚我连夜研究的新包子馅。”最左边的厨师大叔兴高采烈地往时愿盘子里堆包子，“粥喝哪个？”
“喝什么粥，来碗炒河粉。”
“煎饼果子吃不吃？”
……
许思念神色淡定地去一旁打自己的饭。
虽然才认识笑笑两三天，但她已经习惯这种诡异的场景了。
笑笑这狂吃不胖的体质得羡慕死一堆人。
许思念端着自己的饭去了桌边，还顺手帮时愿拿了两个鸡蛋。
“你们不觉得笑笑吃得多吗？”时愿看着餐盘里满满当当的东西眼睛发亮，但还是问了一句，“笑笑一直被人嫌弃吃得多。”
南河区有家讨厌的自助餐，笑笑才去了两次就被拉黑了。
餐厅经理说笑笑一个人吃掉了十个人的量。
怎么可能，顶多有八个人。
他肯定把小孩也算进去了。
好讨厌，差评。
“怎么可能，能吃是福。”厨师大叔摸着头哈哈大笑，“以前都没有人说我包的包子好吃，任局沈队他们都不爱吃玉米肉的。”
“就是，当厨师的就喜欢看你们这些爱吃的人吃东西。”
“你看你营养吃得还全，长得还粉粉嫩嫩的，多讨人喜欢。”
“不像沈队，大男人每天早上就吃一个素包子一根玉米一个鸡蛋还有一碗小米粥，扭扭捏捏的，还没任局吃得多。”
……
时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边笑边和厨师们打了声招呼，端着餐盘往许思念的方向走。
而此时，正踏入食堂的沈修：“………………”
难道他吃的东西不是正常人的饭量吗？
任宁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沈修：“你今天要不多吃一个肉包子证明一下自己？”
沈修：“……”
沈修面无表情地加快了脚步，仍然要了自己日常的早饭。
许思念忍笑忍得很辛苦，一抬头看到沈修和任宁，连忙正色喊了一声，“任局，沈队。”
任宁应了一声，把盘子放在时愿旁边。
“你很喜欢调查局食堂？”沈修在许思念身边坐下，冷着脸问时愿。
他扫了一眼时愿面前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东西，觉得给自己两天也吃不了这么多。
“那必须的。”时愿咽下嘴里的包子，“你不懂，进了这个食堂就感觉像回家了一样。”
“而且这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笑笑真喜欢待在这里。”时愿打量了一下沈修面前的餐盘，觉得厨师大叔说得没错。
沈修：“…………”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时愿满脸嫌弃。
沈修果断放弃了和时愿有正常人交流模式的念头。
“吃这么多不会撑着吗？”任宁有些担心地看着时愿。
“不会，从小就这样，笑笑都习惯了。”时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医院说是暴食症，但是笑笑定期体检身体也没有异常，医生说没什么事。”
“那就行。”任宁点了点头。
她脸色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
昨天几乎是加急把笑笑的档案转了过来，并且直接升为了二级调查员，最担忧的事情完美落地，任宁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耐心等着时愿吃完早饭，四人这才一起进了办公楼。
许思念知道接下来是调查员的事，她在电梯里和时愿约了下午回学校的时间，这才去了楼上。
“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任宁给时愿拿了盒纯牛奶，“看你喜欢喝这个，昨天让沈修去买了几箱。”
时愿眸子亮晶晶地接过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才道，“事情有点复杂……”
她把鬼宅里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期间沈修还给她倒了几杯水。
“这个是第六张遗书。”时愿把纸条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任宁立刻拿过去仔细看了一遍，才递给了沈修。
沈修第一眼就看到了空白地方的东南街王师傅包子铺。
沈修：“……”
能让一个吃货心心念念的包子铺，做的包子应该很好吃。
沈修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时愿安静地捧着杯子喝热水，她其实还想喝奶的，但是任宁以小姑娘不能大冬天喝那么多凉的为由拒绝了她。
任宁眉头紧锁，她面前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时愿口述的全过程。
她滑动鼠标，来回看着具体内容，又转头看着旁边虚空中漂浮的排行榜。
【恐怖级厉鬼排行榜：
36鬼新娘（已上线，身份牌：鬼）】
“笑笑你猜的应该没错，青鸾鸟指的就是鬼新娘。”任宁沉吟道，“按照鬼新娘、吊死鬼、赌鬼三只鬼的默契程度来说，他们三只鬼绝对是互相熟识的，而且生前处于同一阵营。”
“生前？”时愿没搞明白，“鬼真的是人死后变成的？”
“有些人横死，或者有未了的心愿，怨气怒气滋生下魂魄散去不全，留下的一魂三魄与怨气结合，生成为鬼。”沈修放下手里的纸条，“这是最基础知识，你这几天有空可以去楼上补补常识。”
“鬼的魂魄不全，所以他们只保留了怨怒恨三种情绪。”任宁接着说，“鬼不会说话，也没有感情。”
“这样吗？”时愿若有所思。
她把手放进了兜里，缠在安全锤上的霭霭立刻蹭了蹭她的手指。
但是霭霭会说话啊，也似乎有感情。
它太亲近笑笑了，而且似乎是毫无保留地亲近。
这是为什么？
霭霭到底是个什么鬼？
这个深深的疑问再次涌上了时愿的脑海。
但是她没有吭声，而是把手伸了出来，继续捧着杯子喝水。
“大胆做个假设。”任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打着字，“吊死鬼曾是这家的通房丫头，鬼新娘是嫁为次子正妻。”
“按照笑笑说的，那群鬼影目标是鬼新娘，所以他们生前应该都是被鬼新娘杀了……后宅里的事，多不过婆婆磋磨媳妇，丈夫三心二意。”
“但是这赌鬼怎么回事？吊死鬼和鬼新娘如果都被那家人虐待过，站在同一阵营很正常，赌鬼是从哪儿来的？”
任宁有些想不明白，最后在文档上打了个？。
“还有这个小溪也存疑。”沈修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抬了抬眸子，眼神锐利。
“那处宅子疑团太多了，我申请探查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