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梦中的袭击
如果说我知道脚脖子上的手印是谁抓的,哪怕这个人很厉害,以及还会来继续报复我,我都有可能不这么害怕,但现在就是弄不清到底是谁抓的。我记得苏桢我俩进入瓦罐城的时候,并未看到有活人的踪迹。
鬼王沉吟片刻,说:暂时先不要动弹,等我下一步打算。
我并不认识这个男的,但他追上来之后,直接脱掉自己的鞋子,朝着我的背上就打,我疼的一直龇牙咧嘴,不停的问他:你谁啊!再打我就还手了!
一看手腕上的柳枝还在,而胳膊上,却又多了几个黑色的印子,看那黑印的模样,就像是拿棒槌砸的。
她到了我的身旁,举起棒槌对准我就砸,那种棒槌是木头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妇女洗衣服,捶衣服用的,这玩意砸到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我一边躲一边大叫:你谁啊!干嘛打我啊!我们又不认识!
虽然不懂鬼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也都照办了,因为这一次打破了尸卵,我觉得事情慢慢变得不对劲了,我不清楚这会不会是虹山寺里那一批和尚故意为了报复我,所做的事情,反正这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这一次算是彻底打草惊蛇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小声问鬼王,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纠结瓦罐城里有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
鬼王说:这些乌鸦不敢回到大殿之下的瓦罐城里,说明瓦罐城里定然出现了什么东西,这东西让乌鸦们不敢进入了。
鬼王说:我让你带上柳枝,就是用来防鬼,你说在梦中有人打你,而别人打过你的地方也都出现了黑印,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梦魇缠身,俗称鬼压床,只不过这个鬼压床更厉害,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可你带着柳枝的情况下,仍然遇到这种事情,就说明这不是鬼压床。
我一怔神,沉吟片刻后,说:绝对没掉过,这绑在手腕上的柳枝要是掉了,那怎么可能会重新绑在手腕上呢,所以肯定没掉过。
放下了心,也就放下了电话,我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好像我走在我们村口那条小路上,一直朝着南边走,也不知道南边的麦田里,啥时候多出了一条小土路。
就在我光着脊背去卫生间里洗漱完毕之后,临出卫生间之时,刚一侧身子,忽然就瞥见了后背上的鞋印,我瞪大了眼珠子,赶紧细看,发现自己的后背上,多了三个黑色的鞋印!
在这里休息了两天之后,鬼王吩咐众人最好不要抛头露面,过了几日,鬼王私底下问我:阿布,七星魔书,你还能回想起来内容吗?
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又走到了一座长桥上,看着这座桥我还挺纳闷的,因为从我们村口出来,走过那条小路,就上了河堤,过了河堤之后就是这座桥,好像我这三天晚上,每一天都会往前走一段距离,今晚就到了这座桥上。
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好像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这里曾经有一条土路,很小,很窄,一直通往河堤,上学之时我们都是走这条路的,而在前几年犁地的时候,那开拖拉机的小伙子想图个懒省事,就直接把那条路也给犁了。后来我们没办法就只能绕行了。
我一惊,当即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说:真的想不起来了。
鬼王嗯了一声,倒也没说别的。我的大脑进入高速运转的状态,犹如精密的机器齿轮快速咬合,既然我回到明朝改变了历史,也就是说女警,葛钰,西装大叔,二爷,他们此刻都没死,也就是说,我给鬼王七星魔书,让他帮我扭转时空的事情,他本身也是不知道的。
河堤的下边,竟然有一些妇女会在这里洗衣服,我正伸着头朝着下边看,忽然后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回头一看,一个举着棒槌的妇女,正恶狠狠的朝着我跑来。
那就好办了,我还是一口咬定记不清,就可以了。
“在!就一直绑在我的手腕上。”说话时,我还举起了手腕给鬼王看,那柳枝已经不够新鲜了,颜色也有些暗淡干枯了,可依然绑在我的手腕上,绑的很牢。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天究竟把什么东西掉在了瓦罐城,我身上带的东西并不多啊。
鬼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沉默了片刻后,他问我:你确定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枝没掉过?
晚上,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前给葛钰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她的身体,她说一切都还好。
我正走在桥上,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群我并不认识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朝着我冲过来,到了我面前之时,二话不说直接把我踹翻,一群人对着我就打。
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我喘着粗气,双手搓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原来是虚惊一场,可那梦做的竟然这么真实。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天色已经是早上六七点钟了,也该起床锻炼一下了。
鬼王拍着手背,说:这应该就是你打破的那个尸卵,要对你动手了。
现在又走在这条路上,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正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那声音很熟悉,八九十年代的28大梁自行车,上边的车铃都是这种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一个脸色煞白的男人,骑着28大自行车,满脸怒气的在后边追我。
晚上,我折了一根柳枝,很短的一截,然后绑在了我的手腕上,差不多绑成了一个手环的造型,睡着之后,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发现自己走在村外的河堤上。
鬼王叹了口气,说:具体是什么,就看今晚了。今晚你睡觉的时候,手里抓住一个鸡蛋,抓紧就行了。
我边说边退,但那个妇女不依不饶,一直追着我打,直到我怒了,反手夺走了她手中的棒槌,扔的远远的,这才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更令人想不明白的是,这鞋印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解放鞋,如今这个时代,早就没人穿了。
我嗯了一声,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别的事情我都不在意,可脚脖子上这个黑手印,却是让我如坐针毡。很多时候摆在明面上的恐怖事情,真正去经历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最令人惊恐和害怕的,就是未知的危险和诡异。
问题是,这个妇女,我根本没见过,也不认识。
我把这事告诉了鬼王,鬼王听后,第一句就问我:柳枝还在你身上吗?
鬼王的脸上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可能他也知道我仍然不会给他七星魔书。信任这东西很难建立,可如果一旦建立,那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可没等我还手,在我张口说话的时候,我就直接醒了。
穿戴好了衣服,我赶紧出门,跑到鬼王的房间里,将这些事都告诉了鬼王,鬼王听后对我说:这样,今晚你睡觉的时候,去折一根柳枝,绑在自己身上,具体绑在什么位置就无所谓了,反正要贴着你的身体就行。
“这话怎么说?”我侧头问鬼王。
我愣在卫生间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自从我打破那尸卵之后,诡异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来了,莫非所有的问题,都藏在尸卵当中?
“不是鬼压床?那还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