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黑夜之战
我嗯了一声说:放心吧,藏的可好了,在裤兜里呢。
“二爷,你说鬼眼可探知过去未来,具体是用什么办法?”我小声问了一句。
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告别了陈伟,临出门时,我眯着眼睛朝着地面上仔细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我说:二爷,我肯定不会骗你的,这鬼眼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但我无法主动驾驭它。
二爷沉思良久,最后说了一句:不管怎样,这鬼眼你一定要收好!不可被别人夺走。
这话说的二爷眼珠子一亮,拍手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路上,我几乎是往死里踩油门,反正午夜一点多钟,路上别说人了,连个鬼都看不着。
那几个酒瓶中的白酒,不是陈伟喝了,而是他倒在了地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人觉得他喝了不少,而且酒味也能充分散发。如果他将白酒随便倒在垃圾桶里,这样酒精不能快速挥发,而且也会留下痕迹。
我又说:二爷,这鬼眼好像不止能够探知过去未来,更能直接穿越过去未来啊。我把大桥坍塌,砸死我的事告诉了二爷,果然二爷也是惊的瞪大了眼睛。
陈伟挠挠头,说:大概也就两三斤吧。
西装大叔笑了笑,我又说:打造个十几份,给二爷,喜伯,还有葛钰都留着。他奶奶个爪爬子的,想玩脸谱,咱们就奉陪到底!
不知何时,陈伟对我的称呼,已经从小刘升级为老弟,我俩的关系表面上来说更铁了,实际上我仍然觉得是酒肉朋友。做不得真。
他这边脸谱弄好了,我就只等二爷以及喜伯了,我觉得这一次就是要和脸谱人偶们的大决战了。
西装大叔说:要的,以假乱真,首先咱就得假的像那么回事。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来了一句:那我就画个项羽和关羽的。
城市公交系统,不可能覆盖的那么远。
到了我的宿舍之时,我心中已经了然,另外一个14路公交司机,百分之八十就是陈伟!
这种老式公交车,唯独我这一辆。
我们一窝蜂的上,他们一窝蜂的来。鬼眼最终能落在谁的手上,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如此说来,陈伟极有可能被金丝眼镜男和鬼叔买通了。
但他忘了,我对他的酒量是非常清楚的。他爱喝,但酒量差。
可刚才跟陈伟打电话的期间,他那边一直都很静,静的就像是坐在屋子里一样。我觉得他应该是把车停在了路边,才接我电话的。
等我彻底冲回房子店的时候,也没再遇上那一辆14路末班车,而且等我把车开进总站之后,我找遍了总站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发现第二辆蓝星公交。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房子店已经是市郊中的市郊了,再往外边走,那就出了这个城市,荒凉无比,都是种的麦子。这种地方是不会通公交的,就算通,也是类似于长途的那种。
“阿布,面具我已经找老师傅打造好了,需要画什么图案?我特意请的已经封笔的戏曲脸谱大师。”
陈伟就是故意把我骗到工厂的,故意让鬼叔收拾我,可他身上的腐烂痕迹又该怎么说?这在几个月前,我没遇见鬼叔的时候就有了。
不对!
如果是这样,那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开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在我得到鬼眼,回来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辆14路公交车?
陈伟说:老弟,走,喝两杯去。
因为办公室里的地面,是贴的瓷砖,陈伟这个人虽说不爱干净,但也不算邋遢。他办公室里的地面,很少打扫,今晚我看那些白色瓷砖,映照着灯光明晃晃的,就像刚擦过一样。
我正在发愣,忽然背后有一双手拍在了我的肩头,我又是一惊,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陈伟就笑道:哈哈哈,老弟,看把你吓的,都打了一个激灵。
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东风运通公司里的员工,而那个金丝眼镜男是公司高层,加上鬼叔牵连其中,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表明他一直在喝酒,表明他一直在办公室里,没去过别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预示着,我已经没用了,现在需要另外一个司机取代我?
问题很复杂,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又不能天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跑去问陈伟,心想只能去那废弃工厂里查探一番了。
我问:二爷,那两个小鬼还安全吗?
这一口气往前冲,我就是希望快点追上那一辆14路末班车,因为我觉得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的司机,就是陈伟!
在客运站外的小树林里,二爷说:我那两个小鬼,没能带回来解毒药草,哎,麻烦的很。
三天后,二爷来找我了。
二爷盯着我的裤裆看了一眼,说:嗯,那就好,藏在小裤衩里,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也得掏出来看看,千万别弄丢!
有人赢,就有人输。有人笑,就有人哭。上了擂台注定有一方成为败者!也注定有一方笑到最后。
我说:给我画个曹操的,再画个……再画个刘邦的!
就这么又过了一天,西装大叔给我回信了。
我问:陈哥,我发车的时候,你一直在喝酒?
陈伟点头,嗯了一声,搂着我的脖子就往办公室里去。
我带的是曹操脸谱面具,二爷带的是秦始皇,海伯带的是八仙铁拐李,西装大叔带的是项羽,互相确认之后,西装大叔开着车,我们直奔郊区废弃工厂。
我心中一惊,心想:难不成另外一辆14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不是房子店?而是更远的地方?
刚一进办公室,一股冲天的酒味就扑面而来,那种刺鼻的味道都让我捂住了嘴巴。
葛钰虽然在他们手中,但我确信他们不会伤害葛钰,毕竟鬼眼还没弄到手,他们不会兵行险着的。
我看了一眼陈伟的发型,略长,但不过眉毛。这跟那个带面具的14路公交司机很像,很像很像。
西装大叔嗯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陈哥,人吓人,吓死人。你可别在大半夜的拍我肩膀了。
二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压低声音说:具体方法我还在研究,历史上传下来的方法太多,太乱,太杂。有些是对的,有些是错的,不能不信,不能尽信。
我说我靠,我画刘邦,你画项羽,摆明了对着干?
这一招,我是跟我亲二爷学的,他上大街的时候看中什么东西,就跑到没人的地方,从裤衩里把钱拿出来,虽然有点猥琐,但绝对保险。
我有些惊讶,说:不至于吧?一个脸谱而已。
是夜,我发车回来,二爷,西装大叔,以及喜伯,已经在等着我了。我们几人带上面具,穿上夜行衣,互相认了一下。
“陈哥,你喝了多少啊?”我看着地上的空酒瓶,皱着眉头问。
“这……这……真的假的?”二爷都傻了,竟然问了我一句真的假的。
等待,是漫长的,是充满期望,也同样是充满绝望的。
我刚才故意给他打电话,就是想听听他身在何处,如果他在开公交车,肯定会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每到一个站牌,乘客上下车也会踩踏地面发出声音,以及公交车投币的声音。
所以,我才要加快速度追赶,如果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么,陈伟这个人就大有古怪了。
二爷嗯了一声,我说:人安全就好,不是,鬼安全就好。一代伟人曾经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说实话,今晚我跟陈伟推杯换盏的时候,我隐隐觉得不对,陈伟没跟我说实话,关于工厂里边的事,或许他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