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私采铜矿
嵚州城一切没有多大的变化,慕容烨和林向宗两人乔装打扮一番,在嵚州客栈住下。
他们需要暗暗调查君仲宁的罪证,然后再逼着他们谋反。
此事说难,不算特别难,但要做到他们百口莫辩,却也不容易。
“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林向宗看向慕容烨,他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一切都听从慕容烨的安排。
“先见一见慕容启筝,你还没有正式认识过阿筝吧。”慕容烨询问道。
林向宗点头,上次慕容启筝倒是去过林家,可那时候他无理得很,算是不怎么愉快的一次见面吧。
“阿筝虽比你年轻几岁,但他为人沉稳,往后,你要多同他学习学习。”慕容烨叮嘱道。
林向宗依旧点头。
爹没有娘那么脾气暴躁,但他语气平平淡淡,也很吓人。
娘再生气,最多被她打几下,不会少几斤肉,可爹……他完全不敢招惹。
“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赶了那么久的路,先休息够了再行动也不迟。
此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功的。
翌日,慕容启筝到客栈见慕容烨。
看到林向宗时,他主动打招呼,“义父,二哥。”
林向宗本来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可对方主动示好,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太小气。
“嗯。”林向宗应了一声,便坐在旁边,看他们聊天。
“义父,你交代孩儿办的事情,孩儿都已经办妥,这些是孩儿暗中查访的证据,对了义父,最近南王府,好像有所行动,君仲宁在暗中招苦力,那些苦力都暗中去了栗鞍山。”慕容启筝把这些日子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禀告慕容烨。
慕容烨翻看着这些证据,暗中加重赋税,欺压百姓,纵容属下扰民,这些都是一些小罪名。
嵚州是南王的封地,他有权收多一点税,除非是嵚州百姓苦不堪言,起了暴乱,陛下才有权干涉藩王的决定。
可最近几年,嵚州风调雨顺,就算加重赋税,百姓也没有到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最多就是过得拮据些罢了。
“栗鞍山是怎么回事?”慕容烨放下这些不痛不痒的证据,这些证据只能放在大罪上面,才能算上这些小罪。
“我没有上去过,南王府的府兵守着进山的唯一通道,我怕打草惊蛇,并没有跟上去看,不过,兴许是开采铜矿或者是铁矿。”慕容启筝猜测道。
慕容烨倏地站起,呵……他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出手,君仲宁就给他送来证据。
若君仲宁真的敢开采铜矿或者铁矿,造反之心人尽皆知!
就算他无心造反,这也是铁证。
“走,我们去栗鞍山看看。”慕容烨想要立即求证君仲宁是不是在开采矿石。
若是铜矿,君仲宁或许想私造铜钱,若是铁矿,君仲宁当真想要造反不成?
君仲宁手上只有两万府兵,没有宫成蔺的帮助,他敢造反?
宫成蔺绝对不会帮着他起兵,君仲宁早饭能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应该没有傻到真的谋反,他最多就是贪财罢了。
三人绕了小道,绕过南王府的府兵,进了栗鞍山。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躲在草丛里,观察着山洞里的情况。
他们只能看到出出入入的苦力,却看不清他们到底在搬些什么。
“爹,什么都看不清啊!怎么办?”林向宗想直接出去看看。
慕容烨按住他,他低声呵斥,“胡闹!我们只有三个人,南王府的府兵却有两三千,这么冒冒失失的出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林向宗抿唇,缩了缩脖子,不再乱动。
“等着吧,等入夜再想办法潜进去看看。”慕容烨看了看天色,决定道。
三人躲在草丛里,一直等到天黑,天暗下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放饭,慕容烨让林向宗和慕容启筝在原地等他,他独自一人进去看看。
苦力来来往往,慕容烨穿着一身粗麻,五大三粗的,他又特意把自己的脸抹黑,完全融入苦力当中。
他一路往里走,走到洞中,捡起一块矿石,还真的是铜矿!
这栗鞍山居然还是一座铜矿山,这真的是天赐的良机。
慕容烨正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看到君无郢走了进来,他连忙转身,低头继续干活。
“主子,这才半个月,就已经采出三千斤铜矿,还要继续往下挖吗?”
君无郢看了看矿洞,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暂时先停止招苦力,等事成之后,先把这些苦力关押起来,千万别伤他们性命。”
“主子!可是……可是老爷说,这些人不能留着。”
“你先按照我说的做!老爷那边,我会去解释的,这个月底,把矿洞给填了。”君无郢命令完,他转身离开。
他们要的只是练出私钱,没有必要伤人性命。
自从他有了鲤儿之后,他才觉得人命是可贵的。
他先把这些苦力关起来,等风声过了之后,再放了他们,效果是一样的。
没有必要除掉那么多人。
他们也是一些可怜人,只要将他们震慑住就好,没有必要真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等君无郢离开,慕容烨也趁着夜色,离开矿洞。
“山洞里面确确实实是铜矿,阿筝,你先下山,去下山路口的附近守着,我们先留下,到时候看他们到底要把铜矿运往何处。”慕容烨吩咐着。
找到矿洞是一回事,还要找到他们私铸铜钱的地点,这样才能来个人赃俱获。
夜深的时候,他们终于有了动静。
趁着夜色,他们把挖好的铜矿,运入嵚州,进了一家打铁铺。
用打铁铺来掩人耳目,私铸铜钱,倒也高明。
况且,嵚州太守谭城和君仲宁又是亲戚关系,官官相护,更好办事。
看来,此事还是要请宫成蔺出马才行。
他需要调派南营的将士,才能把南王府的人一锅端了。
慕容烨回到客栈,先给陛下送了信,请陛下做决断,而他,则继续调查跟踪君仲宁,盯着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