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信爱情
两人冲完热水澡后,人变得更加清醒了,既然没有任何睡意就一起坐在阳台上聊起了天。
蒋明珠递给李依依一根烟,自己再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冲着黑夜吐出烟雾,说道:“依依,这么多年过去了,才翻出来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旧怨情仇真相,听着都觉得好狗血,果然是电视来源于生活。不过你和李景修好可惜,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珠珠,第一次听到李景修说出真相的时候,我确实遗憾过,但也仅仅只是遗憾了一下,从未有过再续前缘的想法,今晚又听到一个不一样,甚至更加狗血的真相,我连遗憾都没有了。我和李景修是真的有缘无分,可能就算我们当初在一起了,最后也不会有多么美好的结局,童话般的爱情真的存在吗?如今不管是人为,还是天命注定了我和李景修只能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总是阴差阳错的差那么一点,这应该就是be美学吧,我已经不怨不念不恨不想更不爱了,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依依,为什么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示爱的人却要如履薄冰。”
蒋明珠总是喜欢说些一语双关的话,但在爱情里,求而不得的人太多了,谁都是被爱者,也都是示爱者,谁被爱得多,谁的砝码就重,就能占着偏爱为所欲为。
李依依沉默良久,拿过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烟,吐出一口烟雾道:“或许这就是爱情的真谛吧,所以这破爱情谁爱要谁要,反正我再也不要了。”
“依依,你为什么对爱情那么悲观,就因为和李景修、张佳宁的纠缠吗?”
“有一点吧,但更主要的是见了太多因为爱情而痛苦得死去活来的人,自己也算经历过,不想再有那种心脏莫名钝痛的感觉,也不想再感受夜深人静里,一个人连哭都不敢大声的经历了。”
“那宋池呢,他帮张佳宁伤害了你,你怨他吗?”
“珠珠,我一直以为宋池喜欢隔壁班的曾菲,3年的高中生活,我们俩至少坐了2年的前后排,我经常在课间转过去和他东扯西拉的聊天,没少聊到曾菲,而且现在他和曾菲应该都快结婚了。”
“第一次知道宋池喜欢过我也是过年的时候从李景修口中听说的,但我觉得只是有好感,谈不上有多深的男女之情,少年人的占有欲不允许别人抢走自己手边的东西,他应该是听到了我们两人的聊天,我不不怨宋池。”
“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和李景修说,如果他2年后回来,他没有爱上别人,我也没有爱上别人,那我们就在一起。”
自己的事说完了,烟灰缸里已经被蒋明珠新扔进去了好几个烟头,明显也是一堆烂摊子的样子,问道:“你呢?最近约你都很难约到,每次打你电话都能听到你那边的麻将声。”
“依依,我和潘爱磊在一起了!”
李依依心想果然如此,蒋明珠就是一个切切实实地恋爱脑,满脑子都是非主流爱情。
问道:“你爱上他了?”
“谈不上爱,但我交过的男朋友,他是唯一个会带我玩的人,而且我也馋他的腹肌,两性关系,可以因爱而性,也能因性而爱,我早就无所谓了。”
“珠珠,打麻将不需要他带你也一样能玩。”
“不一样的,未认识他打的麻将都是小打小闹,玩上几把就倦了,认识他之后我才真正体会到麻将桌上的快乐,几个小时就能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这种感觉刺激多了,也是我从未体验过的。而且我也享受他带我去钓鱼,我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宁静,最主要的是他去哪都会带着我,我就喜欢跟着他到处去吃喝玩乐。”
李依依道:“几个小时赢的钱赶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但几个小时输的钱同样能让你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真的不懂吗?”
“可是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啊!”
李依依一脸凝重的看着蒋明珠不说话,对方噗嗤笑了一声,说道:“好了,你别这么紧张,说的好像我要在麻将桌上玩的倾家荡产一样,放心吧,输赢我都控制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只是想追求刺激,没想把自己作死。”
“珠珠,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肯定都听不进,我尊重你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我随时都在。”
“好”
天空已经从黑暗变得灰白,李依依道:“走吧,去睡一会儿起来送李景修。”
“嗯,姐妹,你要是个男人,或者我是个男人多好,这样我们俩就互相消化了,何必便宜了外面那些臭男人。”
“两个女人也能互相消化,要不你抛弃男人,来和我过!”
“好呀好呀!”
两人边勾肩搭背地走向卧室,边开着玩笑,说完还嘬着嘴假装要亲对方,还差十公分的距离就亲上时,又一起转身弯腰作呕,蒋明珠道:“才不要呢,外面还有一大堆拥有八块腹肌的小哥哥等着我宠幸呢。”
“说的好像我稀罕你一样,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哼”
互相嫌弃着对方,又哈哈大笑着回卧室睡觉了。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李依依看到手机上有3个李景修的未接来电,摇醒还在睡的蒋明珠,问道:“珠珠,你还记得李景修昨天说他几点的飞机吗?”
“嗯,我不记得了,应该是中午两点吧。”说完又继续睡了。
李依依也不再打扰她睡觉,下床来到客厅,边接水喝边回拨了李景修的电话,一连拨了2次都是已关机,请稍后在拨。
确定自己肯定是睡过头了,既然联系不到李景修,就打了许尧的电话。
“许尧,你知道李景修上飞机了吗?”
“嗯,应该上了吧,他不是说你送他吗?”
“昨晚我天快亮了才睡,手机还调成了免打扰模式,醒来才发现李景修给我打了3个电话都没有接到,回拨过去是关机的状态。”
“那应该是在飞机上了,我记得他昨天好像说是中午一点半的飞机,也快落地了吧,你先发个消息给他,他下飞机了看到就会回你电话的。”
“嗯,好吧。”
发完消息,李依依看蒋明珠还是没有要醒的架势,轻手轻脚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家了。
回到兰亭上苑小区,在楼下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锅,胃部的不适才缓解了很多。
昨晚饭桌上李依依没有喝酒,但在ktv 还是灌了不少啤酒进肚,啤酒不醉人却伤胃。
一直到下午六点,才接到了李景修的电话。
“依依,我刚下飞机看到你发的消息。”
“李景修,不好意思,答应送你去机场的,没想到睡过了头。”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祝你满载而归,未来一片坦途。”
“嗯,谢谢依依,我这边先去取行李,到学校给你打视频电话,带你看军事校园。”
今天早上六点半,李景修的生物钟就醒了,在酒店房间做了一些简单的运动,等到9点的时候,给李依依打了第一个电话,想约她一起吃早餐,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想来应该是还在睡觉。
十二点必须出门赶飞机了,一直没有接到她回过来的电话,料想她大概率是还没睡醒,但这次离开就要2年后才回得来了,实在想见她一面,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听,心里很失落,却心疼她昨晚熬得太晚。
自己打车到了机场,坐在候机厅的时候,手机刚息屏就被自己解锁,数不清重复了多少次,直到上飞机也没有等来她的一个电话或一条信息。
飞机上播报乘机注意事项了,关闭手机之前,还是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铃声响了很久,与前两次一样的机器播报传来,李景修直接按着电源键关机了。
四个多小时的航程,李景修一刻都没有睡着过,满脑子都是李依依的脸,她学生时代的青涩模样,现在的成熟模样,不管哪个时期都让自己心动,一眼就是万年。
李依依,一次就好,2年后就让我陪你到天荒地老,就算你不爱我也行,只要你给我爱你的机会。
昨晚的真相,对自己的杀伤力就如用钝刀子割肉,疼痛得缓慢而持久。
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是她,最受伤的也是她,原来不能和她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人为。
宋池,你明明没有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从中作梗,你就舍得伤她,不知道你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有没有后悔过。
还有张佳宁,从今以后我不欠你什么了。
李依依红着眼的样子,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气恼的样子,各种各样开心难过的样子反复交替着出现在李景修的脑海中。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自己还有拥有她的机会,还有抱着她睡着,抱着她醒来的机会。
飞机落地了,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发来的消息,在头顶阴郁了一天的乌云,一下就飞走了。
开心的回完电话,取了行李出航站口,满怀憧憬地打车去了学校,自己已经阔别学校七八年了。
报到完,拿着领到的个人生活物品来到分配的4人间宿舍,自己是第一个入住的,看床位上的名字,其中一位舍友是慕景年,真实难解难分的缘分,另外两人不认识,那就是来自别的军区了。
下周一正式开学后,就要管制手机了,趁现在的机会,给李依依打了视频电话,自己在机场说过带她看校园的。
此时的李依依,正在舞蹈室跟着老师跳瑜伽舞,才刚结束一个课时在休息,和另外两位同学交流怎么轻松地拉开一字马和下腰,她是三人中做得最轻松的。
刚接通视频,李景修起初只看到李依依的脸,看她一头汗的样子,正疑惑地想问她在做什么。
转瞬就通过镜头里,李依依背后的镜面墙清晰地看到了她在一个舞蹈室,还有人在拉一字马,应该是握手机的手臂被伸直了一些的原因,随着镜头的拉远,也扩大了广角的范围,才暴露了李依依身后的镜面墙。
惊讶的问道:“依依,你在跳舞吗?”
李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嗯呐,闲着没事,就想着随便学学,技多不压身嘛。”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和她们一样拉一字马?”
提到这个,李依依就难掩骄傲了,自己现在的柔韧度还是能够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回道:“可以呀,横拉竖拉都可以,你等着我现在就拉一下给你看看。”
没等李景修回答,就把镜头调换成后置摄像头,请了同班同学王心怡帮忙举着手机,先给李景修展示了个横拉的一字马,又来了个竖拉的,最后还附送了一个下腰。
李依依不知道的是,舞蹈服本就紧身,站着举手机的角度,暴露的不仅仅是她的长腿细腰,还有胸口的事业线同样也被人尽收眼底。
而王心怡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即便发现了角度刁钻,也没有在意。
李景修被这几个镜头冲击地血脉偾张,大腿上被掐青紫了一大片,才拉回了自己的神志,生理的本能反应却没有办法控制,幸好此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镜头也只能拍到肩膀,才没有被人发现身体某处的异样。
镜头再次翻转,手机里又出现了李依依的脸,应该已经跳过一会儿舞了。
她以前跑步后,整个人也是这样白里透红,粉嘟嘟的样子,真想用另一种方式让她也这样气喘吁吁,被汗浸湿全身,把她拥在怀中,给她渡气。
李依依接回手机后,并没有发现李景修的异样,有些小得意的说道:“李景修,你看到了吗?我才练了1个多月就做到了,厉害吧!”
“嗯”李景修连一句夸奖的话都不敢说,就怕多说几个字就被暗哑的嗓音出卖,暴露了自己的异样。
“嘻嘻,我还有一个半小时才结束,先不和你说了。”
挂断电话,李景修把空调又调低了几度,心中的旖旎却越发泛滥成灾,无奈的冲了个冷水澡,躁动的异样才重新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