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被县长看穿
“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专家问完，就是那些投资老板们询问了。一个老板道：“对这些技术我们不懂。我只想问你们邮电局，初装费这么高，你们什么时候降价？”
接下来是公安局的陈述。当然，已经升了官的张清林没有上台，而是安排了一个副局长代替他演讲。薛华鼎都没有怎么用心听他们的，而是在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
也许真是急中生智吧，他突然想到许蕾以前提过的移动基站的事，他马上说道：“我们市电信局正准备采购移动基站，一旦设备到位，即使我们开发区召开大型商贸会、展销会，我们的移动基站也能开到会场附近，也能让突然增加的、来自各地的客户能畅通地与各地进行电话联系。”
薛华鼎转身等了一会，见邱秋小跑着过来，笑道：“真的要买bp机？”
薛华鼎一听乐了：“不熟悉就好。”他嘴里说道：“移动基站与电信大楼的通信采取的是数字微波技术。目前是34m的数字微波联系的。我们将来建设的电信大楼达十六层，架设在上面的微波天线可以覆盖到开发区的每一个角落。”
“我屁股才离开，你就这么对待我们这些老同志？你的身体就那么金贵？”
单师傅今天第一次领略薛华鼎的“专横”，关了bp机后，他一上午都是忐忑不安地坐在汽车里，哪里也没有去。现在听到薛华鼎的吩咐，就不声不响地启动汽车，朝邮电局开去。
薛华鼎想不到老板们的咨询变成了这个结果，简直就是控告会、投诉会。
薛华鼎知道朱县长说什么，连忙说道：“我们没有不听政府的通知，只是因为局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导致这样。”
朱县长看了薛华鼎一眼，不满地说道：“我是问你呢。”
当薛华鼎回到局里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如薛华鼎所预计的一样一下朝他涌了过来。一些本不认识他的老头老太开始还不相信这个小青年是主管电信的副局长现在的临时负责人，等确认之后心里虽然很是惊诧，但也随着激愤的人群一起向薛华鼎发问：
现在见薛华鼎应付有余，也就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动力。他们这些老板除了对安装电话、电话资费有一点点关心外，其他的并不怎么在乎。而安装电话是今后的事，现在说不说没多大意义。电话资费又是上级主管部门定的，县邮电局只有执行的份，问了也是白问。
见薛华鼎一脸轻松，邱秋也松了一口气，她笑道：“朱县长真是好人，训得好，要是能踹你几脚就更好了。”
“什么时候见我？”薛华鼎连忙问道。
邱秋从后面喊住了他：“薛局长，你等一下。”
他们其实也是被人鼓动才这样，每年都有座谈会，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今年只是因为临时负责人薛华鼎参加县里的会议去了，说几句牢骚话不过分，但是再多闹就有点不对了。
薛华鼎再次一愣，抬起头道：“朱县长，我现在是管不住也不想管。”
不过这些在局里工作了多年的老职工多少还是有点顾忌，或者说是有点纪律性。虽然嘴里说得厉害，但没有人动手动脚，都只是在旁边喊着话。当薛华鼎走进去的时候，他们还主动让开一条路。
罗经理忙说道：“我们在车里等，你不用管我们。”
一个老板也问道：“你们邮电局今后不会再搭销什么邮册了吧？我最烦那玩意，去年我们厂收了一百本。”
薛华鼎对陈、罗二人道：“你们在车里等我，如果时间太久，你们就在这里吃饭算了。”
当公安局陈述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中饭时间。管委会主任在征求了朱县长之后宣布上午的会议结束，休息一会后就吃中饭。
“你想我挨骂？”薛华鼎笑道，“没有。只是训了一通。”
见薛华鼎走到门口，朱县长又想起了一件事，他说道：“对了，张书记还有一点事找你。他们公安局掌握了一点你们邮电局的情况，下午散会后你去找他。”
邱秋站在走廊里，看着薛华鼎出来，连忙过来小声问道：“挨骂了没有？呵呵。”
“早订好了。我说你会回来陪他们一起吃，也说了你要开会，车有事。他们就是不听。”
“一个领导，最重要的是讲信用，你怎么当局长的？”
薛华鼎的话音刚落，一个投资商连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基站还能移动？”
薛华鼎带着陈、罗二位正要走：局里的老职工、老干部的座谈会还在等他去吃中饭呢。
薛华鼎停顿了一下，一边装着歇口气一边高速地运转大脑，在脑海里快速地组织吹牛的资料。
薛华鼎听着五十多岁的人在自己面前说这话，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问道：“怎么你们还没到酒店去吃中饭？”
薛华鼎一愣，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道：“主要是上级不支持唐局长的工作，下面的人心就散了。”
一个专家显然有点困惑，他有点不好意思问，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的专业是机械方面，对大哥大无线通信领域不是很熟悉。我听说基站之间是用光缆传递信号的，移动基站难道拖着光缆走？”
“大约十分钟吧，他要先安排一下客人。”邱秋转身道，“就在管委会办公室里。你在那里等他吧。”
薛华鼎回答道：“我也想啊。可是……”说到这里，薛华鼎赌气说道，“按我的脾气……”
朱县长似乎很意外薛华鼎的回答，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说道：“你就算帮唐康一个忙，你也应该负起责来，把邮电局给我管好。”
朱县长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呵呵，想不到你也有脾气。行，你就按你的脾气来，我只要一个稳定和精神面貌向上的单位，其他我不管。”
“还吃饭？他们都坐在会议室不起身，说是一定要见你，骂……跟你辩论之后才走。”谢股长气喘吁吁地说道。
“钱局长呢？钱局长不是在家吗？”薛华鼎问。
薛华鼎转头狐疑地看了朱县长一眼，见朱县长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开门出去了。
一个老板问道：“你们邮电局电话资费是不是乱的，是你们邮电局自己订的吧？我发现我们打自己县里的农村电话比打到北京、上海等地方还贵。打到北京一分钟只要六毛钱，打到乡下我的老家却要一元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华鼎边往楼梯口走，一边调侃道：“邱秋，你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朱县长听不到你拍马屁的声音。”
薛华鼎微笑道：“初装费是我们省邮电管理局和省物价局共同决定的，我们县邮电局只能按照上级的要求来办。我相信初装费今后会降低。不过，对于你们大老板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你们用上电话后，你们的企业几分钟就可以把初装费赚回来，肯定不会在乎这些的。”
老板自豪地笑了笑，说道：“钱要用在明面上，我可不愿意出猪钱。”（ps：猪钱，土话，指出冤枉钱）
坐在汽车上的薛华鼎打开一直关着的手机，给人事劳资股的谢股长打了一个bp。不到十秒钟，对方就回话了，他几乎带着哭腔说道：“薛局长，您就行行好快点回来吧。局里都快吵翻天了。”
薛华鼎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机，然后对司机单师傅道：“回局里。”
他心里苦笑了一下，还是认真回答道：“这是政府关心农村电话建设而临时采取的一些措施。主要是为农村电话积累建设资金。大家也知道，农村的农户相互之间相距较远，为了架设一部农村电话所耗费的投资是城市电话的好几倍。而农村的经济相对城市而言要困难很多，我们邮电局不能因为农村电话装机成本大而向农户收几倍的初装费，所以农村的电话资费要适当高一些，积少成多共同发展。”
……
薛华鼎一个人在管委会办公室没有等多久，朱县长就走了进来。他沉着脸问道：“你们邮电局搞什么鬼？政府的通知都不听？”
“什么事？不就是唐康病了吗？他让你临时负责你就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幸亏采取了一些补救措施，否则，不把我们县政府精心准备的这场活动给搞砸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朱县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问道，“不想管还是管不住？”
邱秋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看他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不满意你们这么敷衍吧。呵呵，你等下可要小心点。”
邱秋道：“怎么，你们就要回去？下午还有会啊。”
邱秋道：“朱县长要见你。”
“钱局长已经被那些老职工、老领导骂得抬不起头来了。”谢股长答，“这次不知为什么，都火气好大，我都没资格说话。刚劝几句就被他们骂得睁不开眼睛。”
薛华鼎惊讶地问道：“朱县长要见我？什么事？”
其实这些老板也是纯粹看薛华鼎年纪小，想看看他肚里有多少东西而发问的。他们今天的任务可不是为了问这些与他们企业关系不大的小问题。
所以他们对薛华鼎的“拷问”也很快结束，接着就是县政府询问有关建设进度。最后薛华鼎也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台来：总算应付过去！
那个专家点了点头，很绅士似地说道：“谢谢！”
薛华鼎肯定地回答道：“不会。如果有我们的职工这么违反纪律，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们县局处分他。”
“你答应出席座谈会的，你为什么撒谎？”
薛华鼎没好气地说道：“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当然火气大。我马上就过来了，酒店里订好了饭菜没有？”
“你年纪轻轻，好意思跟老局长争小车？”
薛华鼎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个老板难道真的还知道基站这回事？先应付你再说。
薛华鼎道：“现在局里还有一堆的事等着我呢。有什么事吗？”
未等薛华鼎再说什么，朱县长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下午的会你们邮电局也不要参加。从下午开始，你再找开发区管委会、规划局、城建局核实一下开发区最近定下来的建设布局。然后再把你们邮电局的节点进度重新考虑好。你刚才瞎蒙的那些东西唬得住那些不知情的人，唬不住我们这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