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朋友也升官
“呵呵，听蕾蕾说你还违纪办公司，又买了一栋资本家才有的别墅。晚上带我去看看眼界？也见见你那个穿警察服装的梅？”姚甜笑道。
“真的啊，我以为蕾蕾说着玩的呢。呵呵，你们进展真是很神速嘛。你们就这样二地分居？”显然姚甜从许蕾那里得了不少信息。
“呵呵，怕了？”
薛华鼎招了一部的士，一路将她们三人安全送回家或住的宾馆。
接下来薛华鼎又与其他三人稍微谈了一会，有的要洗手有的要上厕所。
“那好，我们唐局长现在在县政府汇报工作，等下吃饭的时候就过来。下午我和陈股长一起陪你们。”薛华鼎说道。
姚甜回答道：“我不知道你们县政府的机构设置，我们大约要跟县里的规划局、城建局、计委会、交通局、财政局、税务局、工商局等部门打交道。也有可能不要这么多，很多数据找县政府办公室的人就可以了。”
“还是先拜码头吧，你们局长在不？不在，那就到你办公室坐一会。”姚甜道，“坐了一上午的车，有点头晕。”
第二天薛华鼎就辞别父母回到了单位上班。
薛华鼎也笑着回答：“姚院长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负担可轻多了。”
薛华鼎先是有点尴尬，接着笑道：“领导嘛毕竟要有所不同，一般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不会眼红这一点点东西的。”
“本来嘛。为什么要脸红？”
进了薛华鼎的办公室，薛华鼎每人给他们一瓶矿泉水，然后给那几个人一人一包烟。
“我们不要你们陪，只要你们给我们提供资料就行了。”姚甜拒绝道。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姚甜摇头道，“大不了辞职就是，我就不信你还在乎邮电局的几个死工资。”
“嗯，她不想调过来，我暂时也不想过去。”薛华鼎又点了点头。
不过好在薛华鼎能够谦虚请教，姚甜也乐意讲解，到后来变成了姚甜是孜孜不倦的老师而薛华鼎变成了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二人都过了一把老师、学生瘾。
彭冬梅今天穿的是便服，很清爽的样子。姚甜和邱秋也笑着招呼道：“你好！”
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薛华鼎就带着他们步行到“兴华大酒店”去吃中饭。陈明军带司机和其他三人走前面，薛华鼎和姚甜在后面跟着。
彭冬梅点了点头，心有不甘地说道：“我不相信他是清白的。”
姚甜轻轻一笑，说道：“薛局长重男轻女？”
“薛局长，听说你和蕾蕾领了结婚证？”姚甜小声地问道。
薛华鼎有点尴尬地重新再来与姚甜谈话。
当然，升得最快的还是薛华鼎自己，短短一年时间就从临时工变成了副科级（县局副局长）了。
“你以为？她跟我是八年的朋友了，你才多久。一个‘青’，还有一个‘梅’，什么时候凑一根‘竹’，什么时候再牵一匹‘马’？花心的家伙。”
“哪能不陪？你们是省级领导，我们是小县小兵。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亲自下来。”薛华鼎领他们一行上楼去自己的办公室。
那二个技术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单位虽然没有得一分钱，但薛华鼎给了他们二人足够的工钱和长益县的土特产。要不他们也不会争取来这里的机会。
“可能要办几桌，主要是几个亲戚和几个朋友。我办不办无所谓，可我妈妈爱热闹，一定要我办。”薛华鼎回答道。
“我只是公司入股，不参加公司运作，应该不算违纪吧？”
“空手套白狼更心安理得了吧？”姚甜笑道。
薛华鼎已经看到了市邮政局下发的文件，自然明白了唐局长话里的意思。他将记事本放进口袋里，无所谓地笑道：“损失是你们的，今年过年我空手到你家吃饭去。”
这天中午，接到省邮电设计院马上到局里的消息，薛华鼎就带着电信股的陈股长在大门口等候，一辆桑塔纳平稳地驶了过来。
姚甜又笑着道：“我估计这次我们重新制订新的规划的话，又可以小赚一笔。今天我们出门的时候，我们领导都笑着说你薛华鼎薛局长是我们设计院的福星。难怪蕾蕾那家伙说你全身都是宝。”
姚甜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薛华鼎给三名手下发烟就笑道：“薛局长好客气，我没要你的烟，总要用其他东西意思一下吧，要不，我太吃亏了。”
“真没有？”
“问题是你有值得褒扬的元素吗？”
“嘿嘿……”薛华鼎苦笑了一下。亏她想得出来，“青”当然是指黄清明，“梅”是指彭冬梅。
姚甜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脸上却莫名其妙地涌出一层红晕。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不但唐局长、陈明军再次出席，邱秋也来了。因为邱秋和姚甜都是未婚姑娘，所以酒桌上常见的黄色笑话无人敢说，大部分都是客套话，薛华鼎等人敬酒也主要针对省设计院的三个技术人员和司机，可以说气氛还是比较热烈的。
姚甜的眼睛在别墅和别墅周围看了又看，说道：“你这个腐败局长有这么好的房子还上什么邮电局的班？”
“我怎么从你口里听的都是贬义词和挖苦的话？”
姚甜点了点头：“是的，不但是县里，就是各地区都要重来。我们就从你们县开始。所以说我们还要感谢你，今年明年我们有的是事做，去年很多人都没有奖金。有了这个业务，我们今年明年的奖金肯定少不了。要不今天我们请客吧？呵呵，只要你好意思吃。”
看到姚甜首先从副驾驶员位置下来，薛华鼎非常惊讶，但是还是很客气地与她握手，说了一句“你好，欢迎你！”后又与坐在车后排座位上的三个人握手问好。其中二个是上次来过，免费帮薛华鼎解决防静电活动地板的技术员。
安顿好住宿地方后，姚甜拉着邱秋作陪随薛华鼎乘的士一起到了薛华鼎的家。早已经得信的彭冬梅在家洗好了水果，烧好了开水等待她们的到来。
薛华鼎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这么快……”后面的话就没有再说出来。
那个以前来过长益县邮电局、喜欢娱乐的老技术员笑着提醒薛华鼎道：“薛局长，恐怕你误会了，她已经不是姚主任，而是姚副院长了。”
“那确实不好意思让你们请客。”薛华鼎笑道，“你们准备从哪方面入手，或者要我们怎么配合你们？”
“姚院长，是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吃中饭？”薛华鼎笑问道。陈股长则去安排司机停车。
没有多久，在设计院的参与下长益县邮电局的五年发展规划也轻松完成。在市局审查批准后，邮电局将其作为c4局建设资金贷款的一个依据顺利从银行贷到了通信建设所需要的资金，当然具体资金的拨付还需要银行根据通信工程的进度来进行。
“听见了。”薛华鼎装着沉重的样子点头。
姚甜道：“谁说我不眼红？我就眼红。”
薛华鼎问道：“大约要跟现政府里那些部门打交代？”
姚甜反倒最轻松，所以干脆帮薛华鼎撰写可行性分析报告，其专业水平和熟悉程度远远超过薛华鼎的，仅仅一个下午她不但完成了整个可行性分析报告的框架编制还修改了薛华鼎原来文件中的很多不严谨或不科学甚至错误的地方。
“你在蒙我？”
“嗯，这次放元旦假在她们那里的民政局领的。”
“你就骗吧。你那个留学的青梅竹马是怎么一回事？”姚甜调皮地问。
“可不是吗？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们设计院故意留下这些问题，等待收第二批钱的。哈哈……”
薛华鼎笑道：“不上班难道天天挖墙上的砖吃？那也煮不烂啊。”
“明目张胆地三妻四妾，你就不怕坐牢？今天请我们吃什么东西，如果菜不好我就向纪委举报你这个……这个……呵呵。”
“哇，薛局长，这真是你的家？”邱秋才下的士看见眼前的别墅就大喊大叫道，一改平时的性格。
熟人相见自然就随便多了，从他们的谈话和行动中，薛华鼎很快就明白这里姚甜的职位最高。
薛华鼎无言地笑了笑。
“她放心你？”姚甜笑着问。
“我最老实的一个好青年，她当然放心。”
“也是，老人嘛可以理解。只苦了我二边都要跑。她是我的老朋友，我要去当傍娘，你是我的坏朋友，我要来热闹，我的工资可就遭殃了。”姚甜嘟着嘴巴道。
姚甜笑道：“我就知道薛局长看不起我们女同胞。就只许你坐火箭高升，不许我也小小地爬一步？”
“不行！吃的是公款，你当然不心痛，今天晚上你要单独请我去你们县城最好的酒店，我要你从你荷包里掏出现金来结账，而且不许开发票报销，听见了！”姚甜狠狠地说道。
姚甜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点。”
薛华鼎嘿嘿地连笑几声，心里一想也释然了，一个研究生毕业的人工作了这么多年，在一个副处级单位当一个副院长（科级）理所当然。要知道许蕾早几年前就是交换机中心主任现在是移动中心主任，一直是科级。
薛华鼎走前一步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嘴里道：“确实发展快。不是我们现在看到，哪里会相信？”
“我们设计院还感谢你呢。上次防静电活动地板因为有你们县局做例子，我们设计院就向省局提出要求修改所有购买了省三产办机房空调的机房设计，让我们设计院小小的赚了一笔钱。只有你们是特例，我们不但没有收你们的钱，还让张工他们白帮了你们几天。”姚甜笑道。
薛华鼎道：“这些没什么问题，县政府办公室里有一个……一个哥们。”
“没有！你公司的事解决得怎么样？”
完成这些事情后，薛华鼎又把精力放在电信资源管理系统的编写上，软件的概念设计在他的努力下接近完成。
“也算吧。你在那边办完酒之后在这边还办不？”
一天办公室碰头会议后，走在前面的唐局长回头笑着对身后的薛华鼎道：“看来你的损失真是不小啊。”
“你老实？一点也不脸红。”
“啊——”薛华鼎心慌地四下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只有一个人上完厕所朝这里走来，才放下心，小声地问道，“这，她也告诉你了？”
各调研组回县局后，相关领导开始审定相关调研的材料，然后进行综合评分，再评先奖优。
姚甜道：“我们才下车，你不会就这样要我们开始工作吧？吃完了饭再说。邮电局内部的事我们好办，只要我抓住你这个局长，基本都能解决，主要是与县政府的交道要麻烦一些，不知薛局长跟地方上的关系相处如何。”说着笑看着薛华鼎。
薛华鼎不好意思地笑道：“哪能啊，就算最重男轻女，我也不敢小看你姚主任啊。”
姚甜他们几个人下午就开始找资料，一个人到县政府找薛华鼎介绍的邱秋，邱秋就干脆放下手里的一切带着那个人跑这个局那个办的，顺利地获得了一手资料，虽然因时间关系没有一时凑齐，但工作效率还是令所有人满意。
“我好怕啊。”薛华鼎否认道，“我跟彭冬梅真的是没什么……今天吃什么随你点，我买单总行吧？”
这些事情刚刚告一段落，市局就来电话通知说省邮电设计院将派专题小组到长益县邮电局进行调查。
唐局长道：“哈哈，那我要在家准备几只大甲鱼等你上门。如果你揽的储蓄全部算上去的话，可以在全市排到第六名。你真的是一共损失了二万八啊。”
姚甜和邱秋在薛华鼎家并没有坐多久就告辞出门，彭冬梅看时间不早也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厅，也跟随她们二人出门。
“你这家伙……当局长了，思想觉悟还这么低。我们可没有你看得远。”姚甜收住笑，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主要还是当时的技术条件决定的。你看那个规划标注的是九三年编制，实际上是九零就写好了，真正开始撰写是从八八年开始的，当时极大部分参与编制的人连程控交换机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光端机是什么东西。老规划里的电话数量还是死劲往上估的，听一些来同志说为了这个数字，一些参与编制的人都被几个老领导批评了，说他们是大跃进的思想在作怪。”
薛华鼎在文件的反映跟一般新手一样，都是定性分析多，定量分析少，没有采用科学的数学模型，几个关于增长率的公式在确定参数方面显得相互矛盾，参数值只往能证明自己的论点上靠，没有综合平衡，对风险的分析也是泛泛而谈。有些地方姚甜给他指出来，让薛华鼎这个从来没有写过这类文件人有点脸红。
几个人进了院子走上台阶，彭冬梅已经打开了大门，笑着迎接他们：“你们好！”
薛华鼎笑了笑，问道：“是不是所有规划都要推倒重来？”
姚甜道：“你这话老气横秋了一点吧？我都嫉妒你这家伙了，一个小屁孩当……呵呵。”
“不要装可怜好不好。”薛华鼎干笑道，“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和蕾蕾一人给你一份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