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去看她
就这么一句，让薛华鼎的心里再次一动：“对啊，姚甜上个月不说过她的生日就是下个月17日吗？”他连忙把纸张从学员的手里夺过来认真地看着日期，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今天的行程计划和时间：10月17日。
到了预订的出发时间，达到集合地点的学员却只到了一半，到了的许多男学员也是睡眼朦胧的，一坐在座位上就接着睡。
也怪不得那些迟到的学员，昨天举办的晚会直到凌晨一点才收场。
很快，他的思绪完全被许蕾占据了。
“哈哈，想到美女了？”雷卫兵笑问，手里拿着二张纸。
看着零零散散的人和时不时上来一二个人的情况，导游、司机见怪不怪，泰然自若地住在座位上聊天。只有那些按时到达的学员显得非常不耐烦，有人站在车门口对着宿舍大喊，大部分则小声地嘀咕，嘀咕的内容不是骂别人就是后悔自己怎么不再睡会再过来。
薛华鼎随手从他手里接过纸张，随意地扫了一眼，一边把它往身边的学员递过去，眼睛瞥到了纸上的时间，随口问道：“今天是10月17日？”
但在电信大楼大厅则被一位戴红袖标的值班员阻住。值班员声称这里是通信重地，闲杂人员一律不许进，除非被访对象自己下来接他。
中途在一家定点饭店吃完推迟了一个多小时的中餐后，大巴车载着一车人继续赶路。
忧郁的薛华鼎早就上车，他坐在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拿着一张车上提供的报纸不急不躁地读着。开始是选有兴趣的内容看，看完有兴趣的后就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拉地读着。
10月17日星期六培训中心组织学员到太湖去旅游。计划上午出发，在路上吃中饭，下午到达目的地安顿好住宿之后学员自由活动。第二天上午租游船游湖，下午或晚上返回上海。
薛华鼎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纸张重新交给那个学员，笑了笑。
手机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而接的人不是许蕾而是她的同事。同事告诉他许蕾陪西门子公司的技术人员去吃晚饭去了，等下回机房继续加班。
眼睛刚闭上，薛华鼎就有了等下去看她的想法。
其实现在连去参加生日晚会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到朋友的单位看一下朋友而已。
“真服了你，快到晚上了才想起女朋友的生日。下车就打她的电话吧！哈哈，也许她一直等在电话机旁。”
到了电信局大门口，传达室的人只要求他填写自己的姓名、单位和要会见的人就让他进来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雷卫兵大笑道：“哈哈，你很老实嘛。给，导游说每人传看一下，旅游行程表。”
薛华鼎想给许蕾一个惊喜，自然不想让她下来接。正在思考如何混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人用生硬的中文惊喜地喊道：“薛！是你吗？”
不过没有读几百个字，兴趣又没有了，重新放下报纸，看着窗外。路边的树木、行人一闪而过，基本看不清它们或他们的面目，只有离马路稍远的建筑后移的速度才不快，薛华鼎的目光还可以凝视一段时间，看着布满灰尘的房子、读着大部分用石灰书写的标语或广告。
“喂！阿薛，犯花痴？”薛华鼎突然被人推了几下，他猛地清醒过来，不解地看着身边还在推他的学员雷卫兵。
“不会真的是你女朋友的生日吧？这么激动。”雷卫兵笑着问道。
“是啊。”薛华鼎点头。
“湖舟？”他默念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地名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他也不想搞得那么张扬：如果不包装起来而是举着它们走到她的面前，肯定会惊动她周围正在加班的同事。
“你说呢？不会是你女朋友的生日吧。”那个学员也是接过之后，随便翻了翻，对薛华鼎白痴的问题随口回了一句。
当天认真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公路上的指示牌、标语的落款和广告的内容里越来越多地出现“湖舟”二个字。多次看到这个地名，他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发出了一丝丝振动。
雷卫兵看了一眼，也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快到十点，超过预订时间约一个小时后才出发，一路上除了身边有异性的学员喜欢说话外，大部分男学友不是假寐就是看着窗外，或者听着车上播放的流行歌曲。
薛华鼎觉得实在有点无聊，因内心的郁闷而提不起与旁边学友谈话的兴趣，只好把那张已经通读了一遍的报纸重新扯平再读。
邮电局的技术人员经常加班，特别是开局的时候通宵连着干。薛华鼎对此深有体会也亲自经历过，对于她今天生日而加班也就没有什么惊讶了。
薛华鼎到街道上花了五十元选好了一大束百合，他请店里的老板娘帮他将花放在一个长条形硬纸盒里，外面用颜色不那么扎眼的彩带扎紧。他觉得这种花对显示二人的关系最好不过了：进，可理解为恋人之间的礼物；退，可理解为普通朋友之间的礼物。而且薛华鼎也喜爱这种清香高洁的花，觉得只有它们才配得上她的气质。
“好了，睡觉，睡觉！”薛华鼎笑着把手一挥，头靠着座位后背，眼睛眯了起来。
薛华鼎似乎找到了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下午四点多钟，车好不容易到了湖舟。安顿好住的旅馆，时间已到五点半。众人争先恐后、呼朋拥伴地上街去了，薛华鼎则独自找公用电话拨打许蕾的手机。
其实估计所有男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出差到一个有女同学的城市，心里肯定想见对方一面。这种渴望不一定就是只有爱和欲的含义。
“对啊，她不在湖舟电信局上班吗？”想到这里，薛华鼎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她那张气质高雅的脸庞、回想起在南京邮电学院培训时的最后一晚，还想起了她那苗条的身材，饱满的胸脯和上翘的臀部，甚至回味到二人相拥跳舞的那一幕……
薛华鼎自我解嘲道：“不应该这么紧张吧？真是没出息！”
听着出租车收音机里主持人报的时间，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薛华鼎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好像是恋人初次约会似的，一点也不像仅仅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晚会。
薛华鼎越想见许蕾就越感觉这大巴车走的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