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钢铁章鱼
一大清早，就有成群结队的奴隶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用水管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地面，贵族包厢内和通道内更是用昂贵的香水喷洒过，绝对闻不到一点野兽的臭味。
“学院需要一块完整的大块皓晶矿石，你放心，价格绝对公道。”贝鲁奇终于道破了来意。
盖亚哼了一声，坚定道：“我拒绝。”
贝鲁奇愤怒了：“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三关魔考的厉害，整个魔渊内，从来没有人能够通过帝释魔武学院的三关魔考，就算是当年的初阶封号强者布里奇都没能通过！”
……
“你！”贝鲁奇大怒，盯着盖亚似乎是忍不住要发作，盖亚却突然很热情的凑了上来，老朋友异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贝鲁奇先生，不要这么生气吗，伤肝。再说了，您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怎么脾气还这么急噪？学院的院长难道没有对您进行帮助式的批评教育？”
这三天，盖亚回家了。
阿风和阿水站在门口的时候就有些疑惑，进门的时候看到盖亚那种复杂的眼神，两名天狼族人立刻明白了什么，很乖巧的闭口不言。
金色光钟势头不减，一直冲上了几百米的高空，盖亚回头一望，浩大的斗兽场毁在一片烟尘中，巨大的石块不断塌落，石柱倒下摔得粉碎。
蕾切尔也很识趣，立刻又倒了一杯酒递给莱塞：“为了合作成功，干杯！”
当他接到帝释魔武学院的挑战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却没想到被困在三关魔考之中整整十天没能出来，最终只能认输。
莱塞松了一口气：“好了，一切准备就绪。”盖亚更是轻松：“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到后面喝一杯去。”
代价便是这位历史上最年轻的封号强者，从此被囚禁在帝释魔武学院，直到去世。
不过今天晚上，帝都内各大销金窟的客人大大减少，以往最能一掷千金的豪客今天晚上一个也不见了，来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鱼小虾。
盖亚之所以拒绝，并不是因为他有把握通过三关魔考，而是他认定既然帝释魔武学院有求于自己，就一定不会让自己被三关魔考难住。因为那样的话，他和帝释魔武学院永远是敌人，这并不符合学院的期望。
另外八个包厢中坐的人的身份就耐人寻味了，莱塞趴在盖亚的耳边说道：“那八个，是魔渊内最古老的八大家族。”盖亚明白了，就像格伦德宁的家族一样。
蕾切尔脸上飞红，亚历山大大恼。
他一愣，拿开酒杯，笑道：“我还以为是幻觉呢，原来真的是你来了。”
糜烂的夜生活指直接导致这个现象的原因，别看这个世界生产力水平似乎不高，但是第三产业却相当发达，贵族们不愁晚上找不到地方消遣。
穿越而来的灵魂，原本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还在想念着上一世的父母，偏偏西恩又不是一个能够让人心中产生感恩之情的父亲，盖亚当然对他没什么感情。
盖亚一下，自信道：“我刚到龙怒城，阁下就来了，可见你们对我的关注程度。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迟到，想必阁下也知道，就不用这样装腔作势了吧？”
“老板。”女奴跪下，双手高高举起托盘。
莱塞叹了口气，知道盖亚说的是实情，只是有些不满道：“那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吧。”
贝鲁奇吃了个憋，不满的瞪了盖亚一眼：“还从来没有人敢放帝释魔武学院的鸽子，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敢！”盖亚哈哈一笑：“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帝都内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为什么，答案就在帝都西北角上的斗兽场内。以往彻夜比赛不停的斗兽场，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平静，尽管也有些喧哗，但是和以往狂乱的怒吼声相差甚远。
自信满满的贝鲁奇大感意外：“你说什么？学院抱着极大地善意让我来告诉你这个选择，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的拒绝了？”
莱塞当然不可能真的一个人扛下来，这三天来，他发动了自己能够发动的所有力量，满城寻找盖亚，甚至发布了秘密佣兵任务，却始终没能找到盖亚。
然而莱塞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这些管家们一个个说的就很客气，可是无不是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剥掉那些礼貌的外衣，一个个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翻译成最容易理解的语言，那就是：如果你不把这块皓晶矿石卖给我们王爷，那就怎么怎么样。
莱塞在斗兽场门口站着，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贵宾们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如果盖亚不出现，别说什么宏图壮志了，恐怕以后想在魔渊立足都难啊！
送走了贝鲁奇，盖亚立刻召集安切罗和阿风阿水，莱塞不在，盖亚正好也不想让他知道，留下了一张纸条，老安德森驾着马车，一行人离开了旅店。
盖亚看看他的手，又扫了一眼蕾切尔的香臀，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蕾切尔立刻羞得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盖亚。亚历山大却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没脸没皮，以耻为荣的样子。盖亚莞尔一笑，张开双臂和亚历山大一个拥抱：“你也对矿石感兴趣？”
不等盖亚回答，莱塞已经冲进来，兴奋的用力一挥拳头：“两千七百五十万！两千七百五十万啊！”
简单几句话，就把贝鲁奇堵在那里。他涨的面红耳赤，恼火的瞪了盖亚好半天：“好、好、好！你小子，有种！”一甩袖子，魔斗系主任走了。盖亚看着他气的发抖的背影，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好像不是自己气的一样。
“皓晶矿石已经宣布拍卖了，我不能言而无信。我想，帝释魔武学院也不会教导自己的学生，为了一己私欲，成为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吧？”盖亚淡淡说道。
盖亚就是在这里长大。
盖亚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在院子里走走摸摸，安切罗只能疑惑得看向老安德森，却只得到后者苦涩的摇头回应。
他苦笑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睚眦必报啊，我不就是在人家的严刑逼供之下出卖了你一回，反正我不说人家也知道。嗯，这报复就来了。”他摇了摇头，周围的护卫们不知道什么意思，正茫然着，外面已经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慌张禀告道：“老、老板，螭王殿下的三管家在外面，要见您。”
盖亚还没有回答，外面已经传来了莱塞急促的脚步声：“哈哈哈，盖亚，你猜是多少钱？！”
斗兽场的门口，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停放整齐，马车旁边，都是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按宝剑的精锐护卫，互相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
莱塞安排完了一些拍卖的事情之后，回到了旅馆内只看到垂头丧气的护卫们，看了盖亚留给他的纸条之后，莱塞默然无语，心中一琢磨：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这小子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莱塞一愣，连忙摇头：“我们说好了，这笔买卖我不拿钱，而是要你的独家经营权。”盖亚笑道：“这些钱就是为了这个独家经营权。以后你要处理的事情还多着呢，要想在整个魔渊内建立咱们皓晶矿的霸主地位，可不光是有产品就能做到。这是咱们两个人的生意，不能让你一个人掏腰包。”
盖亚意外道：“你们……”亚历山大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入了我亚历山大的魔掌，还有逃得出去的天鹅吗？”
他之所以回到这里，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只是为了躲避那些王爵们，可是，当尘封的门被打开之后，盖亚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他才明白过来，对于这个长大的地方，似乎是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却依旧让他有些感情。人是一种容易怀旧的动物，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感情。
他有些懒散，倒不是真的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而是回到龙怒城之后，心情始终阴郁，这些情况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有一名女奴端着一只朱红色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张淡金色的魔晶卡，卡上描绘这一头怒吼的魔龙——这是魔龙银行最高等级的星金魔晶卡。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士保护着女奴急匆匆的行来。
莱塞虽然是个二等伯爵，但是放在帝都内，真的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角色，像他这样的人，以前这些王爵们的门房都不见得对他有多么的尊重，可是现在，王爵的管家们有求上门，还说的都客客气气。
“嗖！”巨大的金色光钟炮弹一样冲天而起，砰地一声撞碎了已经龟裂的巨石天顶，冲进了夜空之中。
当然了，布里奇的纪录已经被希思黎打破，不过连当年号称“天才”的布里奇都没办法通过三关魔考，可见其困难程度。
“叮！”
莱塞一辈子经商，当然明白在魔渊这样的世界里，要想商业称霸，靠的却不全都是商业的手段。他也是个有决断的人，立刻收下了魔晶卡：“好。”
那些已经离场的贵族们站在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正对着斗兽场的那条街道上，架着一门古怪的魔炮，好像一条巨大的金属章鱼，八只巨大的触足戳在地上，头顶上是一口直径近一米的巨大炮管。黑洞洞的炮管之中，还闪烁着发射之后的魔法余光。炮身外二十米之内的范围内，一道道火红色的魔法光芒组成的符文上下飞舞。
亚历山大双足一顿：“走！”
莱塞站在兜售厂门口迎接着宾客，满脸的笑容之中，却透着一丝隐忧：盖亚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这三天藏到哪儿去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他。
盖亚一笑，他从见到贝鲁奇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帝释魔武学院必定对自己有所求，否则不会做出一副问罪的姿态，却又“大度”的放过他。只不过盖亚没有想到一块大块皓晶矿石竟然这么珍贵。
他和布里奇不一样，布里奇的赌约是一旦失败就要被囚禁，他可没有答应这样的赌约，大不了大家本来就是敌人，之后还是敌人。
说是家未免有些寒碜，这座小院子毫不起眼，就算是在帝都的贫民区内，也不闲的出众，相反能够很好的融入其中，在高空看去，整片贫民区连成一片完整一块，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院子。
“喂……”莱塞喊了一声，盖亚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我要是在后面找不到好酒，肯定要回来找你。”莱塞苦笑。
“干杯！”
贝鲁奇哼了一声：“这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果你对三关魔考没有把握，可以有另外一个选择。”
盖亚还是那样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莫生气、莫生气，行了，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两人在后面聊着，前面的竞争越来越近激烈，不是的能够听到一阵阵的惊呼声，能够让作为“普通观众”的公爵和侯爵们都这么惊讶，相比报价高的离谱。
帝都的大贵族们都有一个习惯：昼伏夜出。
他恼火的一把甩开该亚的手：“要你管！”
魔法沙漏计时器中的蓝色光沙一点点的流走，时间刻度不断缩小，眼看着拍卖的时间就要到了，盖亚的马车才慢吞吞的从街角拐了出来，莱塞满头大汗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迎上去不由分说跳上马车，冲进去一把抓住盖亚，恼道：“你小子，害死我了！”
盖亚跟着侍女走出来，旅店的大堂内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盖亚意外：“贝鲁奇阁下……”
亚历山大哈哈大笑，走上来要和盖亚握手，盖亚却从他身边经过，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向了站在他身边的蕾切尔，殷勤的弯下腰，一个优雅的贵族吻手礼，低头轻轻在蕾切尔雪白的玉手上一吻。
“这是给你的。”
盖亚一撇嘴：“我拒绝。”
有人惊呼：“镇城大炮！”
“轰……”摇摇晃晃的斗兽场终于坚持不住，巨大的建筑轰然倒塌。亚历山大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将所有的人都救出来，那些刚才冲进来的护卫和那名女奴，多半是葬身废墟之中了。
今天，创纪录的皓晶矿石就要在这里举行拍卖。
至于那些以前随便一个伯爵都能包得起的贵族包厢，现在只能伺候那些王爵们。
四只酒杯轻轻一碰。
莱塞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奶奶的，来的这么快……”
一声巨响，整个都收场猛然一晃。亚历山大看着手中的酒杯异讶道：“咱们四个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吧……”
战技、魔法、炼金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没有人能够同时在三个领域内达到最高境界，这魔考的难度关键就在这里。
盖亚对这一切早有准备，到时也没什么奇怪。他们喝了半瓶酒之后，拍卖会的高潮似乎到来了，连片如潮的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之后，总算沉寂下来。
盖亚也有些意外，他估计能上一千五百万，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高。
莱塞这三天里应接不暇，焦头烂额，这才明白盖亚的狡猾，恨恨得想：这小子，贝鲁奇一来，他就想到了其他人必定也会有这样的举动，那些人可不像贝鲁奇那么好应付。一个人，接一个烫手的山芋已经够受了，盖亚一股脑的扔了一麻袋烫手的山芋给他，莱塞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宏图大志固然实现有望，不过在这之前的革命道路显然是漫长而艰苦的。
二十个包厢内，坐着这一代的十二位小王爷，至于那些长辈们，他们已然在争夺皇位的战斗中失败，当然不会再来和晚辈们抢。
一直到拍卖会开始的这三天时间内，这小小的旅店的门槛，几乎被帝都内的王爵的家臣踩烂了。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此时并不在帝都内的王爵们，也不肯放过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纷纷派人赶回帝都，就算是不能提前动手得到这块创记录的皓晶矿石，至少也要赶上拍卖会。
“轰！”
盖亚嘿嘿一笑：“别生气吗，这下咱俩扯平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要是让他们找到我，咱们能不能平安度过这三天都不一定呢。”
亚历山大看着盖亚一笑：“你猜是多少钱？”
当年布里奇三十六岁进阶成功，成为魔渊历史上最年轻的封号强者，不过也正是因为年轻气盛，和当时帝释魔武学院院长的学生起了争执，双方动起手来，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布里奇完胜，十六招之内击杀院长的学生，因此也就觉得帝释魔武学院不过如此。
一杯醇厚的红酒，能够让人回味起许多往事。
莱塞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他一拉盖亚：“快走吧，马上就要开始里。里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别让他们等着了。”
恶作剧得逞的盖亚哈哈大笑起来，蕾切尔也明白这是盖亚故意在捉弄亚历山大，忍不住掩口而笑。亚历山大鼓作气恼道：“喂，盖亚，朋友妻不可戏，你不够意思啊。”
贝鲁奇的脾气的确没少挨院长批评。
每年他都会在这里见到他名义上的父亲一次。
贝鲁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面色不善：“你晚了两个星期。”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宣布这个合作的商业联盟，真正成立了。
安切罗却没有这么多的心思，直爽的问道：“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盖亚摇头道：“那些王爵的家臣一个个都是人精，要是让他们看出来你知道我的下落，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
蕾切尔脸色大变：“废话，这是有人用大威力魔导战器偷袭斗兽场！”蕾切尔的话还没说完，一声震天的巨响，宛如上古巨兽怒吼，整个斗兽场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随即巨石垒成的天顶之上，喀啪一声脆响，裂开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我才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我只是来看看你。”
而且，那些王爵们似乎也在暗中寻找盖亚，一样毫无结果。盖亚就好像从龙怒城内消失了一样。
盖亚不动声色问道：“什么选择？”
这种只有一件拍卖品的拍卖会在魔渊的历史上也不多见。盖亚和莱塞进入斗兽场，偷偷往里面一看，偌大的兜售场内，普通的石台阶座位上，坐满了侯爵、公爵。身份的高下显示出来：公爵都是坐在前面几排，侯爵只能靠后。至于伯爵，根本没资格进来。
亚历山大刚才表现的好像个无知小子，紧急关头却颇有担当，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一拍，一团金色的魔法光芒从他胸口处涌了出来，张开成了一张巨大的黄色光钟，将四个人全部笼罩在里面。
“正好。”盖亚倒了酒递过去：“莱塞私藏的好酒。”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贝鲁奇说道：“三关魔考，就算是帝释魔武学院最优秀的学生也不可能通过，你根本想都不用想。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要提防帝释魔武学院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我劝你最好还是接受我们的条件，而且我也说了，价钱一定很公道，不会上你吃亏。”
晃动的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在魔法灯光的映照下迷离而美丽，透过那暗红色的酒杯，盖亚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脸上两撇夸张的八字胡格外醒目。
就算是莱塞是摩根商会的会长，这辈子也没有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他双手微微颤抖，轻轻拿起魔晶卡，交给了盖亚。
盖亚随手从图谱空间之中将那块矿石取了出来交给莱塞，莱塞连忙一招手，一旁早有人准备好了一只精致的水晶盒子，盒子外面篆刻着一个个魔法符文，下面垫着红色的柔软绒布，将矿石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匆忙走了。
莱塞留下的护卫哪里敢让他们走，只是老安德森将马车赶得飞快，要论对于帝都的道路熟悉程度，这些初来乍到的护卫们那里比得上老安德森？几个拐弯之后，马车就从护卫们的视野之中消失了。
盖亚却毫不犹豫的取出一张魔晶卡——当初摩根支付给他第一批皓晶矿石货款的那张魔晶卡。盖亚将那张星金魔晶卡上的余额，七百五十万全部转到了那张魔晶卡上，然后顺手扔给了莱塞。
盖亚有些纳闷：自己以前在龙怒城的时候，都是被西恩关在院子里，一年到头也不能出来几次，在龙怒城内根本没有朋友，谁会来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