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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想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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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霭越来越大,越来越白,一开始还很淡,如一层薄莎,周围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但仅仅几分钟之后,便如牛奶一般升腾起来,只是这牛奶似乎泛着诡异的蓝色,天空中的月亮也只剩下一个蓝蓝的圆盘,让人的感觉更加不真实。

    我和唐然属于级别较高的人,两个人一个房间,而普通的人员通常是六个人一个房间,由于刚安排不定期凤时间做,房间的窗户还只是用木头钉上,并没有完全封死,这让我想起了关押那两位母女房间窗户的样子,我不敢靠窗户太近,而是把屋子的东西堆在一起,做了个掩体,和唐然躲在里面。

    在这种浓雾下,观测距离在白天也不会超过五米,在黑夜里基本为零,在楼顶上的警戒哨也已经没有用了,留在上面只会更危险,我大声喊了起来:“所有在外面的人都退到房间里,楼顶上的人也撤下去。”

    唐然没有,不论是在中美洲玄武岩上身着粉红的衬衣,还是我们长途跋涉后的休闲便装,他都是那么安静平实,他关注着四姑娘的一举一动,他努力安排打点这只队伍的一切,虽然他凶狠、残忍甚至有点狡诈,但他呈现给我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伸手可及。

    直到天亮,再也没有了躁动的声音,只是浓雾依旧弥漫,我们躲在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恐怖的东西是在浓雾中潜伏还是已经离去?

    “大家提高警惕,退到各自的位置,把所以的人都喊起来。”凤青龙急迫地叫了起来,我心中悚然一惊,我能感觉到在浓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二少说我不适应行走江湖,说我应该找个地方读书,然后去做一个乡村教师,可惜我一辈子没机会了。”他睁开眼睛,望向了我:“真羡慕你有机会读这么多的书,知道那么多天上地下的东西。”

    我知道柳生和凤青龙关系不错,柳生在日本人德国人中间地位也颇高,但他似乎对大家都在寻找的东西并不是特别热衷,给我的感觉他只是在做一份工作,一份没有热情只是关系到温饱的工作。

    “后来二少征服了五行门,让我代管五行门,我才知道我的生死不在别人手里,而在我自己手里,我杀人是为了活命,就象有一天我被人杀了对方也是为了活命。”他说的话突然变的很有哲理,只是脸上情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但在楼顶上的几个观察哨没有动,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凤青龙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按他说的做,快退到二楼和三楼,没事别出房间。”

    此时,他闭着眼睛,背靠在墙上,手里端着一只加长了的八一杠阻。外面簌静无声,只是偶尔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在梨树林里走动。

    “要变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凤青龙已经站在我们两个的身后,他满脸的担忧,在他身后的是柳生,我急忙向他点头致意,柳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我们几个快速退了下去,凤青龙在二楼,三楼之间来回奔跑,大声地重复让所有的人退到房间里的命令。他的声音惊醒了所有的人,在经过一阵慌乱以后,所有的人都按照指令退到各自的房间里。

    楼下的马圈里的马开始躁动起来,不安地撞击拴马桩,甚至低声的哀鸣,我甚至能听到窗户后面有沉重的脚步和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然在发酸,上学读书,对普通人再平常不过,甚至当作一件痛苦的事,在他的心里却远比金银财宝,绝世武功都要珍贵的多,看着落寞的唐然,我突然想起了白法海、薛宏还有美丽的吴漱雪,他们都很相似,不是自己选择的走上这条路。

    唐然突然站起来,一个箭步跳到窗口,对着有声音响动的地方扣动了扳机,我也冲过去,对着窗外就是一梭子。子弹划破浓雾,有一丝瞬间的光亮,却依旧什么都看一见。我手不停,直到一匣子子弹全部打完,才跳回掩体,唐然也跳了过来。

    其它的房间也开枪了,枪声此起彼伏,枪声渐斩稀落,窗外又寂静下来,也不知道打中没有。我把枪重新上了子弹,屏着呼吸,仔细倾听,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和唐然沉重的呼吸。

    “只到有一天,我去接四姑娘,在路上有人冲了过来,我躲在路边沟里,正在发抖。却听见她对我说,小然,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突然什么都不再害怕,便冲了上去,把刀插|进了长的最凶的那个人的胸膛,在他惨叫着倒地的那一刹那间,我感到了自己的强大,自己的力量。”唐然叙述的很平静,就象轻声地呓语。

    唐然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他和龙氏兄弟有些相似,都是英俊的青年人,但是又不一样,龙氏兄弟的英俊潇洒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就象从图画中拓下来的一样,呈现一种完美比例的英俊,他们自内到外,虽然安静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质。

    他在笑,笑里却有说不出的落寞:“我的命是天下第一家给的,我的命属于四叔,也属于二少,更属于四姑娘。等我把命还清了,我还是想找所学校,好好读几本书。”

    “你是记不得了,那一定很早吧?”唐然睁开眼睛,笑了笑:“我是个孤儿,我这个名字是二少给起的,我的武功是四叔教的,可惜我胆小,直到十五六岁了也不敢杀人,甚至怕见血。”

    “老七,你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唐然突然问了一句,我猝不及防,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海底古城里哪位俄国人?还是在热带雨林里行尸走肉的工人,还是那两位把我堵在巷道口的日本人和德人?这么近的事,应该清楚的就如昨天发生的事我怎么有些记不清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为什么会在此时说这些,是需要找个人说话排遣心里的压力,还只是找个倾听者。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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