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我可以征服一切
无数人牺牲了生命,无数人费尽了心机,可是他却最终还是要沉入海底,不知道这算是人类的幸运还是不幸。如果说真的还有一分可惜的就是,恐怕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搞清它的来龙去脉。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小岛,汽垫船拼了命地象小岛的方向移动,希望那里能有所凭借。我的心充满恐惧,这个传说中的圣棺,这个被各大势力争抢不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说雷公山溶洞里的磁场还可以用科学的理论勉强能说的通的话,这小小一具石棺又何来这么大的能量。
我不想闭上眼睛,但外面的亮光却刺的人眼疼,让你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而后是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只是汽垫船被卡在山洞里,船体虽然摇晃地厉害,但并不会侧翻。就算如此,强大的冲击波仍然让我站立不稳,我只好趴在船上,手臂紧紧抓着驾驶舵,石块,船上一切可以移动的东西呼啸着从耳边飞过。
涩苦的海水灌入了耳朵、鼻子,拍打着全身,你无法抵抗,甚至没有力气去呼吸,去思考。只是本能地被动地晃动身体,来应付那一次次的海浪蹂躏,等待命运对你的审判。
也许是我狂燥的情绪感染了她,也许是她理解了我心底中的恐惧,娜塔莎再次把汽垫船的马力开到最大。驾驶室外,沃尔夫冈·洛茨再次扑了过来,纳斯三个人拼了命想拦截他,但是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抗拒,三个人象皮球一样被掷了出去。
转过弯去,前面的崖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象发现了救星:“拐过去,快冲进去。”为什么要躲在哪里,难道那里就能逃避内心中的恐惧。
当一切平静下来,惊魂未定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却感到波涛汹涌,波浪的力量更大,仿佛要碾压、摧毁这世界的一切,海水从身体上面冲过,洞不深,很快便碰到石壁折了回来,两股海水在汽垫船边相遇,互相冲击、拍打着。
恐惧压的我透不过来汽,恐惧让我整个人烦躁,我想大声咆哮,我突然尖叫起来,这种尖叫发自内心,经久不息,根本由不得自己,沃尔夫冈·洛茨愣在哪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但仅仅是片刻他又跃了过来。
娜塔莎犹豫了一下:“空间太小,不一定能进去,稍有不慎大家都玩完了。”我狂吼一声,一把抢过方向舵,瞄准山洞冲了进去。
我抑制不着愤怒,我在狂吼,我本无意伤害她们,她为什么要伤害我,如果我不是刚才躲了一下,这么粗的钢管打在脑袋上,我一定会脑袋开花,这些人类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不可理喻,我一步步地靠近,我想把她撕成碎片,我想畅饮她脖颈下的鲜血,我想听她痛苦的欢叫。
回头看过去,海水的翻腾更厉害了,海面偶尔闪动着巨大的鳍,还有偶尔闪耀着金光的鳞片。但突然间,一切都停止了,海水停止了奔腾,我们每个人身上承担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压力也消失了,黑暗的海水也从新变的蔚蓝。
沃尔夫冈·洛茨狂叫一声,整个人纵飞出去,他紧紧地贴在汽垫船后部的船壁,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抬眼四扫,四姑娘、纳斯、言家人都畏惧地看着我,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我依旧感到恐惧,这种恐惧从心底发出,无边无际。我使出全身力气,趁着众人惊魂未定,猛地跃出,扑向了驾驶室,娜塔莎满身鲜血,但努力在操控着。“不要停,加速度,加最大的速度。”我在狂吼。
船已经靠近,但根本无法冲上岸,我们只能围着岛礁转圈,船声再次剧烈地摇晃起来,船身溅起的浪花显得晶莹剔透,象散开的珍珠,折射出最美丽的五彩,可是水滴在脸上,并不冰凉。
而天空阴暗起来,仿佛有狂风暴雨将要降临。而我们的后面,几艘快艇和救生艇正努力地也向岛屿方向驶来,而海面下隐藏的巨大物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汽垫船上,满身血污地沃尔夫冈·洛茨龟缩在一角,龇牙咧嘴,不知道是在哀号还是在在咆哮。
娜塔莎扭转身,有点不明白,她用手指了指,海面已经归于平静。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压抑不住心中的那种恐惧,我猛地冲上前:“快,加速,加最大的速度。”我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尖细。
汽垫船已经到洞口,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冲了进去,汽垫船发出怒吼,船壁擦着洞壁,发出吱吱地怪叫。我突然感到了威胁,耳边似乎有东西在移动,我一歪头,有东西打在我的肩膀上,扭过头去,却是娜塔莎,她手里拿着一枝茶杯粗细的钢管,正恐惧地看着我,而钢管前端已经变了形。
我能看见,娜塔莎在一步步地后退,眼里流露出恐惧,而四姑娘在大声呼喊,可是我却听不见她在喊叫什么。就在一瞬间,整个山洞里面亮如白昼,纳斯大喊:“卧倒,大叫闭上眼睛,不要往外看。”
可是我内心的恐惧为什么还在心里,而且还愈来愈强烈,我到底在恐惧什么,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惧,还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我回过头,汽垫船已经驶向了小岛,小岛临海一面耸立着陡峭的崖壁,四周遍布着各种明礁、暗礁。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满足感,别人的畏惧,胆怯都让我感到一种由衷的兴奋。此时的天空,是如此的美丽,此时的大海是如此的平静,而我站立在这里,仿佛站在世界之巅,世界都臣服在我的脚下,一切的生命都变的如此脆弱,如此的渺小。
可是他的动作,在我眼里,却是如此的笨拙,如此地可笑,他的肋部露出了巨大的破绽,那里有鲜血,香甜的鲜血,可口的鲜血。我猛地跃了过去,一把抓在他的左肋部,他的皮肤是如此的松软,轻轻一抓,鲜血四溅,一根肋骨连皮带肉被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