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才杀人狂
我放下心来,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跑路或是拼命的准备。因为位置的关系,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穿的衣服有些象阿拉伯长袍,但布料仿佛是丝绸,非常柔顺光滑。
地上依旧是赛义夫旅的士兵的尸体,有两名士兵被人扭断了脖颈,有一人被刺穿了心脏,其它的我没检查,但看样子也不象是被枪射杀,我和几名士兵猫着腰,用最谨慎的步伐往前先进,我不知道那个年青军官到底说了什么,能让胆小如鼠的士兵们象打了咖啡一样兴奋。
可以想象他是被那个鬼魂一样的人杀掉的,前面又响起了惨叫声,我心一紧,从位置上来讲,这声音应该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士兵的惨叫声,他们显然遇到了麻烦。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同行的年青军官慌慌张张地向这面又奔了过来,但刚转过弯,他猛地跳了起来,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身影。
我没有办法,而那位年青军官一头扎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让我也明白了过来,逃是逃不掉的,只好就地倒了下去,希望能装死蒙混过关。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透过树枝中的缝隙隐约看到,有几个黑影正向这面快速跑来,这几个黑影象猿猴一样,迅捷异常,可是他们竟然象是在逃命,不顾一切的逃命,他们的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影子追了过来,如果前面几人象猿猴,那后面的影子只能用鬼魂来形容了。
只有那名年青军官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他突然喊了起来,喊的内容我一句也没听明白,而他只短短几句,士兵们却群情激奋,我这时才恍然大悟,我刚才讲的英语,却忘了普通士兵们是听不懂我这标准的河南方言英语。
好在我周围的士兵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对方忙于追杀,也没有顾得上我们,当对方一消失在远方,士兵们跳了下来,拼命地相相反地方向逃去。所有的人恐怕和我一个想法,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地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已经不完全是赛义夫旅的士兵,我猛然停下了脚步,在我前面一颗粗大的海枣树下,赫然放着一具石棺,在他们的周围到处都是尸体。
一个身影轻轻地飘了过来,我屏着呼吸,眯缝着一只眼,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被他发觉,幸运的是他看来并没有关注我们,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那具石棺,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石棺,象抚摸着自己的情人。
但这也只是短短几妙钟的时间,我已经看清,前面的那些人不是以色列的突击队员,而是几个黑袍罩身的人,他们举身投足之间,轻灵之极,但有股说不出的妖邪之气,而后面的白影却看不清楚。
我摆事实,讲道理,讲的唾沫横飞,连自己都有点被自己高尚的品格感动,但周围的士兵们一脸漠然,只是紧张地盯着四周。这些人怎么了,一会儿就没有了斗志,这是什么精英部队,英美的军事训练方法就训练成这个样子,就这战斗力还想争雄北非,我真有点不敢相信。
有时候,往前走和往后走是不同的选择,甚至要决定一些人的生命。但我有一种感觉,我相信,这一次我听到了那纷乱的嘈杂声和我几年来苦苦追寻的真相有着莫大的关系,也许数十年来,牺牲了无数英雄俊杰生命,却始终若隐若现的秘密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前面突然又想起了一声惨叫,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年青军官打了个手势,所有的士兵们立刻分散躲藏在四周较粗的树上,这一次的惨叫一声声,竟然象我们所藏身的位置靠了过来,惨叫声很短促,象是有人刚叫出声便被捏断了脖子。
有人打了一声呼哨,我能感觉到我身边的土在动,有人从土里钻了出来,四人交叉如织,扑向了白影,这四个人背着一个厚厚的仿佛龟壳似的铁甲,四把明晃晃的钢枪直刺过去。白影身子一转一折,一会踢飞一个,但另外三人已经扑了过去,这从地下钻出的四个人配合默契,身手矫健。
小白龙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能打破我思维惯性的人,也让我一直困惑不解,勉强可以用天才来解释。但今天我又一次见到了如此的人,他的身姿如此飘逸摇曳,比小白龙显得更加轻灵,这已经不能归于人类。
我真的被吓坏了,这真的不是人,而是鬼魂了,由于人的身体构造等特性,限制了人的潜能发挥,例如,目前的世界跳高纪录已经有很多年难以打破,这是由人的先天性限制造成的。而且我本身也是练武之人,知道武术训练虽然能发挥人的潜能,但是这种潜能并不是能无往而不利,我从来也就不相信武侠小说中的飞檐走壁,如果真有,中国也不会被洋枪洋炮欺侮了一百多年。
我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我这时给他一梭子,是不是会将他置于死地,我只是想了想,却没敢动,我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但是白影却动了,他整个身子猛地跳了起来,身子一曲,两手如钩往旁边的一棵树上一抓,树影飘动,一个人从树丛中跌了下来,他身子不停,一转一折,如飞鹰捕兔,已经抓向地面,竟然硬生生的从地下抓起一个人摔了出来。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只希望那几个黑衣人跑的再快些,不是担心他们的生死,而是希望他们多拖一些时刻,而让我们有时间去逃命,那怕多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白色的影子一转一折已经到了一个黑影身后,树林遮挡了我的视线,但我能看到,白色的影子轻轻一荡,竟然已经到了一个黑影的头顶,惨叫声响起,但并没有见白影做什么动作,他已经奔向了另一个黑影,而先前的黑影继续奔跑,直到撞在一棵树干上,才怦然倒地。
这具石棺和我们见到的石棺十分相似,苍劲古朴的花纹浑然一体。但我依旧没法判定这具石棺的真假,在石棺上面有一具尸体,外面穿着阿拉伯长袍,我用手轻轻掀开,一张完全不同于我们的脸,象人又象猿,但是他的身上却长满了毛,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他的头已经软绵绵的搭在一起,是被人捏断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