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来是他们
原来这是个人,脸上戴了个黄金面具,外面包了个不知什么布料,外面涂了一层金粉,搞了半天是个样子货,看来糊弄老祖先不是我们中国人的专利。我灵机一动,把面具戴在脸上,还好是按人脸铸的,有眼有鼻子的,我说了声对不起,把外衣也披在身上,随手把尸骸推了出去。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陈头低声吩咐,我们也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进蛇肚子里并不是愉快的旅行。至于黄金宝石,那些不是我们属于我们,何况我们也带不走。
至从拉米雷斯对我们动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动手的动机,他陪着我们一直转了这么多天,到山谷里才动手,只有一个解释,我们找到了他们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东西。当时我就判断这件事和失踪的司马教授有关。但决没想到他们是一伙的,更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教授竟然可能是他们的首领。
抬头上望,层层的阶梯庄严神圣,被黄金宝石装饰的富丽堂皇,看看周围,一层层的尸体,密密麻麻,诡异恐怖。
这样,就可以解释两个头上粘满羽毛死亡的人,一定是这些人不愿意听从他们的指挥,被他们杀死后故弄玄虚,转移视线。但是为什么司马教授他们要谎称失踪,更要惊动我们这些人。
整个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在拉米雷斯的喝斥下,无精打采地往下走。我的手脚冰凉,这个中国老人我太熟悉了,这十几天来,我们每天都看过他的照片,他就是我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司马康,开枪的是他的助手,墨西哥国家研究院的托雷斯。
这些人一看到阶梯上的黄金宝石,发出一阵欢快地大叫,扑向了阶梯,没有人顾的那少女,拉米雷斯大声喝止,但除了几个警察制服的人迟疑了一下,其它的人根本就反应。
那尸骸早已朽坏,倒在地上便成了碎块,那外衣太小,我又拔拉一些石头盖住下面,还没等我摆置好,一群人已经旋风般地跑了进来。是那群山妖,还有十几只,他们显然是被吓坏了,四散奔跳。只有那少女,一步步往后退,根本没有逃走的意思。
眼看这些人要冲到陈头他们的藏身之处,跑的最快的一个人随着一声枪响,倒在地上,他手里的m16跌落在我的脚下。溶洞口处,一个胡须俱白,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中国老人走了进来,他旁边一个精壮的白种人,手里的德国制g36c还散出青烟。
“快,退回去。”陈头急切地命令,但是退回到钟乳石丛已经来不及了,肌肉宋钻到尸体丛里蹲在里面,被陈头一把拉了起来:“你做什么?”
这场屠杀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个巨大的蛇才隐入了水中,一切又归于平静,少女和山妖们也停止了祈祷,站了起来,那些黄金宝石并没有打动他们,他们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真不知他们是人还是妖。
司马康用汉语告诉托雷斯,让他翻译成当地的语言:“大意就是,这些只是供奉的祭品,他们要找的宝藏,足可以让每个人都过上奢侈到自己做梦都不可能想象到的生活,与他们相比较,这里只是九牛一毛,或者是垃圾。”
我们原计划是顺着山妖们走的那条溶洞出去,可是我们的算盘打错了,还没走到洞口,远处传来接连的枪声,在溶洞里回响。
但就是如此,还是有一条条羽冠蛇不断地弹了进来。更有一条甚至弹到了我们所在的钟乳石丛,估计是弹偏了方向。它显然把我们也当作了宿主,吐着信子,发出咯咯的声音,冠头上的羽毛迎风直抖。我手中的碧玉刀随手一挥,它的头便飞了出去。
这是我所见到过的最昂贵的垃圾。少女站在他们面前,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反而镇定下来,一动不动。她手里拿着石制的匕首,袒胸露背,匕首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她背对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带着奉献的微笑。
随着呼隆的巨响,整个大厅顿时光亮了起来,我们周围被耀的一片发白,激起的水浪打在身上,发出浓郁的腥臭味。我们伏在钟乳石夹缝里,一动也不敢动。
十几个人涌了进来,这些人都端着枪,他们有的穿着警察制服,有的穿着普通人的制服,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拉米雷斯。我的心猛地一紧,没看到小吴他们,难道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了吗?
那跃升出水面的是一头银光闪闪的巨蛇,它全身披着厚实的鳞片,反射成银白色的光,它只有一半露出水面,但水面一上的就有两层楼高。他象个高傲的大神一样俯瞰四周,他的头象一辆小轿车一样,他的蕊子象一条巨蟒,忽左忽右,快如闪电,每收缩一次便有一条羽冠蛇消失在它血红的大嘴里。
我背着陈头,两个箭步窜了上去。把珊瑚后面的工艺品推开,肌肉宋也跟了过来。外面溶洞里的枪声越来越近,不断传来山妖的惨叫声。我们三个的确藏不下,顾头不顾腚。我一抬头看见身旁的金光闪闪的人像,心中一动,想把它往外拉拉,躲在它的后面,不料这一推,竟然把他的脑袋拉到在地,一个面具掉了下来。
肌肉宋说:“这里这么多尸体,蹲在这里他们也看不来。”这小子真是脑子进水了,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别人会看不出来,何况万一被那条蛇蹦了进来当作宿主那不冤枉了吗。我一抬头,看见了那枝大红珊瑚。
“这个女巫在搞什么鬼,不如我一枪把她做了。这个女巫这一段没少和我们做对。”托雷斯嘴里这样说,却没有动,他在看着司马康。司马康摇了摇头:“别急,一会儿我们还需要她,先把她抓起来。”
等一切都归于平静,我们三个战战兢兢的从钟乳石丛中走了下来。水面已经平静下来,连条残骸都没有留下来。我们沿着边缘,走到了台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