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除
两名保安走到罗技身边，客气地把他请了出去。
“先叫他在保卫科待着。”柳主任说完话，转身就往监控室赶去。
说实话，柳主任还不是很相信监考老师所说的事。这也太离谱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监控室里两位老师正在屏幕前操作，看到柳忠清进来，赶紧让开位置：“柳主任，您自己看吧，这……”
监控视频已经调出来了，很清晰，柳忠清走到显示器前面，按了一下鼠标，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罗技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看了看，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进了裤裆。
虽然摄像头拍不到裤裆里面，但是从罗技身体的姿势，手肘的动作幅度和频率，衣物因动作而摆动的痕迹来看，他在做什么，每个男人都知道。
更为可恨的是，这家伙完事之后，把用过的纸巾扔向旁边的女生。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柳忠清看得目瞪口呆，画面停止了十多秒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事的荒唐程度，恶劣程度，下流程度都远远超过了柳忠清的想象能力。
过了好久，柳主任才平复下来，沉声说道：“通知一下，马上召开中层以上干部大会。还有，这个视频要保密，绝不能外泄。”说完，转身向行政楼走去。
柳主任走后，监控室的两个老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主任说要保密，咱们手机里录的，要不要删掉？”
另一个老师回答道：“没事，主任只是说不能外泄，咱们是内部自己人。”
“好像也是。”
……
数学系行政楼的会议室里，除了两个老师在组织考试，其余人都到齐了。
柳忠清扫视一眼，宣布会议开始。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讨论一下对00级学生罗技的处理办法。”
肖主任忍不住举手发言：“昨天不是刚讨论过了？处分决定书还在资料室正打算公布。”
柳忠清摆摆手：“那个先暂停，两次处分合一起再公布吧。他在今天上午的考试中，严重违纪，具体违纪行为，我已经调取了监控，大家看一下。”
工作人员降下后方的幕布，打开投影仪，播放了一段视频。
全场的老师教授们跟柳忠清当时的反应一样，全都目瞪口呆。
这简直闻所未闻，一个大学的考场，如此严肃的地方，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张逸峰教授请求发言：“对这样的顽劣学生，就应该开除，上个处分就已经对他姑息了。”
资料室唐主任也举手发言：“原则上同意开除，但是应该调查具体一些，使理由更充分，毕竟开除要经过校委会同意。”
张教授忍不住说道：“这个视频上的理由还不充分？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有别的意见。”
唐主任反驳道：“但是，我们校规上对考场违纪的处理，只有重大舞弊才会开除。不能说因为学生顽劣就随便开除吧？”
下方的老师们也纷纷小声讨论起来。
“学生确实是顽劣了一点，开除好像又有点过了。”
“给这孩子做个精神鉴定吧，指不定是脑子有点毛病？”
“就是，正常人不会有这种行为。”
“学生成绩怎么样？如果可能的话，可以曲线劝退，判卷的时候严一些，挂科多了会触发劝退条款。”
“老吴这办法好。”
张教授咳嗽一声，再次发言：“各位老师，我这里还有一份重要证据。请大家看看。”说完，拿出一份试卷，正是罗技在考场上做的那一张。
试卷在老师们手中传阅起来。
“这是罗技的考卷吗？成绩不错啊，写满了。”
“这道大题解得不错，没找到一丁点能扣分的地方。”
“不错不错，我看了几题，好像都是对的。”
“字迹工整，书写规范，思路清晰，答题严谨。确实不错。”
“可惜啊，这么优秀的学生，竟然品行不端……”
张教授等老师们都传阅过后，继续说道：“大家注意，这份考卷我仔细看过了，满分。甚至他的大题的解答过程跟标准答案几乎完全一样。但是——”张教授给了一个大大的转折：“这份满分卷是罗技在20分钟内做完的。20分钟，我想在坐的老师都做不到。我做过实验，20分钟如果要做完，除非是抄写。也就是说，罗技在做这份考卷时，几乎不需要时间思考。老师们，这意味着什么？”
老师们顿时安静下来了，现在结论很清楚了，一个品行顽劣的学生，不可能比老师的水平还高，罗技有重大舞弊嫌疑。
肖巍主任请求发言：“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只是怀疑，怀疑不能作为证据。另外，有没有可能，罗技确实是天才？”
张教授冷笑一声：“我查过罗技的学生信息表，成绩平平，屡屡挂科。”
肖主任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同意开除。”
正在这时，座首的柳主任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正准备挂断，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后，立刻起身去外面接听。
不一会，柳主任面色凝重的回到座位上，沉声说道：“各位，刚才我接到高教司钟副司长打来电话，过问我们这次考试事故，要求我们严肃处理。”
老师们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一所大学考场上发生的事，竟然这么快传到教育部了？竟然还打电话来亲自过问？罗技这是触犯天条了？
“现在，大家进行表决吧，同意开除意见的请举手。”
柳主任数了数，点点头：“意见通过。老吴，你跟学工处的人联系一下，整理材料，上报校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