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零有问题
“怎么？都老了还有起床气啊。”桑吉贱贱的声音传来，夏清河抬手扒了扒头发，一脸丧气。
他白了一眼桑吉就躺了回去，时间还早，兴许还能把梦续上。
“喂，哥！”桑吉一看夏清河二话不说又躺下了，忙嚷嚷道，“哥，哎，别睡啊哥，都中午了，我错了哥，我不该打扰你和嫂子的好事。”
桑吉扑倒躺椅跟前，拉着夏清河的胳膊，“哥你起来，要不，你亲我，亲我，唔……”
夏清河不胜其烦地睁眼，正看见这货的大厚嘴唇子向自己袭来，他下意识一推，哪知桑吉一个屁股墩竟摔出去五六米。
看了看手，夏清河和桑吉都愣住了，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桑吉倒也不生气，也不顾屁股的疼痛，犹如好奇宝宝般，颠颠跑过来，“我去，哥，你这睡个觉就有特异功能了？”
夏清河看了看手，又推了桑吉一把，可这次桑吉只是后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
“别推了，我发现突破口了！哥，快来！”桑吉边说边向地下工作室走去。
“等等，我刚梦到我们发明的意念固化仪已经成功了。”夏清河有些迷糊，似乎没有完全抽离梦境，“并且可以不用对接智脑，把它树立在一个固定的区域，凡是身在这个区域内的人类都可以直接实现意念固化。”
桑吉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所以我觉得现在得先把那段基因解码录入仪器，那可是我爬上一个很大的意念固化仪上看到的。快点吧，哥，十万火急，别睡了！”
夏清河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一下子就蹦起来，“你在哪儿看到的很大的意念固化仪？”
“哎呀，你烦死了！”桑吉扔下夏清河，自己跑向工作室，“灵魂抹点芥末，要做就做自己的英雄！”
等夏清河反应过来心急火燎地追上桑吉，可桑吉已经进入六亲不认的工作状态，他只好退出工作室，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此刻的心情根本没办法工作，无数个问题蜂拥而至，桑吉在哪见到很大的意念固化仪？难道桑吉也进入了类似的梦？什么基因解码？“零！”在梦里水连叶曾经说过机器人有可能是关键。
“夏清河，零在。”
看到零走至跟前，夏清河观察良久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打开智脑。
嗡，开机的声音传来，他心里一定，能启动智脑，现在不是在梦里。
“智脑系统，全面检测零。”
【好的，智脑系统启动智能设备全面检测，检测设备：智能机器人零……】
也许是零的系统比较复杂，良久智脑都没有反馈报告，直到夏清河第50次从厨房绕回客厅，终于听到智脑的报告。
【智脑系统提示：3249年3月31日智能机器人零第一次全面检测结果：未见异常。零的主系统有3处存在协议保密，用户无权限访问，需要得到via公司授权。提示夏清河，检测到智能机器人零有一段来自水连叶的录音未播放，是否选择播放？】
夏清河猛地坐直身体，他依稀记得在接收生日礼物时，确实是提示有一段水连叶的留言，但当时他心里不能接受水连叶过世的结果，故意忽略了，一直还没有听。
“播放。”夏清河感觉口干舌燥。
“清河！惊喜吧，哈哈哈！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答应为你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这是我拜托工作组伙伴协助亲自制作的智能机器人，全世界独一份哦！
想起自己第一次对你产生好感的场景，是我们一起看《众神归位》那本书，明明是本枯燥的历史书，我却看得很入迷，因为你在书上做的笔记很精彩，我曾经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历史学家呢。
我们一起走过了许多日子，有欢笑，也有泪水。但是每一个瞬间都如同宝藏般镌刻在我的心里。记得我们一起迎来的第一个日出吗？那时的我，紧握着你的手，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和无限可能。在我们共同的故事里，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珍贵，就像你在我心中占据的位置一样独特而重要。
我想对你说，生日快乐，亲爱的。从你产生制造意念固化仪想法的那年，我就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你就如同多年来你一直相信我！
愿我的祝福如同这段文字一样美好，如同我们走过的岁月一样珍贵。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请接受我的祝福，愿我们的爱情永远如此浪漫而温馨。
最后，要等我一起设置机器人形象哦，你觉得我们是要个小男孩的，还是要个小公主的？
还有……”
录音到这就没有了下文，夏清河早已眼眶潮红地伸长脖子等待着，正当他以为后面没有其他留言的时候，突然百灵鸟一样的笑声响起：“我猜，某人此刻一定伸长了脖子在等，傻样，没有啦，爱你！”
到这，录音结束了。
夏清河盯着眼神空洞的零，她比妻子年轻，却没有连叶的灵气，单论长相她倒是与梦中的水连叶相近。
梦里，水连叶说过她在未来世界，如果那不是梦，零会不会就是水连叶？一想到这，连夏清河自己都觉得太荒诞了，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零，重复播放一遍水连叶的留言，哦，麻烦同时打印一份。”
“清河！惊喜吧，哈哈哈……那时我们一起看《众神归位》那本书，明明是本枯燥的历史书……”
“停！”夏清河面露疑惑，他明明记得和水连叶一起看《众神归位》是在他们恋爱后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本书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部历史著作，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密码书。
在大学期间，他们自己自创了一套解码规则，经常把想说的话隐藏在这本书的字里行间，让对方做解密游戏，有一段时间他们乐此不疲。
连叶这是给他留下了其他信息吗？夏清河冲上二楼的书房，从书柜里拿出《众神归位》那本书，摊开在书桌上。
解码规则是，从出现书名之后数28个字，夏清河眯起眼睛快速回忆着，是‘笔记’这两个字，留言在我的笔记里！
接下来是确定在哪页，从出现书名到第一个叠字中间出现的字数，这封留言书名之后的第一个叠字是“明明”，那就是数字3。
夏清河翻开第三页，这一页笔记上自己只标注了一句话，“孤独也是一种美妙的姿态。”
多年的默契让夏清河立刻明白了，水连叶这是让他独自一人再继续解开其余的信息。
而他刚刚不经意发现，零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书房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零这个机器人有问题！从今早醒来她自行出现在自己的怀里就很不正常！
如果在之前，夏清河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机器人，但是昨晚之后，他对这个智能机器人有了另一番考量，他不得不防。
他合上书，装着若无其事地放好书，又另外随机拿出一本书，同样摊开寻找，过了一阵，他再次取出另外一本书翻找，如此他在书房忙活着，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他最终又拿出《众神归位》这本书，从厚重的封面里摸索了一阵，手里就多出了一个精致的金属薄片，在薄片的边缘轻触，这块金属薄片响起一阵轻微机关弹响，接着就出现了包括指甲刀、小剪刀等108个日常小工具。
夏清河无奈地笑了笑，状似自言自语地说，“连叶，这就是你的谜底啊，你的隐藏礼物，我喜欢。”他收起小工具。
不是错觉！夏清河确定他刚刚拿出薄片的刹那，零的眼睛闪现一道光，虽然不易察觉，但是对于一直关注着零一举一动的夏清河又怎么能错过？那是录像变焦过程中不可避免出现的，估计对方为了看清他手里东西在放大镜头，他被监视了。
幸好这本书里有这个小工具，这本是他为水连叶设计的小玩意，想给她随身携带的。
他把这个小东西藏在这本书，是打算给连叶个小惊喜，没想到却用在此处。
问题是，是谁在监控我？理由又是什么？
难道与连叶误入via公司的秘密会议有关？难道连叶的死真的不是一场意外！
夏清河低着头，不让零观察到自己的表情，他攥紧拳头，掌心的工具薄片戳破了皮肤，疼痛带来了一丝冷静。如果via公司真有问题，连叶是不是真的给我留下了什么线索？
等晚上零回到自己房间时，再找机会继续把谜底解开。连叶，你到底给我留下什么话？想着夏清河压制住了心里那份急切，打算继续看会书打发时间。
【智脑系统收到一个拜访申请，申请身份via公司技术部杜盛强，拜访理由，收到via-1979异常信号，需要检修，是否接受拜访？】
via公司的？夏清河歪头看了零一眼，来得这么快，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