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确定关系
“我受了委屈，跟你说有用吗？”一直低着头的女孩低声说。
周文深抿唇，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陆湛北这个时候充起打圆场的人：“好了，我先送她回家，你给处理下公司的事，要赔多少钱都行。”
说完，他过去拉起舒婉婉，女孩这次很听话跟他走了。
那道复杂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离开。
坐上陆湛北的车，他打开韵律十足的爵士音乐，发动车子。
快到家的时候，舒婉婉开口：“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替我出头。”
车门打开，女孩下车。
她去绿化带里捡回来头盔，转身的时候被匆忙下车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绿化带后面就是小区的铁栅栏，舒婉婉磕在上面，吃痛到脸色发红，神色间却没有丝毫厌恶，很平静看着他。
陆湛北像急于确认什么一样，问她：“婉婉，你这次没有怪我莽撞，是不是说明答应了？”
舒婉婉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男人浑身一凛。
“我们可以试试。”她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有点疯劲在里面。
下一秒就被他举起来，“好好好！”
“赶紧放我下来！”舒婉婉急忙回头看了眼保安室，老大爷正在打瞌睡没理这边，才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干什么呀，跟小孩子似的！”
陆湛北放下她，名贵的劳斯莱斯还在马路牙子边打双闪，两个人站在绿化带丛里接吻。
他靠近自己时，舒婉婉没有再感到排斥……今天他虽然很混账，但是出发点是为她，说不感动是假的，一个男人为自己这样出头，感受到的是浓浓的安全感。
……
跟陆湛北确定了关系，当周卓野再来家里送水果时，她就果断拒了。
周卓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脸上闪过落寞。
“你选了陆湛北？”
舒婉婉刚洗完澡，此刻用毛巾擦头发，无声点了点头。
“因为他有钱？”他语气里带上些气愤，“我以为你跟其他女孩不一样，怎么也如此势利眼？”
舒婉婉微愣，“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周卓野：“不是吗，陆湛北那个人渣，换女人如换衣服，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
“他没那么混蛋。”舒婉婉斟酌道，“卓野，谢谢你喜欢我，但是……”
“不必再说了！”周卓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新鲜水果，这是他下班路上买的，现在像是在讽刺他的自作多情，生气了摔到地上，咕噜噜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舒婉婉被他的举动吓住，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卓野转身上了楼。
房间里的舒兰听到动静，慢慢走出来：“婉婉，怎么回事？你跟陆湛北在一起了？”
“嗯。”舒婉婉出门把水果捡回家，“本来想稳定下来再告诉你的。”
没想到舒兰反应很大：“不行！我不同意！赶紧跟他分手！”
舒婉婉拿着水果去厨房洗干净，放进盘子里，红彤彤的苹果又大又圆，被摔得有几处破了皮。
听到母亲的话，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为什么？陆湛北他……挺真性情的。”
“我不管他什么性情，他都是要跟周薇结婚的人，天下男人多得是，你非要去蹚这个浑水吗？”
“可是关心我肯为我出头的男人没有几个。”舒婉婉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妈妈，“我刚成年就开始有意物色结婚对象，司机厨师秘书都谈过，结果呢？花言巧语是多，真遇见事情了跑的比谁都快。”
舒兰生气跟她说不通，语气严厉些：“陆家是什么家？周家是什么家？我们算什么？算虾米！算炮灰！算被玩弄的弃妇！”
舒兰把苹果一把打落在地。
舒婉婉站在那里，瞬间沉默下来。
“你说话啊！”
“妈，凭什么？姻缘来了我不能抓住吗？我兢兢业业工作八年，从不做过分的梦，结果呢，还不是被扫地出门了！”舒婉婉把水果盘放桌子上，鼻头涌起一股酸意，差点就在妈妈面前流下来眼泪了。
舒婉婉跑到房间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说：“欧野的事还有很多蹊跷，我怀疑是有人在害我们……就算一辈子当个安分守己的女佣，一些事也避免不了。”
说完，她进房将门重重地合上。
舒兰愣住，想到什么，长满细纹的眼角滑下来连珠似的泪。
……
舒婉婉跟陆湛北确定关系后，男人就飞去国外出差了。
她的生活暂时没什么变化。
夏天的脚步越来越快，半个月后，京城这片土地便热起来。
在这对送外卖来说不是个好季节，她也想过换份工作，但迟迟没有行动。
直到这天，她在送外卖的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
“婉婉，妈妈遇到了点麻烦。”
舒兰一向要强，如果不是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舒婉婉根据地址来到地铁站门口，正是中午下班时间，这里人来人往，车队大排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在夏日午时格外烦躁。
“妈，你怎么样？！”舒婉婉老远就看到舒兰坐在地上，手上的菜散了一地，她面前一辆高大的黑色越野车打着双闪，蹲下看时，车就像高大的野兽，轻蔑地睥睨她们。
舒兰脸色发白，额头沁出很多汗，说：“好像骨折了。”
舒婉婉碰了一下母亲的腿，她就大叫一声。
“人呢？司机都不下来吗？！”舒婉婉环顾四周都是干自己事的人，这么大一个伤者在地上都没有人管！
她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起身过去拍打车窗，“人呢？！给我下车！”
这时，对面车流堵塞，一辆车停下，很快开走了。
夏安安凭空出现，皱眉走过来大声喊：“干什么呢，要行凶啊？！”
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时，舒婉婉正焦躁得满头大汗，视线都被汗水花掉了，她摘下热乎乎的头盔，擦了擦眼睛，看清夏安安。
夏安安穿着清凉，蓝色裙子美丽翩然，妆容精致清爽，露出的胳膊小腿纤细又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