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跟他做了上下楼邻居
舒婉婉被周卓野惊到想说话却咬到舌头。
什么！！他疯了！！
最近周围怎么全是癫人啊！
“咳咳咳咳——”
舒兰急忙拍打女儿的后背，边抬头，眼睛笑成一条线：“小伙子，喜欢我家婉婉可要好好追求，现在社会男女比例失调，你不努力老婆可就跑了。”
“阿姨这是在鼓励我呢，卓野记住了。”周卓野笑，送她们出去。
晚上，看见黑夜中蛰伏的劳斯莱斯，周卓野轻轻刮过一眼。
“周队，有电话找你。”一个小警察把他叫了进去。
“上车吧。”周文深从刚才就一言不发，这才说第一句话。
舒婉婉拉住舒兰的胳膊，拒绝道：“不麻烦了，我们自己打车。”
舒兰：“今天多亏大少爷带我来，不然我要急死了。”
“谢谢大少爷。”舒婉婉闷着头，刚才叫的网约车这时候也过来了，“妈，上车吧。”
周文深站在车旁边，神色复杂。
“非要这样吗？”他高声问。
舒婉婉把母亲推入车内，自己进去半个身子的动作一顿，然后回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大少爷，我回去就补上辞职报告，希望你尽早审批，我的下一任雇主还等着呢。”舒婉婉不接他的话茬。
关上车门，网约车飞快驶去。
原地留下周文深紧紧扣着车门框，薄唇抿成一条压抑的线。
不知何时，周卓野去而复返，讽刺道：“一向杀伐果断的周文深竟会为一个女人失神？”
锐利的视线投过去，如柄刀子。
周卓野勾唇：“莫不是你也有了软肋？”
“少放屁。”周文深俊脸阴沉，干脆上车，扬长而去。
……
回到家里，母女俩都有些胆怯，上电梯前反复确认有没有人跟踪，又提前一层下电梯，然后从安全通道的楼梯步行上去，猫出脑袋左右看看，确定门口没有人后，火速进了门，反锁住！
“这里是不能住了。”舒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全是冷汗，再住下去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舒婉婉点头表示赞同，“赶紧把房子出手吧。”
母女俩换上睡衣后，来到客厅商量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舒兰洗了苹果，递给女儿半个，自己吃半个。
沙沙的苹果，有些甜得过了头。
“现在来看欧野是找不到了，三千万债务只能由我们自己还，所以妈妈必须在周家工作，这一工作就是到死前闭眼了！”舒兰并未有丝毫不快。
舒婉婉：“我跟大少爷辞职了，我还是无法释怀。”
提起那日的事，刺痛了母女俩的心。
舒兰长长叹出一口气，“并非是妈妈记吃不记打，只是面对现实，唯有让自己变得善忘。你既然不想在周家工作，那便走吧，今天那个警察对你有意思，我觉得不错，你们两个人可以发展试一试。”
舒婉婉微愣，说：“我好好想一下。”
周卓野假扮欧野跟她谈恋爱的事太过于抓马，没有告诉妈妈，就是因为解释起来太复杂。
今天周卓野的话里还有许多漏洞，就像耗子的细尾巴，一不留神就呲溜过去，想抓也抓不着。
但有警察这个身份给他做背书，至少能保证他是个好人。
……
舒兰的动作非常快，房子第二天就低价挂上中介，一个周后，房子就顺利出手。
母女俩收拾好东西，搬进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区，里面大多数都是正常生活的上班族，朝九晚五，不再像上一个公寓那么气派，进出的人非富即贵。
这样的小区更配她们的身份，住得也更加安心。
只是没想道，周卓野住在她们楼上。
那是一个清晨，舒婉婉昨天半夜递上去的辞职报告被秒批，随后收到周文深的短信——祝你前程似锦。
她呆呆地盯着这一行字，半晚上没合眼。
不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思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佣发告别短信的，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酸酸胀胀。
所以第二天清晨，她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晨起跑步，刚打开门，就碰见从楼梯上面下来的周卓野。
两个人竟然穿着同款运动服。
“早。”周卓野朝她打招呼，“原来姥姥说新搬来的邻居是你啊。”
舒婉婉第一反应是这丫的该不会是个变态跟踪她吧？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自己pass掉。
“早……对呀，你也跑步？”
这是一幢11层的老楼，没有电梯，全靠腿着。
两人并排往下走，周卓野说：“嗯，早起跑步是我的习惯，如果你也喜欢跑步，以后约着跑怎么样？”
“好。”
“走吧，我经常围着人工湖跑，景色不错。”
他带着她小跑到小区后面的人工湖，湖边杨柳依依，早晨湖面上还有一层薄雾。
舒婉婉在跑步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更喜欢自己一个人闷着头往前跑。
周卓野也是喜欢沉默。
但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匀速，谁都没有先提速超过谁。
跑了四十来分钟，周围的早餐铺子都升起白烟，小区在慢慢苏醒。
舒婉婉身上的汗衫已经湿透了，脸蛋白里透红，微微气喘。
周卓野看她几眼，问：“一起吃个早餐？”
“好啊。”舒婉婉答应。
挑了一家豆浆油条小摊坐下，还没点什么，老板就送上来餐。
“小周，带女朋友过来了。”老板很热情，“茶叶蛋送你们的。”
周卓野挑了挑眉，也没解释。
等老板走了，他说：“不好意思，我跟老板是老熟人了。”
舒婉婉好像并未听到老板那句话，很自然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往家里走。
分开的时候，舒婉婉忽然开口：“最近新上了个电影，马腾演的，你想看吗？”
周卓野一只脚已经踩到上一个台阶，闻言高大的身形停下，扭头看过来，眼角眉梢处流露出一丝闪闪发光的笑意。
“想看，我喜欢他。”
他说“喜欢”二字的时候，很真诚，有种错位说喜欢的感觉。
舒婉婉松了口气似的，说：“好，回去加个微信，我联系你。”
“好，等你。”他往上走的脚步轻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