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亲了陆湛北
此时周文深正低头翻看夏氏资料，闻言淡淡道：“还没有。”
是还没有，不是没有。
这个还字，透着一丝希望的意思。
舒婉婉若有所思，点头。
“你对这个有兴趣？”他好似漫不经心一问。
“了解老板的想法是我的工作嘛。”舒婉婉搓了搓手。
周文深一边看资料，一边嘲笑：“所以你了解老板的想法并不是动脑筋观察，而是直接问我？那你这份工作也太轻松了。”
舒婉婉感到汗颜，虽然很直接但有效，对夏安安跟少爷的关系心中也有了数。
只是少爷心情不太好，自己还是走远一点吧。
……
舒婉婉本以为自己的生活要鸡飞狗跳，没想到预期中的事都没发生，少爷只是看了看夏氏的资料就放到一边，并没有立刻跟夏安安在一起；钟秀秀跟周夫人也没再问她关于少爷女人的事。
周文深也没再逼她去钟秀秀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
矛盾仿佛都静止了，平稳顺滑地来到新年。
周家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大年初一，天空洋洋洒洒下起了雪，大地白茫茫一片。
舒婉婉凌晨四点就起床跟其他佣人一起出去铲雪，早上七点钟，就开始有人前来拜年。
她看着舒兰给越来越多的客人端茶倒水，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理她，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池水结了一层厚实的冰，冰面下有几条锦鲤在游来游去，墙角开放着梅花，黑色的枝干上压着一层冰雪。
舒婉婉乐得清闲，穿着白色的长袄，拿着小铲铲开始堆雪人。
冰雪刺人，没一会儿就冻得手指骨生疼。
就在她直起身子准备给雪人抠出眼睛时，一只手臂擦过她的侧耳，将一根胡萝卜戳到了雪人的鼻子上。
嬉笑声近在咫尺——
“傻瓜，雪人跟胡萝卜才配。”
舒婉婉听到这个声音，急忙撤开身子，没想到脚下雪已经踩成薄冰，猝不及防扑到雪人身上。
“啊——”她狼狈摔进雪堆里，气愤地看向男人。
陆湛北穿着大鹅羽绒服，头上戴着绒球帽子，笑露出来的牙齿比雪还白。
“……陆少，你可真幽默。”舒婉婉扶着屁股爬起来，也不能喊疼，不能让他看笑话！
“哼。”陆湛北居高临下瞅她，“前面那么多拜年的人，你不去伺候却在这里躲着堆雪人，这要让文深知道了，会不会扣你工资呢？”
“我已经不是周家的佣人。”
“哦对，我忘记你跟着文深进了周氏，现在京城谁不知道周氏秘书最漂亮呢？”
他语气有些暧昧。
舒婉婉淡淡道：“陆少您请便，我先走了。”
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这个陆湛北了。
可最阴魂不散的人也是陆湛北。
他抓住她的小臂，抬步往湖面走去。
舒婉婉被拽得倒走，忙回头瞅他：“陆少！你要干什么！”
“溜冰啊！”陆湛北勾起嘴角，来到小池边，突然用力将女孩往池面丢去。
“陆少！”舒婉婉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这寒冬腊月的天，若是池面的冰承受不住她的重量，那自己肯定要冻感冒。
这个陆湛北，太混蛋了！
舒婉婉一不做二不休，摔进池面时反手拽住了陆湛北的毛领。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大叫一声“舒婉婉”就跟着扑到她身上。
舒婉婉后脑勺撞上冰面，脖颈处渗进来冰水，冰得她一个哆嗦。
男人压着她闷哼一声，两人像叠罗汉一样叠在冰面上。
“我操舒婉婉！”陆湛北的手插进了冰窟窿，气急败坏想要爬起来。
“别动！”躺在下面的舒婉婉脸色一变，“我们下面的冰要裂了！”
陆湛北瞬间噤声，瞪大的眼里蓄满怒意。
“你们在干什么？”池边忽然传来冷漠的男声。
舒婉婉跟陆湛北齐齐扭头看去，周文深手抄兜冷冷注视着他们。
“少爷！”舒婉婉忽然大叫一声，一用力屈膝，撞上陆湛北的下面。
“嘶——”陆湛北面露痛苦。
舒婉婉趁机将他从身上掀下去，自己手脚并用爬上岸。
“舒！婉！婉！”陆湛北咬牙低吼，下一秒冰面破裂，他扑通一声掉进了刺骨的水里。
舒婉婉刚刚爬上岸，听到动静回头，看见这一幕没忍住骂出声：“活该！”
“快救人！”周文深见好兄弟掉进冰水，急忙转身到处找树枝子。
可周家后花园收拾得比人脸都干净，哪会有多余的东西呢？
周文深正犹豫要不要跳进去救人时，看见舒婉婉悠哉悠哉站起身，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少爷，陆少会水，他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沉下去了！”周文深声音急促，脱完鞋便要跳进水里，没有一丝犹豫。
舒婉婉急忙拉住他，“少爷，你干什么！”
夭寿了，水这么凉少爷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可脱不了干系。
“陆湛北装的，他会水！”
周文深沉声：“万一出意外呢，这么久没浮上来，我下去看看。”
水面上连个气泡都没有了。
舒婉婉见拦不住他，立刻大喊：“我下我下！”
“你去叫人！”周文深将她往后一推。
舒婉婉可没想事情闹成这样，现在回过味来，陆湛北虽然可恶但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腿抽个筋真死了，那她就别想好好活着了。
“不，还是我去吧，不然等他上岸也饶不了我！”舒婉婉梳理清楚利害关系，将外套鞋子一脱，一只脚刚踩上冰面便出现裂痕。
咔嚓一声，整个池面的冰都裂开了。
……
舒婉婉下了水之后，不能适应水温，想浮上去缓口气。
没想到脚腕忽然被人攥住，整个人宛若风筝收了线，倏然被拽下水面。
我靠！
舒婉婉瞪大眼，看清下面的人是陆湛北，他根本没事，还有力气把她往水下拽。
我敲你妈！
舒婉婉当即用另一只脚去踹他的脸。
可惜在水里失了力，踹过去也轻飘飘的。
陆湛北飘上来，朝她竖起中指，自己就往上游去。
舒婉婉刚才又惊又气，现在氧气不多了，肺部传来即将缺氧的恐慌。
不行，陆湛北不能走，要救救她！
舒婉婉手脚并用抱住陆湛北，男人脸上闪过错愕，下一秒，她就亲上他的嘴。
空气！给我！敲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