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魁地奇赛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辛西娅在自己身上的放的保暖咒也越来越多，秋季斗篷也变成了冬季斗篷。每天早上，从她办公室的窗户上都可以看到海格全身都过载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带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赛季就要开始了，哈利几乎要被伍德没完没了的训练给折磨疯了，他现在非常庆幸自己有赫敏这样的朋友，起码还能将自己的论文修改修改。而此时在七楼办公室里的辛西娅，正在给自己的腿擦药。薇薇安在上，她怎么就不知道斯内普对魔药有那么深的执念，居然半夜起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拔她的鳞片。
这逼得她不得不给斯内普来了一个昏击咒。
生拔鳞片很疼的啊！
该死的生着病力气还这么大的家伙，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辛西娅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幸亏她还能在霍格沃茨移形换影。
“叩叩叩”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守门石兽缓缓将门打开，进来的是哈利。
“教母，我明天就要上场比赛了，您能来看我比赛吗？”
“当然可以。”辛西娅点了点头，顺手扯过斗篷盖住了自己的腿。
“您受伤了？”
“没什么，哈利，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皮外伤，不碍事的。”辛西娅放下手里的药，“擦点药就没事了，这几天训练怎么样，还顺利吗？”
“伍德训练得太猛了……”哈利原本洋溢着欢快的小脸瞬间变得苦哈哈的，“我都要疯了。”
“左边的试剂柜里有一个画着斯莱特林院徽的黑色箱子，里面有两支缓和剂，用的时候记得稀释一下。”辛西娅道，“你自己拿。”
等哈利走后，辛西娅这才掀开斗篷继续上药，普通的白鲜香精对蛇类并不起作用，辛西娅现在顶多只能缓解疼痛，好不在斯内普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来。
傍晚，辛西娅再次走进地窖。
“我来给你换药。”
“你受伤了？”
“没有。”
“你养的蛇受伤了？”
“我只有寒舟一个宠物。”
“药味很浓。”
“没什么。”辛西娅缠完最后一圈绷带后起身，趁着药效还没过去，她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但还没走到门口就扯动了自己腿上的伤，重心一个不稳就单膝跪在了地上。该死，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药效过了呢？
“说实话，你比黑魔王更善于隐忍。”斯内普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伸手将辛西娅扶了起来。
“你生病时候的战斗力真是连梅林都要甘拜下风。”辛西娅毫不留情的反驳。
“我弄的？”斯内普突然想起来自己床头上那片血淋淋的疑似蛇鳞的东西。
“你说伏地魔当年怎么就没让你带病上战场？”辛西娅捋起自己的裤腿，白色绷带下血迹依旧清晰可见，“你对魔药材料的偏执真是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
“人类似乎并不属于魔药材料的一部分。”
“现在我基本确定了一件事——你是压根没听我给你讲过的普林斯家族史是吧？我讲没讲过，普林斯家族的守护神是羽蛇，就在这间办公室，那块小黑板就支在那个地方，我还记得呢！”辛西娅职业病又犯了，“我说没说过，普林斯家族后人是有机会觉醒羽蛇血统的？要不是你现在是个教授，斯莱特林肯定要为此扣分！”
“那老师打算扣多少分？”斯内普突然间站到了辛西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或者再加上斯莱特林行为守则的罚抄？学生认罚。”
“那就——”辛西娅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却不防斯内普突然吻了上来。
“不如就罚我赔老师您一个斯内普怎么样？”斯内普的声音很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
辛西娅忘了一件事——解毒剂+羽蛇血=解毒剂版吐真剂行动加强版。
所以说，做魔药前一定要洗手。
不过这也是好事一桩。
“那我要西弗勒斯·斯内普。”
“如您所愿，老师，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忠诚从此只献给您。”
“西弗勒斯，你终于回来了……”辛西娅放任自己沉溺于此刻的温柔之中，但与此同时，腿上的伤也在将她拉回现实。
“清水如泉。”一股凉水毫无保留地浇在了斯内普脸上，“清醒了？”辛西娅的声音恢复清冷，仿佛刚才两人的呢喃低语并不存在一般。
“普林斯教授……”斯内普很清楚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我很抱歉……”
“缓和剂，你还有库存吗？”
“有。”辛西娅接过斯内普递来的缓和剂，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算是暂时麻痹了自己的痛觉神经，熟悉的，茉莉花的味道。
“我在回归普林斯家族之前觉醒了羽蛇血统，昨天晚上你高烧不止，我没办法只好化形用羽蛇的低温给你降温，哪能想到你拔我鳞片倒是毫不犹豫。”
“我……”
“行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辛西娅又喝了一口魔药，“以后不要再叫我普林斯教授了，你是我的首徒，西弗勒斯。”
“老师。”
“嗯。”
我不知道你允诺的忠诚是真是假，但我希望那是真的。
我不知道你称呼我的教名有几份真情，但我希望是十分。
翌日，辛西娅坐在斯内普身边在教师席位上看着哈利比赛，奇洛就坐在他们两前面。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很迷人——”
“乔丹！”
“一个有趣的孩子。”辛西娅笑了笑，虽然看着场地上的动态，但注意力依然在奇洛身上。
“对不起，教授。”
李·乔丹，韦斯莱双子的朋友，现在他正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控下对场内比赛进行解说。
“哦，梅林，多么漂亮的传球！现在球在艾丽娅·斯平内特手里，她是奥利弗·伍德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好，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然后——糟糕，斯莱特林抢到了鬼飞球——漂亮，伍德队长截断了弗林特队长的投球，现在鬼飞球又到了格兰芬多手里！”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为他们的队员呐喊助威。
奇洛开始念念有词，辛西娅冷冷地笑着，斯内普很熟悉这个笑容，一般情况下，这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哈利的扫帚是她改良过的，和普通的光轮2000不同，辛西娅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防诅咒和反诅咒法阵。
哈利的扫帚突然开始左摇右摆，似乎大有要把他从扫帚上摔下去的样子，辛西娅和斯内普紧急念动反咒，奇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袍子，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另一边，赫敏拿过海格的望远镜，她没有去看哈利，而是开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你在做什么？”罗恩□□着说，脸色如死灰一般。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着气说，“是斯内普和普林斯教授——看。”
在赫敏眼里，辛西娅是格林德沃的继任者，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不对付，那么辛西娅也一定与邓布利多不对付，而斯内普此前一直在魔药课上刁难哈利。
罗恩抓过望远镜，看到斯内普和辛西娅念念有词，但同时他也看到了状态不太正常的奇洛，“我倒是觉得是奇洛。”
“为什么？”
“奇洛居然没有结巴。”
此时，教师席位上，辛西娅收回视线，直截了当给了奇洛一个昏击咒。
哈利的扫帚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抖动，辛西娅基本确定了奇洛身上应该有伏地魔的一件魂器，于是打了个响指召来家养小精灵让它们把奇洛送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场地上的哈利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肢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了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把球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格兰芬多们沸腾了，走下观众席的辛西娅还被麦格教授抱了一下，辛西娅很无奈地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格兰芬多是很久都没有再赢过斯莱特林了吗？”
“从你接手斯莱特林那一年开始，我亲爱的老师。”
“庆祝活动留给孩子们，我们走吧。”
“当然，如您所愿，老师。”
哈利此时并没有回格兰芬多塔楼，他现在和罗恩还有赫敏一起坐在海格的小屋里喝茶。
“我看到了，就是他们！”
“不可能，赫敏，普林斯教授是哈利的教母，她当年可是对着波特家族的列祖列宗立下了梅林誓约！”海格直接点破了当年的事情，“斯内普就更不可能了，他身上还有和普林斯教授的师徒契约的。”
“什么？”赫敏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普林斯教授是魔药大师，黑魔法防御术大师，炼金术大师，她收了三个学徒，而这三个学徒分别是欧洲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欧洲最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大师和欧洲最年轻的炼金术大师。”罗恩说，“当时全欧洲的巫师都以能够拜入她的门下为傲。”
“可是她还是格林德沃的接班人啊。”
“她毕业于德姆斯特朗，是格林德沃的学徒。”海格解释道，“当年她身份曝光的时候把邓布利多都吓了一跳。”
“可是契约也是可以被打破的啊。”
“梅林契约打破的结局只有一个，魂飞魄散。”
赫敏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别胡说，她不可能害哈利！”海格对看台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赫敏说道，“那天我们三个人夜游被抓，她对斯内普说了一句‘巡夜到此结束吧’，还有，万圣节礼堂乱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从教师长桌后面的小门离开了，绝对是这样，他们想要得到魔法石，然后把它献给格林德沃！然后他们就遇上了那条三头犬。”
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壶。
“你们怎么会知道路威？”
“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从我去年在酒吧里认识的一个希腊佬儿那里买来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看守——”
“什么？”哈利急切的问。
“行了，不要再问了，”海格粗暴地说，“那是一号机密，懂吗？”
“可是他们想要得到它。”
“胡说，”海格又说，“他们是霍格沃茨的老师，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他们为什么要给哈利的扫帚下咒？”
“下咒的绝对不是他们。”哈利很笃定地说道，“我的扫帚是教母特意改良过的，这个人一定很擅长黑魔法。”
“可是他们盯着哈利，我从书上看到过的！”
“可是反咒一样需要盯着扫帚。”罗恩弱弱地反驳。
“那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秘密……”
“这么说，还涉及到一个叫尼可·勒梅的人？”
“精彩的推理，可惜，格兰杰小姐，你的推理是无效的。”辛西娅和斯内普从隐身的地方现了形，“我们比你们早来了一会儿，禁林里有不少魔药材料，我正准备让海格帮忙说服一下禁林里的生物给我们带带路。”
“教母……”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哈利。”辛西娅伸手揉了揉哈利的头，“要知道，必要的警惕心是一定要有的。”
“恶意揣测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斯内普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你如果注意到了罗恩对我的描述，就应该知道，作为一个炼金术大师，魔药大师以及黑魔法防御术大师，我完全有能力自己动手，普林斯从来不屑于拿现成的东西，我们更习惯于自己创造或者改良。”辛西娅说，“所以，我很高兴有西弗勒斯这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