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本相诸恶
它的一对黑色的小翅让人不能忽视。
这个格局让人匪夷所思,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踌躇着不敢进去,这两具相辅相成的棺木隐隐散发的煞气,让他们胸前的护身符都隐隐发热,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不是善茬。他的天眼隐隐看到两具棺木散发着浓烈的煞气,红光自内溢出,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这种压抑还伴随着一种不安,那条鬼脸小蛇也没了踪影,情况很不对头。
“幸好命大,不然死定了。你冲那么快干什么?急着投胎啊?”白元嘟啷着道。他刚刚都抱着必死的想法,打算同归于尽,谁知道季可欣突然出手吓退了这个鬼脸之物。
鬼脸小蛇狰狞的看了一眼尹苍魂,森寒的毒牙一闪而过,尹苍魂浑身毫毛倒竖,他身前的地面突兀的出现一颗寒光闪闪的毒牙,冰冷至极的寒气四溢开来,尹苍魂暗暗心惊,这个鬼脸小蛇果然诡异……要不是自己退得快,多半……
“吼”一声龙吟出现,突兀而诡异,差点将鬼脸小蛇吓得掉进了凶坑,天蛇九变化蛟,神蛟九蜕化龙。所以龙吟的出现让鬼脸小蛇心肝俱裂,吓得连飞行都不能平稳。
白元和尹苍魂悚然,心里感觉到了紧促,这个第三狱的主人肯定会亲自参与几条重要墓道的设计,他(她)、一出手,绝对是陷人于绝地。
这是鬼脸小蛇的保命之法,使用两次就会陨落,此刻也是被尹苍魂逼急了,才用了一次而已。
这两具棺木浓烈的煞气内敛而不外溢,凶戾而不遗漏。突然白元耳朵一动,整个人猛然转身,一拳轰出。那条鬼脸小蛇再度出现了,狰狞毕露。毒牙寒光森寒,被砸烂的蛇尾早就止住了血迹,黑色的外形愈加可怖森然,它浑身细小的鳞片倒竖,狰狞可怖,蛇口大张,虽然它粗细不过大拇指粗细,但是此刻蛇口大张,足以吞下一个成人的拳头,猩红的蛇嘴里面浓烈的腐朽气味外溢。
那么狠显然这个耳室之内的格局属于罕见的第三种,那就是有人为故意为之,助长棺内的存在煞气,培养它们的凶气。如果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有仇恨……无疑这个格局越加凶险。这个设置耳室之人,大凶大恶。看样子,这手笔和第三狱的主人有几分相似。
他们前面出现了这条墓道的耳室,空旷的耳室一眼就可以收入眼底,那条小蛇早已经没了踪影。这个耳室之内两具棺木横陈。遥遥相呼应,一大一小,一青一黑。这让白元有点悚然,死人最忌讳的就是两者摆在一起,葬在一墓,更何况是这种耳室墓葬。
这才是它的本相,本相诸恶,世人皆恨,皆憎恶。
季可欣脸色苍白,冥龙佩幻化的龙刀狰狞霸气,阵阵虚幻的龙吟上达九天,下透九幽。斩尽一切无形之物,克制一切阴寒诡毒。它一现形就对着鬼脸小蛇斩立过去,刀柄处的龙头似乎是活过来了一般,散发着无匹的龙霸之气。
情况危急得发毛,其他人犹如火烧天,眼里血红,恨不得是自己吊在凶坑之上。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季可欣,张口欲言,却听到季可欣催促道:“赶紧跟上去,这条鬼脸小蛇的来源很可疑,也许会发现第三狱的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
作为第三狱进来之后的第一条偏门墓道,在整个第三狱都占着很大的比重,很可能那第一个石室的两侧的墓道,都是出自这个墓主人之手。两者之间必有一条是正确的道路通向最后的生门。白元在心里肯定道。
此刻这一条鬼脸小蛇凶戾呈几何倍数上涨,他们都被逼退,尹苍魂一直戒备着里面的两具诡异的棺木,白元独战这条小蛇,他被白元拉着退进了石室,这条鬼脸小蛇太过凶戾了,他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咻”它的獠牙寒光闪烁,蛇杏子一吐就是五寸。白元很怀疑,这条鬼脸小蛇是不是活物?它嘴里的腐朽之味莫过于太过诡异。
他和尹苍魂对着她们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等待,他们转头跟了上去,当然此时他们愈加小心翼翼,他们将胸口的猛兽吊坠护身符显露出来抵挡里面深深的墓气侵袭。虽然知道吊坠的作用有限,但是他们还是希望可以带来奇效。
小蛇很快没入一条分支岔道,白元紧追不舍,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他虽然两手发软,但是遇见突发事情之类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做出很大的反击。这个第三狱亦是深入就越是压抑。
这里面有一股深深的魔气扰乱着人心,让人的意识失控。在外围的时候他们没有防备,就上过这个当。他满眼猩红的抗拒着这股无形的影响,让自己清醒。
“轰”一道黑色光芒闪烁,力劈下来,鬼脸小蛇戾啸一声,吓得掉头就跑。季可欣满脸卡白,虚弱至极的扶着林晓曦等人站立着,对着白元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第三狱地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起整个倒插峰山脉来说,它只不过是其狭小的一角而已。第三狱只占据倒插峰山脉的一座山头而已。
双棺共存一室,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夫妻,棺木并葬,内殓。第二就是母子,又叫做子母连魂棺。这两种格局棺木之间都不会故意间隙出来一条缝隙。这一个墓室之内的一大一小,一青一黑两具棺木各摆一侧,皆有一种“占地为王”的感觉,针锋相对。都很显眼,凌厉而杀伐。
季可欣身上无形的龙气护体,一条气龙在天眼之中才可以看到,它护住季可欣全身,龙眸微闭,在这墓道之内充斥着巨大的震慑之力。
鬼脸小蛇颤抖着逃跑,尹苍魂冲过去扶起白元,道:“没事吧?”
在他们踏进石室的那一刻,异变突起,让他们,汗毛都炸毛了……
它终于冲破了尹苍魂的阻隔线,朝着白元的脖子飞去,眼里的幽光闪动,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