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和meorial谈完后许攸乐也准备睡觉了，“还是躺平最好了。”许攸乐心想，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现在才早上六点，“哐当——”许攸乐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还好裹着被子，但这一下也属时让许攸乐懵了一会。
许攸乐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周边的环境。一分钟后才认识到自己真从床上摔了下来，身子还有点疼。
默默将自己从一团被子里解出来后，许攸乐趿拉着拖鞋去洗脸刷牙。盯着镜子里自己脸上被压出来的红痕，许攸乐抬起手来在脸上狠狠地搓了几下，直到微微变淡了之后才放弃。
许攸乐准备出去吃饭，从箱子最深处拿出了一张身份卡，上面写着，
“姓名：vincent，身份：中央生物与安全研究院职员，身份编号：20978310508”其中身份那一栏被标上了蓝色。许攸乐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穿上了黑色的大衣，几年前买的，袖子有点短了。正好将自己右手腕上的胎记露出来了，粉色的痕迹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许攸乐抬手看了看，又将大衣脱下来，换上了最常穿的那件棕色的。
街上人还是很少，而且由于是冬天，天色也只是微微亮了点。为了节约资源，两旁的路灯间隔大约有四十多米，而且光线也很不好，可见度低。
许攸乐每次在中央这边时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溜几圈，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
就这么一直沿着柏油马路向前走着，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也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在这里游荡。
随着钟塔指针的转动，天渐渐亮了。中央这边布局他并不陌生，看着机器上扫出的身份信息，将取出的地铁票对齐，塞入大衣的口袋中。
地铁上的人很少，许攸乐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到了行政区站，地铁停了下来。有一群人上来了，许攸乐一抬眼，目光正好和在末尾的一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许攸乐的呼吸乱了节奏，那帮人正好是中央行政军区的人，末尾的也是熟人安霍。
以前的种种过往的回忆都在眼前浮现出来，有沾满血迹的头骨和将自己拉住的黑色游魂。很久以前或许是现实或许是梦境中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在火光中人们尖叫着向四周逃窜，将年幼的自己推倒。还有藏在面具里那张看不见的脸，面具粗暴地拉起自己的手腕，迫使自己站了起来，随后又用一股巨大的力量勒住自己的脖子，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自己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在那个人的脚下还趴着一个穿着军服男人，周围不知被谁点燃了一圈火。
许攸乐想尖叫、挣扎，“那个人还有救啊，快点来救救他吧，求求你们了！”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四周的士兵们却都举起枪支在大声恐吓着那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救他，救自己，老师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双手将自己的大衣攥紧，许攸乐不动声色地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这里永远不能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表达出来。
对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瞬间复杂的情绪，同样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另一旁的朋友注意到了异样，看着许攸乐。……
几秒后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迅速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同伴，接着又揉了揉眼睛。
“诶，一会去吃……你咋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
“艹，这不是安队找了那么久的那人吗。”
……那一帮人直接就不走了，就跟看怪物一样盯着许攸乐。只有一个一看就是新来的一脸迷茫地看着前辈们稀奇地盯着那个穿大衣的男人。
一路上，那几个人的目光就没从许攸乐身上移开过。许攸乐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以前谁说行政军区的安队的人都很忙，就算自己不怎么问候，但也tm的太巧了。自己来一次中央碰一次他，每次还要费一堆劲去应付那帮人。
许攸乐默默地盯着自己的靴子，努力装出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
安霍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不凡的医术和深藏不露的性格。而且还长了一张往那一站就有无数小姑娘想上前搭讪的脸，读书时自己还考不过他。
到了吃饭的地方，许攸乐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奶，仔细想想，自己好像需要找个能让自己睡老实点的东西，不至于被梦魇和大早上掉下床而折磨。
许攸乐打算到外面长椅上吃的时候，与安霍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许攸乐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但也还是用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看着对方。
“你不要以为你装成这样我就会轻易放过你，这次你回来他们总部那边肯定知道。你这幅样子恐怕还没办法应付他们吧，这次的招募计划你肯定知道了，那么多人，报仇的报仇，搅和的搅和。你以为自己还能全能而退，继续你的游浪？vincent，你恐怕把自己想的太伟大，太厉害了。”
许攸乐眼眸暗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初日在背后升起，将自己的光芒尽数洒向大地。
顿了一下，他终于开口道，“vincent的确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但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又何必前来自讨苦吃呢。你说是吧，安队长？我只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但是谁是我的仇人这点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毕竟vincent还是没有在散漫生活中失掉脑子的。”
许攸乐盯着对方的眼睛，同样对方也在看着自己，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又再次在背后黏住了自己。
许攸乐奋力将自己的手腕从安霍手中挣脱出来，那几个人应该快来了。许攸乐用手攥住了安霍的衣领，先前脸上的表情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冷漠。
嘴唇张开，温热的气息洒在耳朵上，许攸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你不是同情心泛滥的神。”
朋友迅速跑过来，许攸乐松开了安霍的衣领，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左手中的纸袋边被自己死死攥着才勉强抑制住了突然涌上来的头痛，他绕过安霍，没有告别就走了。
路边还有来往的路人，在另一边的树荫下，有一个青年举起手中的联络器装作在拍店铺的样子。等到许攸乐离开后，青年才将手中的联络器放下，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慢慢悠悠接起后，才开口道，“宁姐，你要找的人我想找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女声，“不错，我希望这次人不要有差错了。”
中央军区这边环境很好，牧盛遥先去了训练场和其他人回合。负责他们这次任务的是安德烈上将，此时他正在演讲台上面对刚来到中央执行任务的年轻人们做演讲。
“每年从各个基地选取最优秀的队伍来这边训练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一项传统，你们在这的期间内包括但不限于训练，同时我们也会丰富你们协助中央军区人员工作的经验，其中包括逮捕通缉人员，猎杀危险变异种，维护中央秩序与和平等等，我希望你们可以完美完成发布任务，绝对服从命令，将荣誉光荣带给自己的基地与家人……”
牧盛遥看着周边的其他三个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自豪的神情。因为被选中来到中央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意味着你几年的努力得到了认可，成为了最优秀的那帮人。
他想到了秦上将在自己临行前的那次谈话，其实他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这次选人明显有问题。可是牧盛遥想到了自己故去的父母和姐姐，那是一次本来充满欢声笑语的出行游玩。
在广场上，自己和姐姐被父母留在了原地，周围是奔跑散开的人群。父母逆着人流向那边跑去，只剩下六岁的自己和十六岁的姐姐。他看见火光中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他手中的枪口对着怀里的那个孩子，他看见父母了，姐姐带着他又走近了。当时的自己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不上去就那个孩子，他看着那个男孩，他看见了，也听见了。
他在请求那些人救救自己。
可就在一瞬间，那个人手中的枪支举起，射向四周的人，姐姐拉着自己寻找着父母，可是就在母亲回头的那一瞬间，子弹射入了她的心脏，鲜血滴在了地上。父亲被子弹射中了腿部，大力将他们两个推向远处，只来得及对他们说最后一句话，“好好活着……”
泪水从眼眶中一滴一滴的顺着稚嫩的脸庞流下，父母死了。死在了自己和姐姐的面前。他们是军人，明明说好要看着姐姐和自己也成为一名军人的，却在今天走了，再也看不见了。
一旁的队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牧盛遥才回过神，演讲结束了，他像其他人一样起立然后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