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⑤⑩⑥章 此身非人哉
轰轰轰！
数道绚丽多彩的激光束交错相汇，缠成一团，赤红色焰光闪烁，发出爆炸般的轰鸣声，霎那间，狂风大作，尘土四处飞溅，卷起滚滚熏人浓烟。
待到浓烟散去，却见爱丽丝灰头土脸，双腿向外摆开，坐于被炸出坑坑洼洼的地上，眼中带有几分茫然。
终归是十一略胜一筹，她败了。
“我居然会输？”
爱丽丝小声喃喃道，她似乎无法接受自己在激光束上败给十一的事实，尚且未缓过劲来，时不时还摇两下头。
“你，没事儿吧？”
在这一轮交锋获胜的十一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向前两步，递过去一只掌心同样有些漆黑的手，准备拉她一把。
尽管他是赢家，但同样没好到哪里去，脸上也是粘上不少土，还有一股焦味，要说完全无伤那是不可能的。
“你…谢谢。”
犹豫再三，爱丽丝握住十一递过来的手，顺势起身，致谢道，只是动作稍微有几分扭捏，那张俊脸上却也少有的染上几分绯红。
爱丽丝对十一的态度隐隐有所改观。
“你这阴暗女，原来也会脸红啊？”
“……。”
收回前言，改观不了一点。
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模拟加重握力，脸部青筋稍有凸起之处。
“嘛，阴暗女还是有可爱的地方呀~”
十一没多少感觉，只是由衷感慨道，难得称赞一次爱丽丝。
〖这家伙还是那么嘴欠，讨打…〗
爱丽丝手轻抚过前额一捋金色碎发，似有几分无奈，嘴角却是止不住向上扬起，浅浅一笑，竟有一股不亚于辉夜姬的优雅气质，即使她脸上还粘着不少尘屑，也依然难掩其高贵典雅的本色，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般。
尽管十一言辞间都充斥着一股讨打的嫌疑，但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讨打，又贱兮兮，还和她抢魔理沙的十一。
“是我输了。”
爱丽丝似乎是顿有所悟，想明白了一些事儿，口中忽地冒出一句奇怪的话来。
“蛤？”
十一歪着脑袋，有些懵逼。
总是笨拙的他，自然没能理解爱丽丝的言外之意。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他倒也算是和爱丽丝这个情敌达成了和解。
“你们，你们两个？！”
而就在此时，拉着灵梦四处闲逛的魔理沙也回来了，一踏进来便瞅见这一幕。
魔理沙不由手臂颤抖着伸出，指向握手言和的这两个一向不怎么对付的人。
“那个，沙沙你听我解释！”
十一匆忙松开握住爱丽丝的手，比划着想要作出解释，他可不想让魔理沙误会。
〖也许我还没输，早该想到的〗
爱丽丝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间眼前一亮，随后一把揽住十一左臂，略带挑衅的看向魔理沙。
这是她刚思索出来的计略。
不得不说，这计略确有几分实效。
“不愧是哥哥！”
〖怎么又是金发啊？〗
灵梦禁不住拍手叫好，她对十一的魅力有莫名的自信，只是也有几分不快。
“你们！”
魔理沙脸蛋鼓起，不可谓不吃味。
十一向来笨拙，不过这次反应倒是挺快，毫不犹豫推开故作亲昵的爱丽丝。
尽管处置还算及时，但魔理沙未曾消气，只是双手环绕式交叉抱住腰间两侧，金黄色眸子死死盯着十一看，却不曾言语，予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急需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就是这么当我护花骑士的？”
魔理沙面色平静，缓缓开口说道，只是话里行间不乏斥责之意。
“那个，不是这样的！”
十一慌乱的比划着手势，脸上不少汗水涎下，但解释半天也没能解释出个所以然，倒是有些越描越黑的趋向。
眼见魔理沙脸色愈发阴沉，方寸大乱的十一咬住牙齿，一拍脑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手抓住头顶一对不协调粗长角的其中一只，猛然用力，竟是将其折成两半。
十一又从身上掏出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白布，裹住这半截断角，递给魔理沙。
“这角……”
〖十一他，应该没有大碍吧？〗
尽管有些犹豫，斟酌一番后，魔理沙究竟还是握住他递过来，略有几分显丑的半截断角。
这气隐隐有所消退，随后颇为担忧的看向十一，她不觉得强行折断角会不受一点影响。
“仅以此截断角起誓，此生必不负你，若有违此誓，不得善终！”
十一拍拍胸脯，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如是说道。
说来也怪，他起誓话音落下，递给魔理沙的那半截折下来的断角却有发光之迹，似有金光裹上一层膜。
〖这咋回事，我的断角还自带发光功能？又不是小当家的料理…〗
十一又是一脸懵逼，折下来这半截断角还会发光，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是我干的，快夸我！〗
很好，真相大白，一切皆出自系统的手笔，或许是系统的顽童模式尚未解除吧，看乐子的成分居多。
“博丽的巫女，你只是看着？”
爱丽丝也没闲着，将一直在旁观望着的灵梦拉到角落，缓缓开口说道，这一开口似乎便是意有所指。
她不叫名字，却只是叫职业。
“你想说什么？”
灵梦耷拉着小脑袋，面色平静，她大概晓得其中意思，但要不要去理解，她说了算。
“此身已非人哉。”
爱丽丝瞥了一眼头顶有角的十一后说道，她还是无法放下对魔理沙的感情。
即使已窥见败局，也还是想最后努力一把，试图反将一波。
“然后呢？”
灵梦声音冷淡，她对爱丽丝这个破防她的家伙没多少好感。
“巫女的职责是退治妖怪吧？”
爱丽丝虽然没有把话说全，但意思可不是一般的明显。
“嗯……”
灵梦小手摸过下巴，略作思索。
“巫女名灵梦，灵梦非巫女。”
大概是思索三秒后，灵梦口中说出来一句自相矛盾的话，反倒是给爱丽丝整得有几分糊涂。
“你这家伙莫不是要渎职？”
在提及“渎职”二字时，爱丽丝刻意加重语气。
“不不不，你是不是搞错什么，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博丽巫女，而是一个正在cosplay博丽灵梦的普通少女罢了。”
灵梦两指并拢，提起御币担在肩上，又轻轻摇动胸前黄色领带，悠悠说道。
很明显，灵梦打算对自家兄长化鬼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她似乎不太擅长找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