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臭晕了
木问音没有理会，视线扫过这一整层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厕鬼还挺会躲。
高建成夫妇所住的这一栋楼总共有七层，他们住在三层，这一层共有十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都配备了适合老年人的独立卫生间。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工作人员值班室，以及公共厕所和开水房、洗衣房等。
现在是下午两点，大部分老人都在午休之后被带到楼下花园散步去了，走廊里基本没什么人，否则就洪琴那几嗓子，还不知道会叫多少人出来。
“木小姐你去哪儿？”
木问音：“女厕所。”
“哈？”谷云飞一个急刹差点撞到墙，摸了下自己的圆脑袋，“我是不是不方便进去？”
木问音停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问他，你在说什么屁话？
“额，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我不进去。”
木问音站在厕所门口，闭上眼睛，放出一缕灵识，下一秒空气中显现出无数的一节一节的因果线。
像红色的浮游生物漂浮在空气中。
这些都是在这里产生过因果之人留下的标记线。每一个人每经过一个地方，每做一件事，都会产生标记线，这些标记线最终汇聚成一条完整的因果线。
“找到了。”木问音找到了一节血红带黑的标记线，睁开眼，“走，上楼。”
“诶？那个厕鬼不在这一层？”谷云飞跟着木问音进了电梯，见她按了七楼，想起之前同事来这里的调查结果，“这一栋楼的顶层不是给老人们居住的房间，是实习生们的宿舍。”
闻言，木问音语气带了些嘲讽，“这院长倒是挺会废物利用的。”
“什么意思？”谷云飞没听懂怎么又扯上院长了。
然而不等木问音解释，电梯已经到了七楼。
电梯门一打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扑鼻而来，饶是闻过不少命案现场气味的谷云飞，也差点当场yue出来！
“我靠！厕所炸了！？yue！”
谷云飞一开口，臭味顺着口腔进入体内，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像是夏天腐烂了一大堆死耗子，装进一桶刚窜的粪水里，放在潮湿的地方发酵了九九八十一天，又臭又刺鼻还熏眼睛！
“我不行了……”谷云飞扶着墙嗷嗷吐，但吐了之后会呼吸加快，那臭味快速频繁地进入鼻腔，他感觉自己要厥过去了！
“咯咯咯！大哥哥你自己也没多干净嘛~怎么还嫌我臭呢？”尖锐的小女孩声音惊得谷云飞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张眼球突出，满口尖牙的小孩儿脸，吓得猛吸一口气，不料这小孩儿带来的臭味比最开始的臭了至少十倍！
只需一口，谷云飞双眼一翻，晕死了。
“咦~大姐姐，你带来的人不行哦！”小孩儿跳到谷云飞头上，那臭味使昏厥的谷云飞再次抽搐起来，她咯咯咯笑着，“你不救他吗？”
木问音垂眸，眼前的小孩儿看起来最多七八个月，浑身脏兮兮的，眼睛里，鼻腔里，耳朵里，牙齿间，以及头发里都裹满了粪便。她咧着嘴笑，双眼垂涎地盯着木问音，两只小手还在不断的在谷云飞的脸上抹。
干净，太干净了！！
她盯着木问音流下了口水，这是她目前为止见过最干净的人了，她身上甚至没有人类独有的气味！
“你也来陪我吧！”小女孩流着口水爬向木问音，尖锐地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你太香了！你怎么可以这么香！”
她五官扭曲地操控着四肢，纵身一跃，扑向木问音的脸。
“咯咯咯！”
先毁掉这张干净的脸！
然而她还没有抵达目标，身体突然被抓住，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木问音的怀里。
她听着这个女人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一动就会疼，还不如安安静静待着。”木问音一手抱着这个小孩儿，一手将掌心覆盖在她额头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么抱着我！你不嫌臭吗！？”
小孩儿本意是让木问音变臭，现在在她怀里也能达到目的，可她挣脱不了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一点攻击力的女人能抓住她！
木问音催动体内灵力，一缕缕灵力丝线顺着掌心钻入小孩儿的身体，“乖，忍一下。”
“啊啊啊——”
灵力钻入的瞬间，小孩儿尖叫出声！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甚至惊醒了昏厥的谷云飞。
谷云飞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声音来处，只见那小孩儿痛苦地挣扎着。他以为木问音是在杀鬼，听着如此凄厉的哭声，还想让木问音换个温和点的杀鬼方式。
结果不等他开口，就看见小孩儿的腹部飞出一根绣花针！
紧接着，一根，两根，三根……
整整十八根绣花针！
疼！
太疼了！
小女孩儿满眼都是泪，她哭着叫着，木问音托着她身体的手，轻轻摇了摇，好温柔。
她记不起上一次被这么温柔的抱着哄着是什么时候了。
“妈、妈妈……”
温柔的女人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在她快睡着的时候，还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女人凑近的时候，她看见了还是白团子的自己。
“兰兰，带孩子累了吧？我来帮你哄一会儿，你休息休息。”
“妈，我不累。”
“都是当妈的，我能不知道带孩子累不累？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儿子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养好精神，你们小两口晚上出去好好玩玩儿啊！”
“这……好吧，妈你轻一点儿，星星刚睡着。”
“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带我的乖乖孙女的！”
“好。”
女人走了，温柔的怀抱消失了。
她朝着女人的背影伸手，却被奶奶抓回来，她张嘴就想哭，奶奶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赔钱玩意儿！哄个屁！”
她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在一瞬间就变脸了，呼吸不到空气，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是被疼醒的。
她看到奶奶拿了很多针，一根一根地扎进她的肚子里，背上，手上，腿上……
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