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我有恨的理由
“行了，多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既然大家都那么急，那就赶快上路吧。”凌笑大手一挥当先出去。
……
佛印接过话头道：“我们是来找你带队到五指山的啊！”
“你……你怎么知道？”红孩儿奇道。
“那我们怎么办？事关渡劫，没有了他我们怎么进去？难道用强的？”在后面的空虚公子郁闷的问道。
“干什么？你们在干嘛！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殿前广场吗？你们是不是还要来段广场舞啊！”凌笑指着佛印的鼻子疯狂喝骂，扰人清梦等于杀人父母，尤其是在你滚床单的时候打扰你，那更是抄家灭族之恨啊！
蒙古，这里的地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草原，百姓彪悍善战，蒙古王更是好战成性。他们与辽国接壤，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血与火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
“还有钟馗和马小虎他们。”许仙若有深意的接道。
红孩儿眉头微皱，“难道你要置人族的安危于不顾？”
“等等，先回答我的问题，昨晚你都看见了？”凌笑一脸阴沉的问道。
凌笑嘴角一翘不屑道：“那我就隐居幕后，即使有许多敌人比我强，但我也不信这样的敌人会多到随处可见！”
红孩儿想了想道：“危险总会有些，但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
“认识认识！各个版本都有所涉猎！”凌笑的话音一落，许仙的眼神更加迷茫了。
无情冷哼道：“我知道，所以我恨他并不是因为这个。”
凌笑眉头紧锁，脑中想起昨天九五二七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什么五指山？”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讨厌这种血腥味，我喜欢洁白，如雪一般的洁白！只可惜，我的老师不喜欢，他最擅长的是杀道。在他的一生中充满了死亡，而我的师兄弟与师姐妹也都跟他如出一辙。生命的流逝在他们的眼中似乎从来不曾重要过！渐渐的，我也变成了那样，变得麻木，变得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这话凌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仙侠世界可以说许仙就是我辈屌丝逆袭的代表。要说许仙其人，那是功不成名不就，偏偏还能娶了个满分的大美妞！而且这大美妞为了他又是上天又是入地的。你要真说是为了报恩而毫无其它原因，谁信啊！所以归根结底，这丫的泡妞技术绝对强到爆表啊！
轻轻抚弄着无情的秀发，脸上充满了歉意，他多想在无情睁眼之后看到的仍是自己，但那样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走了。
凌笑狠狠盯着红孩儿，他就知道那诛仙剑的碎片不是那么好拿的，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牛角之中竟然藏着一个灵魂！可以说自己除了最初的水晶剑意在他面前基本是毫无秘密可言的！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
“这……会不会太危险！风云兄弟两个服用龙元的时候若不是心灵相通互相分担，早就被恶龙的凶性控制了。要不等师傅回来再说？”吴迪也搬过来一个凳子劝道。
“无情姐，你还在生气啊！”李英琼搬过一个凳子坐在旁边，双手支着下巴朝无情的脸上猛瞧。
红孩儿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你就算逃跑又能带走几人呢？唇亡齿寒，如果这一界破灭了，那其它异界也支持不了多久的！”
“扯淡！我管你什么大劫，打不过就跑好了，反正异界通道有很多。”
凌笑点了点头，将牛角拿起，之后挂在了外面，院子中一大|波人正相对无言，却见凌笑出来。众人刚以为凌笑回心转意了谁知见他把牛角挂在外面后又回去了！
“别冲动，我没有恶意！”红孩儿的嘴角抽了抽，赶忙说道。
红孩儿默然苦笑，“一言为定！”
红孩儿讪笑的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大劫将至，你的实力并不足以保护身边的爱人朋友。”
“哼！佛印既然能跟老叶他们一块来，那么金山寺与百晓生必然是有联系的。再加上以前少羽动不动就说什么大劫，很显然你们都在为大劫做准备！法海这秃驴可不是什么善人，怎么会白养那么多的妖魔鬼怪？肯定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机会。”
无情的表情有点生人勿进了，“如果有个男人在跟你不告而别之前，把你哄上了床！你是不是该恨？”
红孩儿呵呵道：“看到了。”
红孩儿干笑飘远了点道：“别紧张，我不光看过你的。你亲生父母的，你爷爷，你祖爷爷，甚至你老祖宗的我都看过！”说到这凌笑的脸色更加难看，红孩儿赶忙又道：“在所有人之中，你是最持久也最勇猛的一个！”
“我可以去，但从此之后你们与我再不相欠。诛仙剑碎片虽然贵重，但无法领悟也跟没有一样！若我所料不错，铁扇公主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凌笑的动作一顿，得意的甩了甩头发，“这种理所应当的马屁就不要拍了！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说明情况，否则我就把你挂在茅厕一辈子！”
“用强？我们现在绑一块也不够他打的！”叶孤城摇头笑道。
许仙微愣表情有些怪异的问道：“这个……你认识我？”
“各位朋友，我师心意已决，还请自重！否则晚辈要关门放狗了！”吴迪适时的来上一句。
凌笑一怔其他人也跟着好奇道：“他们来干吗？这力量等级差的有点远吧，难不成你们还想带小号？”
“……”
吴迪接道：“师傅是怕你担心并且要跟着去啊！”
“哼，大不了我跑到敌人的世界就是。凭我的实力，在哪混不出个样来！”
“嗯，这位就是你的死党？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佛印身后一个俊秀书生突然开口笑道，一身普通的青衫，长发随意的挽了个髻，腰悬宝剑平平无奇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色，但凌笑却能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坦然，一丝面对仙神境界高手仍不卑不亢的坦然。
佛印一怔忙道：“呃，对，凌笑就是个引路人，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说着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凌笑的眼中满是迷醉，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小声嘟囔道：“让五指山见鬼去吧！”
凌笑双眼微眯放射着危险的光彩，“那我得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凌笑摇了摇头，“我只是去开个门，也许还要聊聊天，用不了多少时间。”说着眼神盯着佛印。
“那因为什么？”
凌笑冷着脸坐在床头，无情还没醒，被子外裸|露的光滑肩头闪烁着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如缎的黑色秀发凌乱的散落在枕边。
佛印等人没有等多久，不到一刻钟凌笑便已经从屋中走出，“小迪，我要离开一阵子，你师母醒来要是问起就如实相告吧。”
吴迪点了点头，“去多久，有没有危险，要不要我跟着一起去！家里这面仙儿可以解决的，而且我也不认为有谁能在京城撒野。”
普渡慈航恭敬回道：“启禀我主，随行的高手中多是宗师圆满或者相近的境界，但也有几个很奇怪的人。比如说钟馗、马小虎和宁采臣！其中钟馗与宁采臣在朝廷之中都有官职，所以地藏才知晓了这个消息。”
“呵呵，别闹，这儿这么多人呢，让人误会了不好！”佛印一副暧昧的样子弄得凌笑嘴角直抽。
“呃，好吧，我不问。”佛印郁闷的撅着嘴。
青年叹了口气道：“让手下的人继续征伐吧，你带上十八罗汉跟我走一趟！”
“哦。”
李英琼和吴迪明智的将凳子搬的远了点。
许仙瞄了眼他翻个白眼，“切！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蛋小子？要是有你娘一半的灵性就不会问出这蠢话。”
“等一下，还有人没到呢！”
吴迪眉头一皱问道：“地方很远吗？”
红孩儿闻言大奇，“你怎么知道是我？”
慈航普度没有接话，难道告诉他自己被这个不入流的人物给虐惨了吗？
无情没好气的瞟了一眼李英琼，“我没有生气。”
凌笑双眼微眯听到这熟悉的台词心里突然间有了那么一点不妙的预感，这帮家伙不是跑去降妖伏魔的吧？
“……”
当然，这个世界中许仙与白蛇的纠缠错综复杂，咱就不多说了，凌笑跟许仙紧紧握了握手道：“那大叔今天来是……”
凌笑脸色冰冷望着红孩儿道：“你为什么要去五指山？”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师傅特别吩咐的。”佛印耸了耸肩膀显然对这事也不理解。
不过那种被人算计感觉他不喜欢，所以自然要象征性的反抗一下，至于跟红孩儿的交易那就纯属于意外收获。其实若百晓生与铁扇公主不整这些莫测高深的行动，而是简单直接的来跟他说需要帮助，那凌笑自然不会有什么二话！
李英琼闻言突然笑道：“无情姐，你这充其量是埋怨他罢了，哪里是恨啊！”
叶孤城料想的没有错，凌笑其实在进入屋子不久就已经决定出手了。佛印这家伙有法海护着可以不管，许仙跟他没交情也可以不管，空虚公子这种更是不用在意。但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等人却不能当做没看到，朋友之间并不是谁欠谁的问题。关键时刻是要两肋插刀的，更何况只是带队去那个什么五指山！
“那最后呢？”普渡慈航恭敬的站在身后，双脚踏在一团肉酱之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仿佛那些残尸是草原上自然生长出来的野草。
“我只是恨！”
“……”
青年闻言一怔随即恍然道：“呵呵，原来在五指山！想不到他竟然将入口放在了那里，怪不得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咦？这种隐秘的消息，地藏是怎么知道的？”
青年眉头微锁，“原来如此，这钟馗我大概知道原因。但这宁采臣和马小虎是什么人？”
佛印闻言泄气道：“凌大人、凌大侠！你是带队的关键，没有你我们进不去啊！”
“那我现在就让你长眠！”凌笑说着撸起袖子就要真人pk。
红孩儿一怔有些不敢置信道：“想不到我们一家子这么有名！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
佛印一乐，“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佛印苦着脸揉揉脑袋对许仙哭诉，“爹啊，他欺负我！”
红孩儿再次默然，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父将八九玄功传给你们石家，虽然当初是报答你先祖的照顾之恩，但这么久的岁月也该够了，这情你得还吧！我母亲将所有的诛仙剑碎片交给了你，这情你也该还吧！”
凌笑撇了撇嘴哼道：“牛魔王的角里藏了个少年魂魄，又跟铁扇公主关系匪浅，这样的灵魂除了红孩儿还能是谁？”
凌笑眉毛一挑，“好吧，马小虎就在左近，我带你们去。”
青年顿了一下，望了望天空突然间笑了起来，“最后，我活了下来。而他们，他们都死了！”
“可人族若是失败了，那无论在什么世界，都会被欺负的！”红孩儿急道。
凌笑闻言一怔顿时惊为天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凌笑已经抓起他的手激动的叫道：“许仙大叔是吧，久仰久仰啊！”
京城，医馆，无情脸色铁青的摆弄着一支茶杯，瓷白的茶杯在她的玉手之中缓缓转动，褐色的液体上映照出那一抹微黄的残阳。
“谁？这人不是挺齐的吗！”凌笑奇道。
“呃，他是在逗我们吗？”佛印一脸郁闷的望向许仙。
凌笑一巴掌拍在佛印的光头上，“你特么知道还来找我！”
青年闻言好笑道：“怎么，有仇？这些人也真是让我失望，一个小小山神，当年都是不入流的人物！连这种根脚的都要，嘿嘿！”
无情瞥了她一眼道：“他要去危险的地方却不告诉我，我不该怨吗？”
“呃，不远，五指山在南部，凭借我们的速度十天之内就能走一个来回了。那山前有一个老庙，庙前有一尊大佛，高一千三百丈，宽两百五十六丈很好找的，就是盲人也看得见啊！”佛印答道。
李英琼的嘴角抽了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无情又道：“我打算服用龙元！”
许仙眼睛横了他一下道：“我忍这光头也很久了！要不是看在法海养了你许多年的份上，我早就让你还俗了！”
佛印大囧苦道：“师傅只是说到了这凌笑自然会跟咱们走，我哪想到他这么坚决啊！”
红孩儿道：“其中有一尊三品金莲能够祝我重塑仙躯！”
凌笑的动作一顿，看着那源自牛角中的少年灵魂倒吸了一口冷气，“嘶！红孩儿？”
“很辽阔的地方，只是可惜，血腥味有点重了！”
“屁！我敢肯定的说一句，什么五指山高老庄流沙河，我完全没听过，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小迪，关门送客！”凌笑说完似乎没有给大家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回屋了。
“凌笑今天的情绪很不稳定，可能我们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是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虽然之前他说的好像六亲不认一般，但在你们的印象中，凌笑什么时候那样做过？”叶孤城微笑接道。
“没关系，我的精神力如果连区区凶性都压不住的话就不会跟着他去苗疆了，那种毫无作用只是拖累的事我不会做！”无情的语气很坚决，接着苦笑道：“不过现在这种自信我没有了，因为他强大的太快了，快到整个天下难找敌手了！”
佛印哈哈笑道：“这位就是我那个一直在镇妖塔中度假的爹了！”
佛印摸了摸光头，脸上红扑扑的笑道：“别生气啊，人生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啊！”
留下一大帮子人在那面面相觑，“你师父让你来的时候没有提前说明吗？”西门吹雪眉头紧锁，冷冷说道。
“那五指山中危险吗？”凌笑又问。
“这位大叔是？”凌笑倒是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不过看那成熟的样子年纪应该小不了。
青年摇头笑道：“不要再叫我佛了，佛教与我的缘分已尽。我就是我，不是佛、不是道，更不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我就是我，人活于世如果没有信仰，那就让自己成为信仰好了！”
普渡慈航沉默半晌缓缓将双手放下，“地藏在京城传来消息，金山寺的佛印与一众高手集体外出了。据说目的地是五指山！”
普渡慈航闻言双手合什，“我佛圣明！”
“五指山！你必须去！”清脆的童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凌笑浑身一紧，剑指缠绕诛仙剑意转身就要射去。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法海、少羽还有锁妖塔中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如果他们都不行，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马小虎只是凌笑的朋友，是个玄修，也许此次去只是跟着沾光而已。那宁采臣……”说着慈航普度一脸的恨意，“那宁采臣是一个被夺舍的人，夺舍他的是过去天庭时期一个下界的小小山神！”
“遵旨！”
只见佛印领着一大帮人站在院子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李秋水与巫行云等人都在人群之中。
青年淡淡说着，挺拔的身姿矗立在风中，望向一望无际的草原尽头，脚下却是数不尽的残尸，蒸发而起的血气甚至让天空都变的红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