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酸涩的醋意在心底疯狂滋长
……
汐氏集团附近有一条美食街,汐如雪在公司谈完事情后,没有坐车回家。
而是独自走在了这条小街上散步,往日她出公司后总能在门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君泽总是会在门口一眼便能看到她,有时因陪客户喝得有些醉了。
意识有些不清地,还会一反常态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说着:“乖乖,过来。”
每当他喝得有些醉了时,她便一刻都等不了,跑着去扑到他怀里,一股脑地诉说着她的委屈。
“呜呜呜,公司好无聊,一点乐趣也没有。”
她每说一句,他的手臂便会收紧一分。
“衣服也被员工弄湿了,阿泽亲我一下,哄哄我嘛。”
喝得有些醉了的君泽耳际压不下去的红,似总是拗不过她的要求。
他总是轻轻地抬着她的下巴,低笑地用指尖勾了勾她的鼻尖。
“又淘气,我的乖乖公主受委屈了。”“咱们去买新的衣服好不好?”
她总是低头埋在他怀里,手掌攥得紧紧的,他还是不肯低头吻她。
随即又挤出一抹笑:“好啊,除了衣服,我还要草莓蛋糕…你买单。”
闻言,他似没有脾气般的点头,完全忘了她只给他每月5000块的工资。
尽管他一个人干着好几份工作,奖金及员工激励政策她一律都不会留给他。
即便财务拨款给他,他也只是拿一时而已,很快便把奖金等通通上缴给她。
可现在她后悔了,好想君泽啊∽,真的好想他啊…
如果君泽在,他一定还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低头去哄她。
还会和她说又淘气了,小公主乖乖的,不要打趣在下了。
走着走着,她在街道的角落里听到了人们惋惜的声音。
“这大冷天的,病成那样在路上吐血,那少年好怜啊。”
“唉,还好有人来救他了,不然那少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汐如雪有些怔愣住了,想起闺蜜书衍说她家小弟弟病了。
便有些害怕地攥了攥手,忙在路边抓着个路人便开口询问:
“你们说的少年大概多大?长什么样子,有多高?”
被抓住的路人明显诧异。
也如实挠头说来:
“长相我并不清楚啊,因为他戴了个面具,但身高目测188,看着有些削瘦…”
“何止瘦啊!”
一旁的路人心直口快地惋惜起来:
“简直是命不久矣,估计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听到这话,汐如雪想起昨晚戴着面具哄她的少年,神情恍惚地松开抓着行人的手。
疯狂地和拨浪鼓似的摇头,颤颤巍巍地边走边告诉自己她想多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不可能是君泽的。
倘若真的是那样,和她说从此再任何关系的君泽,昨晚他又怎么会不好好养病,而去寻他。
这一切都是谎言……
她将自己沉浸在自我麻醉的谎言里,却忘了无论什么时候,君泽从来都不会喊疼。
在她心里君泽永远是会哄她的……会原谅她的一切过错。
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哇!!这男的好帅啊∽,可他怀里那个人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闻言,汐如雪心底咯噔一下,心里愈发浮现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不远处,站着一位肩宽窄腰大长腿的男人抱着一个白色衬衫被血染成红色的少年。
少年白衣黑裤,袖口间微微挽起,露出漂亮的腕骨,脸上戴了一张面具。
修长白皙的手抬起放在男人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此刻血迹斑驳。
身后不远处却昰垃圾桶附近染红的皑皑白雪。
画面血猩。
熟悉的面具,熟悉的气场。
是他,真的是他,是君泽。
汐如雪目睹男人将少年抱上车,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酸涩的醋意在心底疯长。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少年只能她来抱,别人不行,就算是个男人也不行。
想着便想去把他夺回来,连高跟鞋都脱了扔一边。
穿着黑色卷筒袜子,便疯狂地在雪地跌跌撞撞地朝少年跑去。
却在临近时,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驰而去,她再一次不顾形象地跌坐在地上。
此时她比任何时候,都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地,剧烈而颤动。
这一刻没有恨,心中只有无尽的担心和后怕,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她对君泽的在意。
从地上爬起来,沿着一路的血迹走在街道上,恐惧和不安,直到垃圾桶旁蘸了血迹和染了血的鸡蛋。
又一次把她推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在地上的鸡蛋。
失声痛哭了起来:
“君泽你这个臭弟弟,大骗子,不是说想要上大学吗,不是说要娶贤惠妻吗,不是说要创业吗?为什么骗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