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红绳背后的寓意,汐如雪想他,君泽哄
……
君泽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也没接碗,而是躺在床上,低头看自己一身病号服,一副悠闲自得的慵懒样。
只是他冰蓝色的眸子,望向窗外,像一只被囚禁的鸟儿,在渴望蓝天的自由。
“小家伙,不想吃吗?真想让大哥哥给这家伙洗臭袜子啊?”
可能是他沉默不语,手势语也没有了,君朝的问话里带了几分与他气势相违和的一败涂地。
君泽无奈摇了摇头,用手势语指了指桌边的牛奶,又指了指他手中端着的果汁。
摆了摆手。
向君朝说明他已经喝了牛奶了,果汁着实是吃不下了。
君朝见状,也没开口告诉君泽他的身世,现在这种情况,任何刺激也不能有。
他不确定小家伙是否能接受,也还没有想好要以何种形式告知他。
“好好好,不吃了,大哥哥洗臭袜子,小家伙,乖,我会一直陪着你。”
君泽盯着窗外处处弥漫着临近新年的喜庆,烟花浪漫,想起荒郊公寓佣人给他看的照片,汐如雪和陈宇泽订婚。
汐如雪穿上漂亮的礼服,和陈宇泽坐一起,唇角含笑地坐在一起。
心中千遍万遍地告诉自己,小公主恨死他了,他不配,唯有陈宇泽会带给她幸福。
可还是不由吃醋地猩红了眼眶,好希望她的新郎是自己。
临近新年的订婚礼一定是很浪漫吧,只有他离开她,他心目中的小公主,才会幸福对不对。
君泽低头盯着自己的病号服,他手上的红绳不见了,神色闪过一抹慌乱,月老说千里烟缘一线牵,百年恩爱双心结。
红绳系了,便可永结良缘。
一生都在坚信唯物主义的他信了。
他曾偷偷在汐如雪发丝上系了根红绳,自此他的手上便一直系了根红绳。
他盼着来生良缘永驻。
可后来,汐如雪嫌弃红绳丑死了,便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现在,他的红绳也丢了,罢了,汐如雪对他的恨深入骨髓。
或许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他这个杀人犯的儿子了吧。
偏让他离汐如雪远远的。
他知不该去打扰,可他莫名的想去亲眼见证她的幸福。
哪怕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看到她幸福。
虽不能消解她对他父亲的杀父之仇,可他想时间会磨平一切的对吧。
他便可以放心的过人生中的最后一年,他不想待在医院。
他还想还上司机大哥哥的债,还有他答应小女孩的音乐会。
然后坦然地去面对他生命的终结。
已经3天了,估计快到了年底,公司年底放假,汐如雪估计会在公司忙工作。
便拿起君朝的手机在屏幕上打字:
“司机大哥哥,我要去汐氏集团…你送我一程,时间上会久一些。
想要多少便开价吧,我先一并欠着,回头都转你。”
……………………
又是几天过后,汐如雪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事务,让她那个小侄子汐程天全程去打理公司。
时常心不在焉地出去喝酒,打牌,看着坐在酒店里的一众情人和她把酒言欢。
“女神,不就是一个仆人吗,管他干嘛?”
“就是啊,上一次去洗手间,还看见那仆人往洗手间吐血呢。”
“不过是个短命的小子罢了,还是个杀人犯的儿子……”
“就是……就是啊,女神,那男的天生是个贱啼子,病秧子,您犯不着伤心。”
众人哄堂大笑,一字一句无不在羞辱曾在汐如雪身后的默默陪伴的君泽。
汐如雪垂了垂眸,平日里听惯了的他们的这套说辞,如今却觉得那么的逆耳。
真想把他们的嘴给缝上,替她老公好好出一口恶气。
不过,随即又摇头,君泽不要她了,情人合约提前结束。
便头也不回,消息也不理,干脆利落地不激起一丝涟漪地离开了。
低头看了眼她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与小侄子的那块手机她与君泽的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抬眸间恍然一震,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她想问,洗手间吐血?
确定是君泽吗?
却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若真的如这群人所说的病成那样。
又怎么可能之前去找他的时候抱得动她,还抱她上车,步伐稳的不能再稳了。
君泽好像从未病过,除了一些皮肉伤,他这几年,在她面前一直都很健康。
除了偶尔患点的风寒罢了,她倒是让佣人买了很多补药,也都未曾过问过。
让人给他喝一些,他倒是没生过什么病,和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头天背上血淋淋的,第二天便和没事人似的继续干他的工作。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鞭他一顿,背上都血淋淋的,他从不会喊疼。
一如解约后,他冷心冷情地不给她发消息,也不回来找她。
没了利益上的挂钩,就和人间没有她这个人了似的。
或许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和他那杀人犯的父亲一样的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
一号情人拿了酒杯靠了过来,摸起汐如雪的秀发闻了闻,一脸享受的样子:
“好了,女神,咱们玩玩吧,逢场作戏那么久,还没真玩过呢。”
汐如雪冷然起身站起来,一号情人一个不察扑了个空跌倒在地。
众人抱着腹哈哈大笑着,感叹着女神脾气还是那么大。
见状,二号情人便端起酒杯迎了上去,被汐如雪一脚跺地上。
随手拿了一张100万的卡扔给他们,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拿着钱,给我滚。”
众人相视一眼,握紧的拳头虽有怒气,却因她是富人,有钱而不敢得罪她。
毕竟有钱且肯花钱包养情人的富人不多,汐如雪委实算一个。
……………
汐如雪出了酒店,君泽离开后,再也没有人在站在门口等她了。
来酒店的人不多,大多是富家子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觉得应该有一个人永远娇宠她。
便抵在酒店门口的一个偏僻的墙角处,呜呜吖吖地哭了起来了。
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始放着嗓子哭,完全没注意她身前来了个人。
“呦!谁家小姑娘啊,这么能哭?”是一个男生的音质,略带嘶哑,慵懒不羁地语调染了几分笑意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