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又一条人命
“肖先生……”
“肖先生……肖先生……”
孙容脸上的表情即沮丧又愤怒,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可她死得不甘心。
因为没有人给肖晃打电话,证明孙容的死还没有被人发觉,现场还很完整,也许能发现什么证据。
“你是怎么死的?”这是肖晃的第一个问题。
“那不好,你是警察吧,我叫你肖警官吧!”楚子寒觉得肖晃是她恩人,直呼恩人姓名不太合适,“有件事……我刚才在外面就想告诉你……但是,怕你……怕你不能接受。”
房间地板上厚厚的一层血浆,不小心还容易滑倒。肖晃走到床前,就看到了孙容惨不忍睹的尸体,和墙上的一行大大的血字,“破坏别人家庭者必死”,这让现场看上去就像报复孙容当人家小三的情杀。
“什么事?”肖晃愣了下。
说实在的,肖晃现在身上的事太多了,又要破案,又要对付董爱国,又要处理灵界的问题,还要帮楚子寒找吴梦生,哪有功夫去做什么生意。
“哼!”肖晃看着墙上的字冷笑,忍不住自言自语,“董爱国,你杀人已经杀红眼了。”
“你有事?”肖晃起身推开卧室门,探头进去问道。
“你休息吧,我知道了。”肖晃轻轻给楚子寒关上卧室门,然后回到自己卧室里,咣咣踢了两脚床腿。
“朝阳镇迎宾旅社二楼的单人间。”
没到中午,肖晃就来到朝阳镇的迎宾旅社,这里也是米妍的产业。肖晃没给米妍打电话,直接亮出自己的警察身份,要来二楼单人间的房门钥匙,接着就冲上二楼,在走廊尽头找到那个单人间。
“好吧,你答应他吧!”肖晃勉为其强同意了。
“别叫我先生,我听着不习惯,你就叫我肖晃吧!”肖晃打断她的话。
“又是这种事,开阴阳眼是吧?”老九很不耐烦,它刚才睡得正香,还梦到很多大马哈鱼和小母猫,“老肖,本猫给你出个主意,你有时间去找那个女道徒打听打听,怎么能自由控制阴阳眼,以后就不用麻烦本猫了。”
安置好了这个天师道女门徒,肖晃坐在自己家客厅沙发上,抽着烟沉思,该怎么对付董爱国。
老九在床下面睡得像只死猪,硬是被肖晃吵醒了,十分不乐意地爬出来,打着呵欠跳到床上面。
肖晃定了下神,走到房间里,又小心地关上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
“肖警官,我刚才说错了,不是有人,是有……那种东西。”楚子寒看肖晃误会了,急忙解释刚才的话。
几秒钟后,老九给肖晃打开了阴阳眼,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脑电波刺|激肖晃的脑电波,使肖晃的大脑变得十分敏感,能感应到旁边的灵魂电波。
“你知道你吃我多少鱼吗?还不给我办事?快点!”肖晃扳起脸,还抬起脚要踹猫。
“那在哪做啊?”何蕊蕊发愁没有工作室了,接生意也不好做。
肖晃猜不到会是谁的灵魂跟着自己,当他回过头,看清了自己身后的灵魂,当场就僵住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身后的灵魂会是孙容,也就是说,前两天他和米妍还见过的孙容,此时已经死了。
但他没想多久,就听见楚子寒在他老妈卧室里轻声呼唤他。
老九立刻跳到旁边,看肖晃只抬脚没落脚,才知道肖晃只是吓唬它。不过它刚才给肖晃出的主意并不怎么好,就算肖晃能自由控制阴阳眼,他也需要老九给他当翻译,不然他和灵魂还是无法沟通。
“那……谢谢你……”楚子寒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向肖晃点点头。
既然眼下有这个机会,能赚点钱,不管是几千还是几万,总比没有强。
“唉,这样吧,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先到我家里呆着吧,等病全好了再说。”
肖晃差点要挂电话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手头有点紧,钱都买房子了,连装修的钱都是何蕊蕊卖朝阳镇铺面得来的,家里几口人还要吃饭,老妈还要治病,光靠他工资很难维持。
“没事,你找个宾馆开间房,就在客房里做。”肖晃想了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啊?”肖晃下意识回过头,身后根本没有人,家里除了他和楚子寒,就只有他老妈了。
“有……人跟着你。”楚子寒指指肖晃身后,有点尴尬地说。
肖晃脸色微微一变,他想起楚子寒是天师道的女道徒,不是普通人,应该是有阴阳眼的,能看到灵魂的存在。
“有人打电话把她约出去,她到了地方后,还没看清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老九替孙容回答。
肖晃立刻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字与孙容做交流,他意识到孙容的死肯定不简单。
旅社很小,房间没有门牌号,二楼只有一个单人间。
“嘿嘿,你好坏哦!是不是想做完生意,顺便和人家……喂,喂……喂喂,可恶,挂我电话。”何蕊蕊还想调戏肖晃,肖晃根本没给她那个机会。
肖晃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他不习惯由老九之外的人来告诉他这种事。
孙容虽然是小姐,但也没什么仇家,偏偏又是这个时候死的,肖晃用屁股猜也能猜到是谁下的手。
“你死在什么地方?”这是肖晃的第二个问题。
就这样,肖晃开车将楚子寒送回自己的家。他家里只有他老妈,何蕊蕊已经出去找宾馆开房了,他老妈看到楚子寒病秧秧的样子,急忙也来帮忙,扶着楚子寒回卧室里躺下,又亲自给她煮姜汤。
收起手机后,肖晃又看看身边的楚子寒,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肖晃听到老九的回答,甩手扔了笔记本,风一般跑出卧室,又风一般跑出家门,到小区里开上车直奔朝阳镇。
它看了看肖晃,目光又飘向肖晃身后,它也看见了那个灵魂。
肖晃用钥匙打开门,一阵微风从房间里吹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