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你怎么说话呢，干什么急三火四的，我在家呢！”米妍被肖晃骂得一头雾水。
“老板，没有事我回去干活了。”钱二祥有点眼力，不当肖晃和米妍的电灯泡，站起身匆匆离开办公室。
“活该，谁让你勾引我？”肖晃双眼望天。
肖晃急忙又走出工地办公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米妍打电话。电话响了三四声，米妍那边才接听。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人？”肖晃不甘心。
“老板，你怎么知道？”钱二祥呆住了。
这些农村上来的庄稼人，就算平常有点小仇小怨，记在心里也不会杀人。肖晃初步排除工人们的嫌疑，当然了，要是以后实在没线索，再调查这些工人也来得及，反正他们在这里干活，谁也跑不了。
到了工地以后，肖晃就不管钱二祥了，他一口气跑进工地办公室。米妍不在这里，她还有别的事要忙，只有方老三在看工地里的帐本。
“你家里还有谁？”肖晃声音特别急促。
“叫什么名字？”肖晃立刻追问。
昨天没上班，堆积了一些工作，再加上今天的，肖晃一直忙到中午，才勉强能休息一会儿。
“真的没有了……”钱二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肖晃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不是他的危险，而是米妍的危险，他猛地抓住钱二祥，不由分说就拖上自己停在派出所门口的车，然后深踩油门，迈腾车疯了似地赶往西街工地。
等警察们都走了，肖晃才将钱二祥拉到附近人少的地方。
“肖所，我有事找你。”钱二祥眼睛一亮，扔了烟头跑到肖晃面前。
“听说的，咳！那你带人推墙的时候，有没有听墙那边的人说准备好了？”
“米妍，徐茂喜在你身边吧？你现在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越自然越好，告诉我天火在哪里？”工地离米妍家比较远，肖晃赶过去怕来不及，只能靠天火了。
几个警察又点了两瓶酒和两盘菜，吃到下午一点才回派出所。他们刚来到派出所门口，肖晃突然看到大门外有一个熟人，就是工地里的钱二祥，他蹲在路边自己抽烟，穿得又破，像个乞丐似的。
他前脚刚走，米妍就坐进肖晃怀里，还亲昵地掐了下肖晃的脸，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昨天早上……太厉害了，我现在腿还痛呢。”
“还有别人吗？”肖晃追着问。
“不知道，反正小伙子年纪不大，对了，和肖所你的年纪差不多，穿得挺讲究，长得也挺俊的。”钱二祥尽可能向肖晃描述那个人的特征。
老宋跑上楼，到肖晃办公室里殷勤地表示要请所长大人吃饭，平常这些警察总请肖晃吃饭，肖晃也不在意，在朝阳镇吃顿饭花不了几个钱。
“有啊，我听到人喊快推，我才叫兄弟们推墙的。唉，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就……我真造孽啊！”钱二祥扔了烟，双手抱着头十分痛苦，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米妍的朋友？和肖晃年纪差不多？穿得讲究，还俊？米妍在朝阳镇交际很广，她的朋友没有几千也有几百，肖晃知道得不多，不过昨天肖晃却意外看到徐大牙的弟弟徐茂喜，和钱二祥说得差不多。
“肖晃，你没有正事做啊，打算天天在这儿干苦力？我可没工资给你。”米妍强忍着笑意。
“老钱，你有什么事，说吧！”
“附近……”钱二祥抬起头，目光显得悠远，他在回忆前天的事，“有二狗，有大铁，有王叔，还有……”钱二祥一口气说出十几个人名，全是一起干活的同乡。
“老方，米妍呢？”
“肖晃，中午没饭撤了？”米妍以为肖晃找她是想一起吃饭。
肖晃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头皮一阵阵发炸，徐茂喜看上去确实挺不错，又爱说又爱笑，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小子安什么心？他哥是肖晃和米妍合伙弄死的，万一他想报仇，现在米妍和他在一起，不是找死嘛！
“咳，那个……你怎么知道的？好啦好啦，茂喜在这里呢，他没事干，就来找我谈工作的事，怎么啦？”米妍本想隐瞒，但最终还是坦白了。
他们在派出所旁边找了家小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老宋又要了两瓶啤酒，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连吃带喝，实在是有点腐败。他们正吃着，又进来两个派出所警察，纯属巧遇，干脆凑一桌吃算了。
“上午你不是问我，堆墙的时候旁边有谁吗？本来我想不起来，后来我看见米小姐，我想起来了。当时高墙旁边除了我们几个老少哥们之外，还有一个人，好像是米小姐的什么朋友吧！”钱二祥十分紧张地对肖晃说。
“别这样，老钱，这事不怪你。工地里干活，不可能十全十美，一旦出了事，不是某个人的责任，而是大家的责任。老钱，你告诉我，当时在高墙附近的都有谁？”肖晃又好言安慰他，知道他心里难受。
“别人？别人……没有了……”钱二祥又想了下，然后摇摇头。
“饭你妹，我问你，你在哪里呢？”
钱二祥坐下了，但屁股下面像长根刺，怎么坐着都不舒服，抽两口烟不小心还呛到了。
“我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工作吧！”肖晃摆下手示意他先不要说，然后打发身边几个警察先走。
“不知道，没到中午就走了。”方老三扔下帐本站起来回答。
“我就是喜欢勾引你。”米妍趁着办公室里没人，又轻咬肖晃的耳朵。
“行了，我还得上班呢！”肖晃没时间陪她卿卿我我，把她从怀里推下去，大摇大摆走出工地办公室，开车回派出所上班。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米妍倩然走进来，她就是为肖晃来的，刚才方老三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肖晃又来了。
“呵呵，老钱，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前天高墙倒塌之前，你是不是告诉墙那边的人，准备好了告诉你一声？”肖晃如同老朋友一样安慰他的紧张情绪。
“老钱？你在这儿干什么？”肖晃远远地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