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濒死
“老肖，你小子太不义气了。”老九压低声音不让客厅里的肖晃老妈听见。
“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让她自杀了？”柳婷急得使劲跺脚。
“什么？”
“哗啦！”
开着车回到家，肖晃刚推开门，老九像个黑色幽灵从屋里蹿出来，跳到他怀里。
“什么年轻人的事？他耍流氓也是年轻人的事？小邢，你少跟我废话，你今天处不处分他，你给我个痛快话。”柳蓝海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领女儿回家。
“不就是……那个姓米的女人嘛！”老九越来越像人了，连拉屎的动作都和人差不多。
公安局离医院比较远，米妍被送到医院里，已然失血过多。另外，可能也注定她有此一难，医院血库里缺少她的血型，专门从血站那边往医院调血，又耽误了一些宝贵时间。
他开车上路以后，掏出手机给柳婷打电话。
肖晃抬头看见急救室门上的红灯还亮着，不顾一切就要往里闯，幸好还有些警察，立刻围上去拦住他。
当猫就有这个好处，可以随地大小便，基本上没有人管。
“我有什么小宝贝？”肖晃心里一阵好笑，天知道老九指的是人还是物，小宝贝的含意太广了。
半个小时后，肖晃拎着两大袋子猫粮从超市里出来，老九已经迫不急待，嘴里叼着半块干火腿，一边嚼一边跟在肖晃身后慢慢走。
“喂，你这么看着本猫出恭，本猫很不习惯的……哎哎，你去哪啊……我的粮食谁帮我拿回家啊……”老九望着突然跑向回家方向的肖晃，想把他喊回来，又不敢太大声，早知道这样，它刚才就不急着告诉肖晃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本猫看在你孝敬的份上，本想告诉你一件事。”老九一点都不在乎，满嘴干火腿，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你的小宝贝死了，正跟着你呢！”老九走着走着突然不走了，跑到路边树根下面拉屎。
“全给我滚开。”肖晃双臂猛振，三四个警察被他抡倒在地。
“呵呵，我怎么了？”肖晃换了鞋，抱着老九走进客厅。
“你们全是废物。”肖晃骂了句就扔了手机，脚下往死里踹油门，就是想早点到医院。
不过老九是大爷，肖晃得侍候好它，没猫粮就得去买。现在肖晃有点钱了，老九的生活待遇也提高了，它吃的猫粮都是上等的，干火腿晒鱼片一类的东西，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它。
“肖晃，你不能……”
“那个……那个叫米妍的嫌犯……她自杀了。”
肖晃手里的东西全部都掉到地上，休闲的神情也僵在脸上，呆呆地看着老九，眼睛里没有任何神彩。
“柳婷，米妍呢？”他语气已经失真，震得柳婷那边耳膜差点穿孔。
“她……肖所，对不起啊，我们同事没看住她，她刚才割腕自杀，现在医院里……医院里急救呢……”柳婷话里带着哭腔。
“柳局，年轻人的事……”邢云想为自己开脱。
肖晃来到市人民医院的时候，米妍已经在急救室里被抢救了近一个小时，但还是没有结果，医生还在急救室里为她忙碌。
柳婷也在医院里呢，就坐在急救室门口，看到肖晃脸色森冷跑过来，她下意识站起身，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案子破不了，我就完了。”柳婷已经没有心情和时间责怪他们，掉头又向公安局外面跑，坐出租车赶去医院。
“啊？出什么事了？”柳婷立刻紧张起来，因为闯进来的这个警察应该正在审问米妍。
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审问室，可是米妍已经不在了，刚刚被几个警察急送去医院。
“我……”邢云去死的心都有了。
黄文轩已经爬起来了，离柳蓝海远远地坐在椅子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又不敢太大声，好像被主人虐待过的狗。
肖晃看懂了，大概家里的猫粮没有了，老九这只馋猫的嘴一分钟都不能闲着，肖晃有时候它是不是吃得越多就活得越久，每天吃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像只乌龟似的活着。
“哎，老肖。”
柳婷闻言撒腿就向外跑，什么黄文轩，什么邢云，什么老爸全顾不上了。李海涛的命案里，米妍是最大的嫌疑犯，而且案子还与肖晃有点关系，米妍要是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这案子就会变成无头案。
肖晃跟老妈打声招呼，说要带老九出去走走，然后抱着猫又离开家，不用开车，他家附近就有卖猫粮的大超市。
“小柳，我们就是出来抽个烟，没想到……她那么狠，用发夹割腕……”几个负责审问米妍的警察嚅嚅地解释。
就在邢云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刑警大队里的警察突然闯进来，先向邢云敬个礼，然后焦急地对柳婷说：“小柳，出事了。”
肖晃身体素质特别好，别看他很久没有过正式的训练，但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坚持锻炼身体。从超市到家，大概四百多米远，他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跑回来了，然后冲上自己的车，一脚油门到底，警车呼啸着冲出小区大门。
“行，老九大爷，我错了，你说吧，什么事？”肖晃懒洋洋地说。
除了这些顾忌之外，柳婷还想争口气，靠自己的能力破了这个案子，给所有的人看一看，自己不靠父母一样是无敌霸王花。
“喵喵……喵……”肖晃老妈正在沙发上织毛衣，老九只好用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两只前爪向嘴里拨拉。
“你小点声，路上人这么多，你是不是想被送去生物研究所？”肖晃回头白了它一眼。
当柳婷到达医院，肖晃才刚刚从茶馆里出来，长长地抻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干脆下午再去朝阳镇上班好了，现在不如回家里躺一会儿，昨晚他没怎么睡好。
现在可好，终于酿出祸了，把柳蓝海气成这样，宁金城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