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还玩了这出苦肉计?
说来女帝之所以这些时日一直冷落凤千雪,但心里确是想保护她的,她怕自己表现出对她的偏爱,反而会害了她。
在她心中,如今只有小七登上帝位,才能守护这方国土,护好自己的百姓。
只是她的爱太过深沉,并未有让凤千雪感受到,故而生了嫌隙。
凤千雪将药放入了女帝的口中,又从桌上拿起了茶盏,喂她喝了下去。
“母皇,您勿要操劳了,儿臣抱您去寝殿歇息。”
女帝轻微颔首,不多时人便昏睡了过去。
太医前来为女帝诊脉,脸上的神色恍惚不明,她可是知晓女帝已经病入膏肓,只不过这事一直都被瞒了下来。
可此次从脉象上来看,虽身子依旧破败不堪,但竟隐有生机。
凤千雪问道:“本王母皇身子如何了?”
太医眼中透着几分惊喜的道:“瑞王不必担忧,可以调理恢复。”
凤千雪颔首,也不在宫中多做停留,而是回到了府上。
待快到府门,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那马车上之人掀开车帘,眼中含着盈盈泪光的望着她。
凤千雪看着那人后,对他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还未去寻他,他倒自己送上门了,甚好,倒是省了自己的事了。
待进入马车后,车内香气逼人,又隐有一股血腥之味。
凤千雪皱了皱鼻子,南桑晚便扑到她怀里,哭泣了起来。
凤千雪搂住了他的腰,方要开口说话,便听他“嘶……”的一声。
凤千雪问道:“你怎么了?”
南桑晚一点一点掀开自己的外袍,露出白皙的后背,
那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里面的肉甚至都翻卷着,看着就让人觉得痛。
凤千雪眉心微皱,“为何会这般?”
南桑晚哭诉道:“王姬许久不来,爹爹让奴去接客,奴不愿,便受了鞭刑。”
“爹爹说,叫我勿要自作多情,王姬早就把奴忘的一干二净了。”
凤千雪内心有些想笑,说真的,就是给潇湘馆爹爹十个熊心豹子胆,她也未必相信,他会有胆量做出这般事。
除非这百面郎君他们逼迫那爹爹应下此事。
只是这鞭痕确实清晰可见,看来为了让自己信任,还玩了这出苦肉计?
行吧,那她就将计就计一会儿,陪这小玩物演会。
凤千雪将南桑晚放置一旁,转身就要下马车。
南桑晚见此,方觉心痛,就听见她道:“上来,本王背你入府,让府医给你处理下伤势。”
南桑晚眸光微闪,心中一股暖意涌起,他俯身趴在她的背后,凤千雪便将人背入了府中。
行至一半,就碰到了元朗和鹤轩。
之前担忧鹤轩遇难,凤千雪便把他接了过来,和元朗住在了一块。
说来如今他也是姑母的义子,故而她并不忧心会让叶蓁蓁误会。
两人面色惊诧的望向了凤千雪身后之人。
南桑晚也看向了二人,见这两人都生的很是好看,他便将头紧紧的倚靠在了凤千雪的肩膀上,占有意味颇浓。
凤千雪看向了元朗道:“今个本王已和母皇说了,要求娶卫如璟之事,这事你去看着安排。”
元朗身子一个激灵,心里顿觉五味杂陈,差点有些绷不住。
他突然就后悔了, 也许他不该求公主,也许他可以让璟儿假死,虽说那样后果会很严重,可自己如今还未如何呢,公主竟然就要娶了他了……
而听闻此话的南桑晚,盘在凤千雪身上的双腿,也晃了一晃,神情有些恍惚,她要娶凌江国的六皇子,为什么?又凭什么!
那人他也见过,一朵娇弱的小花而已,为何会入了她的眼……
鹤轩看着元朗须臾间变得苍白的脸,他关切的问道:“义兄,你怎么了?”
元朗马上调整状态,他故作淡定的道:“无事。”
而后他又看向了凤千雪道:“公主真的要娶卫如璟么?”
凤千雪道:“不是你让本王护着他的么?”
元朗低垂下了头,眼底隐有泪光,“是,谢公主,朗会安排好一切的。”
凤千雪:“做做样子罢了,娶并不会真娶,对外只是这般说而已,到时候把他带来府上,养着便好。”
她这番话,自是不怕南桑晚听着的,如今这人进了自己的府,就等于羊入虎口,他可是休想在自己这作妖。
听闻这话,元朗和南桑晚都莫名松了口气。
元朗憋回了泪水,抬头笑着道:“朗知晓了。”
凤千雪点了点头,便背着南桑晚去往了一偏院中。
元朗望着她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失神,虽说璟儿之事是自己多心了,那此刻公主背在身上,长相美艳如妖的人,又是谁?
元朗眉头紧锁,他倒是知晓公主最近会常去青楼,难道这是青楼里的红倌,可这样的人,公主怎么会带入府中?
鹤轩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元朗,他道:“义兄,你莫不会是心悦公主吧?”
元朗方才想的太过入神,竟然忘了鹤轩的存在,他忙道:“莫要胡说,公主岂是我能肖想的人。”
鹤轩拉起了他的手道:“为何不可以?义兄很好啊,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元朗道:“好了,莫要胡说,我们去看看外祖母和义母。”
鹤轩喜悦的道:“好,说来我还给她们二位绣了手帕,也不知晓她们会不会喜欢。”
鹤轩从小孤苦,受尽磨难,如今托公主的福,有了家人,让他感觉无比温暖。
元朗笑道:“只要是你的心意,无论是什么,外祖母和义母都会喜欢的。”
待到了房中,凤千雪将南桑晚放到床榻之上,转身便欲离开。
南桑晚拉住了她的手,像只生病的小猫般,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王姬,你要去哪里?”
凤千雪拍了拍他的手道:“本王让人去给你叫府医。”
南桑晚点了下头,“谢王姬。”
待府医前来,南桑晚看着竟是名女子后,便不依了,他道:“王姬,不必了。”
凤千雪蹙眉道:“你伤势很重,为何要抗拒医治?”
南桑晚低垂个头道:“王姬说过,你有洁癖,我不想让她人看见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