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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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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们, 这是防盗章, 一个小时后再刷新  她还是趴着睡, 被子胡乱裹了一些在腰间,腿脚都露在外面, 脚还搭在床边,没个正型。

    纪羡北伸手把她脚踝捉住,放在床上,摸摸她的脚心, 冰凉。

    他用力把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 给她盖好, 又将空调调高几度。

    夏沐不耐道:“你干嘛呀!我热死了!”

    “放心, 热不死你。”纪羡北把遥控器收起来,“女孩子夏天尽量别贪凉, 对身体不好。”

    她斜视他:“谁说的啊?”

    “我妈。”

    夏沐这才想起来,他妈妈是妇产科有名的专家, 据说找他妈妈看病要提前好几个星期预约, 因为一周只坐诊一个下午。

    她问道:“诶, 我要是找你妈妈看病,是不是要找你预约能方便点?就说我是你朋友的女朋友。”

    纪羡北顿了下, 在床边坐下,把她翻个身面对着他,两臂撑在她身侧:“你看什么病?哪里不舒服?”

    夏沐:“也不算大病吧, 宫寒, 月经量少, 手脚冰凉,以后好像不易怀孕。”

    纪羡北摩挲着她的脸颊,问她:“想要孩子了?”

    夏沐半开玩笑:“对啊,要不给你生一个?”

    纪羡北望着她,知道她是一时瞎胡闹,不过她真想要也可以,她马上就毕业,也够了法定婚龄。

    “可以,现在就生一个。”纪羡北说着就要掀她的睡裙。

    “烦死了你!”夏沐推他。

    她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她就算生了孩子也不一定能嫁给他,要生孩子,也一定是在领证之后。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她看的太多,多少女人上赶着给男人生了孩子,最终也只能是个私生子。

    纪羡北抱着她:“现在嫌我烦了?刚谁说要生孩子的?”

    夏沐抬手搂着他的脖子:“我瞎说的,我才刚毕业,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我拿什么生孩子?”

    她说;“纪羡北,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家庭主妇,更不想做个寄生虫。”

    纪羡北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夏沐望着他。

    打算什么时候生?

    等到他对她的爱深到非她不娶,就算他家里抵死反对,他也会义无反顾,不会拿商人那套来对待感情,也许她就生了。

    不过这样的好事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跟他之间,他能给她的只有爱情,她从一开始就明白。

    婚姻,他肯定连想都没想过。

    这样尖锐的话她不能挑明说,说了伤和气,没意思,反正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也没人逼她跟他在一起。

    夏沐和他对视几秒:“三十岁之前没打算生孩子,要是万一哪天想生了,却因为不好怀孕,那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学姐说有些病最好趁着年轻调理。”

    纪羡北的脸色复杂了一些,三十岁之前不要孩子?

    她才二十二岁,那还要八年。

    再等八年,他就四十了

    又转念一想,她还年轻,有自己的理想和职业规划,让她现在去面对婚姻和小孩,她肯定是拒绝和恐惧的。

    八年后再结婚不可能,不过可以让她再多玩两三年。

    纪羡北问夏沐:“你宫寒是自己瞎猜的,还是以前看过医生?”

    夏沐:“我妹妹租房子的那个房东大姐,她家里以前就是中医,她自己也会把脉,给我把过脉,说是宫寒气虚。”

    又说;“前几天跟我一个学姐聊天,她说宫寒的话尽量早调理。”

    纪羡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夏沐见他沉默,搂着他的脖子,“我这个不算大毛病,有空我自己找个中医瞧瞧就行,不用看专家。”

    纪羡北的手机震动几下,他拿过来,是秘书发来的包的图片,他漫不经心的回了夏沐一句:“嗯,平时自己多注意保暖。”

    也没再提去找他妈妈看病的事情。

    夏沐松开他,让他看手机。

    他不希望她跟他的母亲有接触,她理解。

    他那样的家世,爱情和婚姻从来都是两码事,他妈妈虽然是医生,可嫁给他爸爸也不是高攀,是两家联姻,他外公家的权势据说跟那个任家不相伯仲。

    她有自知之明,他的家庭,她嫁不进去,他自然也不会娶她。

    她特别清楚哪些东西是可以靠争取成为自己的,也明白哪些东西是她这样的女生连幻想都不该有的,徒劳无功。

    纪羡北点开图,递到夏沐面前:“选一个。”

    夏沐瞧了眼图片,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偏就不顺着他来,她说:“刚才你不是送了我两个?够用了。”

    纪羡北:“不是给你的。”

    夏沐淡淡的眼神上下扫他几下:“给袁奕琳?”

    “嗯。”

    她也没看,把眼眯上:“最便宜的那个。”

    纪羡北失笑,跟秘书说就要第三张图片上的那个包,又把吃饭餐厅的地址发给秘书。

    纪羡北欲要起身,却被夏沐手脚并缠,将他拉来了回来,他没坐稳,趴在她身上,无奈道:“又怎么了?”

    夏沐指指的喉结处:“你的胎记快消失了,我给你重新种一个。”

    纪羡北不由摸了下喉结,以前夏沐老爱咬这个地方,留下紫红色吻痕,衬衫衣领也遮不住。

    有次出去玩朋友调侃,他半开玩笑说这是胎记,发小唐文锡也附和着他,说不是吻痕,是胎记,因为从小就见过他那个紫红色的东西

    大家恍惚,见唐文锡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信以为真。

    后来夏沐更是肆无忌惮,每次亲密,她都会吮吸那个地方,这两年喉结部位的‘胎记’就没消失过。

    这次出差时间长,颜色已经淡的看不见。

    “你轻点!”纪羡北皱了皱眉。

    夏沐松开牙齿,又亲了亲,挺满意自己的杰作,拍拍他的脸颊:“走吧,再不走,有人要望眼欲穿了。”

    纪羡北没急着离开,把她睡衣往下拉,埋头在她胸前,这次喊疼的换成夏沐,他舍不得,吮吸了几下就放开。

    “睡一会儿吧,我让保姆一点钟过来做饭。”

    “嗯。”

    戴好手表,纪羡北拿上手机出门,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坐上车他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接通后,问他:“出差回来了?”

    “嗯,昨天夜里到的。”

    “中午回家吃饭吧,你爸今天也在家。”

    “不回了,约了人。”顿了下,纪羡北问道:“妈,宫寒要怎么调理?”

    那头沉默一瞬,纪妈妈不答反问:“谁宫寒?”

    纪羡北也没隐瞒:“夏沐。”

    妈妈知道夏沐的存在,两年前就知道,有次逛街看到他和夏沐吃饭,但他没看到妈妈。

    后来妈妈侧面问他那女孩是谁,他实话实说,说是他女朋友。

    当时妈妈问他:女孩多大,做什么的?

    他说:十九岁,大二学生。

    妈妈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妈妈以为你跟某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你怎么也找学生了?你这是作孽你知道吗!

    他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后来妈妈又说:那女孩年纪轻轻的,能跟你在一起,心思也不会简单,你们这种感情,长不了。

    两年多过去,妈妈也没再过问这件事。

    没得到回应,纪羡北看了下手机,通话还在继续,他喊了声:“妈?”

    “听着呢。”纪妈妈说:“以为你们早散了。”

    纪羡北淡笑说:“您怎么就巴不得我分手呢?”

    纪妈妈依旧是很严肃认真的口气:“不是巴着你们分,是你跟那女孩不是一路人,过不到一起去的,迟早要散。”

    纪羡北手肘抵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片刻后低声说:“就算过得到一起,也迟早会散的,六七十年后,我们都老了死了,不就散了?”

    他在表明跟那女孩在一起的决心呢,纪妈妈‘呵’了一声:“你倒是看的挺明白。”

    纪羡北:“这都是您跟我说的。”人生几十年,别指望下辈子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下辈子没人知道,要把这辈子过好,别留遗憾。

    母子间的对弈,他胜了一筹。

    纪羡北又叮嘱妈妈:“我跟夏沐的事,您先别跟我爸说,我有我的打算。”

    纪妈妈:“你现在翅膀硬了,还怕你爸?”稍顿,话锋一转:“不过说不定不等你爸知道,你跟那女孩就结束了。”

    纪羡北:“妈,您盼我点好行吗?”

    纪妈妈想了想:“那祝你下个月就能做爸爸,怎么样?够诚意吧?”

    纪羡北一噎,趁着这个话题:“对了,妈,帮我开几副调理宫寒的中药,不用医院代煎,回来我让保姆自己煎。”

    纪妈妈应了一声,不忘提醒他:“我答应给她开方子,不是代表认可她,在我这里,她现在只是个病患,而我是医生。”

    纪羡北回:“那我替我媳妇谢谢汪主任您了。”他母亲姓汪。

    纪妈妈:“”

    胸口闷着一股气,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只道:“滚蛋吧,我要忙了。”

    纪羡北:“嗯,妈您注意身体。”

    “知道。”随即结束了通话。

    纪羡北对着暗下去的屏幕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随后收起来,继续看着喧嚣的车窗外。

    袁奕琳的信息又进来:【纪大哥,我到了哦:)】

    他回:【我也马上到。】

    袁奕琳:【这么快呀?不着急的,我闲人一个,你先忙你的事情~】

    纪羡北扫了眼,没再回。

    十五分钟后,纪羡北到了餐厅。

    袁奕琳看到他进来,赶紧站起来迎接,浅笑着说:“纪大哥。”

    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可她自己都能听出颤音来。

    在心底暗骂了句没出息。

    她今早五点多就醒了,既紧张又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起床梳洗打扮。

    花了一个多小时化妆,可化好后怎么都不满意,她又卸去,到美发厅找专业化妆师给她化了精致的妆容。

    连衣裙也是跟妆容搭配的。

    打过招呼,两人落座。

    袁奕琳心脏砰砰直跳,都快喘不过气。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纪羡北吃饭,之前跟舅舅一起,请纪羡北吃过饭,不过后来也是纪羡北买单。

    那次吃饭纪羡北比较随和,虽然话不多,但语气比较温和。

    可今天,饭还没开始吃呢,她就莫名有了一种压迫感。

    点餐时,纪羡北跟服务员交代了几句,袁奕琳不自觉瞄了他两眼,他脖子上那处明显的吻痕映入眼帘。

    袁奕琳的心就跟针扎了一下似的,不算疼,但滋味真不好受。

    她知道纪羡北这样的男人,不会没有女人,可亲眼看到一些欢爱的痕迹,还是特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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