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是第一次

    王魁赞赏的说，“我正要问你，你想找个傻子来玩弄的时候，会不会调查我的个人生活？你一定认为，我会特别可怜、痛惜亲人的月晨姐，是不是？因为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死了，然后我就颠沛流离，过着被各家亲戚当皮球踢来踢去的日子，你以为你掌握了我的一切，轻易就可以把我耍得团团转”

    “不过没关系，月晨姐。你精神错乱，甚至可以说人格分裂了，大家都会谴责你的成长环境，你没人疼没人爱没人重视，甚至到现在他们都没意识到你的问题。第一天见你，我就注意到这点了，你回忆覃曼尔被带回家的时候，你留下那些感动的泪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爸爸妈妈甚至都没带你去接她，他们把你像一个宠物一样留在了家里，覃述怀死了以后，你这个女儿给不了他们任何安慰，所以你又再一次被忽视了，他们又找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你永远都是一个可怜的透明人。”

    “我没必要听你说这些，”覃月晨喃喃道。

    “当然，你随时可以走，”王魁说，光线越来越暗，他已经看不清楚覃月晨的眼睛，“为什么不走？”

    但是覃月晨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王魁知道她在等着听王魁所说的证据。

    “第二次是不是容易些？”王魁静静地问道，“杀覃曼尔是不是比杀覃述怀容易些？”

    他看见覃月晨露出了白森森的牙，但是却并没有发声。

    “刘润华知道是你做的，对不对？述怀死了以后，他那些所谓的胡说八道就是你妈妈说的那件痛苦残忍的事吧。刘润华当时在场，他应该看见了是你把述怀推下来的，然后你骑车离开了。是你刺激覃述怀，问他敢不敢骑到边上去的吧？我了解述怀，他从来经不起刺激。刘润华在山上看到死去的述怀，他是不是跟你父母说是你干的？所以你爸爸才打了他，而你妈妈则是晕了过去。也正因为如此，述怀死了以后，刘润华被规定不准踏进家门，不是因为他说你妈妈失职，而是因为他说你妈妈养了一个神经病。”

    “这——不，”覃月尘嘶哑地叫道，“不！”

    “但是刘润华还是无法到处公布家庭的丑闻，他选择了保持沉默。后来他听说他们又领养了一个女孩，他还是有点儿恐慌，他担心悲剧再次上演，于是他给他们打了电话，试图阻止他们的收养，但是可惜覃会长并没有理会他的意见。他的担忧是对的，不是吗？我想，你一直都有点害怕你的舅舅，但他也有自己的秘密，所以那天无意中替你作了不在场的证明，真是讽刺！”

    覃月晨什么也没说，呼吸却非常急促。

    “那天，刘润华需要装作他在某个地方，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不是在酒店里和董璐鬼混，所以他说他再次折回h市，去看望生病的姐姐，然而，他意识到当时你和覃曼尔应该都在那儿。覃曼尔已经死了，所以没法反驳他，他别无选择，只能假装看见你也在那儿，但没跟你说话。而你则支持他的说法，你们两个都一边撒谎，一边琢磨对方究竟干什么去了，但又都不敢问。刘润华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得等你母亲安心走了以后才能质问你，或许这个就是他一直违背自己的良心，保持沉默的原因。不过，他依然很担心，所以让李森监视你，同时你一直在跟我说谎，说覃曼尔拥抱你，还编造她回家前和你和解的感人场面。”

    “我当时在那儿，”覃月晨说，声音刺耳低沉，“我在我妈妈那里，如果我舅舅不在，那是他的问题，你没法证明我不在。”

    “月晨姐，我不是在证明你的强词夺理，而是在说明，除了你那个被止痛药和安定片搞得糊里糊涂的母亲，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不在场证明。”

    “但是，为了把这一点也推翻，我们继续说。覃曼尔去探望了你体弱的母亲了，你舅舅正在酒店和董璐鬼混，你呢，仍躲在三楼的公寓里，想出来一个更大胆的解决方法，搞定资金的问题，你等啊等。为了避免被查到指纹，你戴上衣柜里的那双手套，终于，等到下午的时候，覃曼尔回家了，但不幸运的是，你从公寓门的窥视孔看见她是和朋友一起回来的。”

    “这时候，你才认真起来。如果你没在楼下待那么长的时间的话，过失杀人或许还能站得住脚，我们可以说那是场小意外。一个或者只想着勒索自己妹妹一大笔钱的人，不会坏到哪儿去，你为什么不趁着她当时高兴的时候上去呢？在朋友的面前，说不定她会客气点儿，没准儿，为了打发你走，她会答应给你点儿什么？”

    “但你没有，你只是等着，等了整整一晚。看着她离开大楼，你有点儿紧张，你有的是时间大体构思出一个计划，你不仅一直注视着大街，也很清楚地知道谁在楼里，谁不在，你已经知道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毕竟，你以前杀过人。”

    覃月晨突然动了一下，动作幅度很大。王魁一下子紧张起来，但接着她便没动了，王魁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一直在隐隐作痛。

    “你一直盯着窗外，但接着，好像老天也想帮助可怜的覃月晨，不是吗？覃曼尔独自一个人回家了。那一刻，大街上空无一人，是时候了，你穿上了马克迪的衣服，作了一番伪装，让人看不出来性别，接下来的部分，我真要给你满分，因为它困扰了我很久，你从花瓶里拿了几支白玫瑰，拿着它们出了公寓，你没关门，顺着楼梯，你来到了你妹妹的公寓前。顺便说一句，你可能没注意到，手里的玫瑰滴了些水在地上，张顺还因为那几滴水滑倒了。”

    “你来到覃曼尔的公寓前，敲了敲门，她从窥视孔往外看，看到一大束地白玫瑰，她一直站在阳台上，大敞着窗户，看着街上的动静，你是知道她的习惯的。但是你不知道，她那天约了别人，所以你很顺利地进去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