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寇义眼神古怪地看着一人一兔,心中有些好奇,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不久,玄汐来到殿中,楼大忠也紧随其后与风护法一同进入大殿。
楼大忠明显有些茫然,不知道宗主有什么事情会特别传唤自己。
但是看到李常乐也在场,心里一紧。
不会是李道长把我告发了吧……
寇义点头:“人到齐了,我们即刻上路。”
“宗……宗主,唤属下前来是有什么吩咐吗?”楼大忠还是没忍住,试探地问道。
“风护法没告诉你吗?”寇义疑惑。
风护法说道:“怕耽搁大事,还没来得及。”
寇义笑道:“那就路上说。”
“宗门就交给风老弟你们了。”
“有什么事可以使唤陶云天,只要关乎白魔宗安危,他都会出力。”
“是。”风护法抱拳。
寇义看向李常乐:“那常乐老弟,我们这便走?”
李常乐点了点头,而后走出大殿,腰间八角铜盘坠光芒一闪,御空舟出现在白魔宗宗主大殿上方。
几人登上飞舟,楼大忠还是一脸茫然,但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常乐将玉牌交给寇义:“这是御空舟的操纵之法。”
寇义接过,而后以元神探查,片刻后说道:“大挪移?”
“这大挪移阵法是什么?”
李常乐说道:“字面意思,这御空舟上的大挪移阵法可以瞬间挪移到另一处。”
“不过我掌握得不太熟练,还没法随心所欲地挪移到想到的地方。”
“能挪移到哪里只能听天由命。”
“寇大哥可以尝试研究研究,如果能操控自如,我们可以直接挪移到太安城。”
寇义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对阵法一窍不通。”
“就我白魔宗那护山大阵还是老宗主手把手教的我。”
“玄副宗主呢?”李常乐又看向玄汐。
玄汐也摇头:“不懂。”
李常乐也没打大挪移的主意,他认为阵法是这世上最难修习的一道。
在他所认识的人中,除了白玉观内的一些师门长辈,也就只有樊心精通此道。
只是樊心无法以元神之力操纵大挪移阵法。
樊心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别研究这大挪移阵法了。”
“几天而已,不长。”
“距离月下潭开启,还有将近一个月呢”
几人赞同。
兔儿爷对着李常乐说道:“给我一间静室,我要开始沉睡了。”
“没什么事情不要唤醒我。”
李常乐颔首,兔儿爷难得如此严肃。
御空舟上本来就有供修士修炼的房间,李常乐给兔儿爷随便挑了一间。
御空舟在寇义的驾驭之下,速度极快,比之李常乐的飞梭要快得多。
临近山海关,御空舟速度渐缓。
寇义说道:“先去见见镇北王,日后派遣弟子进入大阳,免不了要与他打交道。”
城墙之上隐隐有人头攒动。
突然几道身影脚踏御空法器飞到御空舟前。
“来者何人?”领头一人出言询问。
李常乐身形缓缓飞出。
“李道长?”几人当中有一人认出了李常乐。
李常乐见过他,是镇北王的儿子之一,好像是老二。
但不知道叫什么。
“晚辈项乾,家父镇北王,那日在城墙上见过李道长。”
“哦,是二公子。”李常乐微笑。
项乾明显有些受宠若惊:“李道长竟然还记得我。”
“道长这是要回大阳?”
李常乐点了点头。
项乾抱拳:“家父嘱咐过我,如果道长回来,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若是道长不嫌弃,请到王府一坐。”
李常乐笑道:“正有此意。”
项乾立即侧开身子说道:“道长请。”
“不如二公子移步御空舟,我与二公子一道回去。”李常乐说道。
项乾略微犹豫:“道长稍等。”
而后对着身旁领头之人说道:“楚大哥,麻烦你通知我大哥,让他也速速回府。”
说完,项乾欣然上船。
虽然职责在身,但这位李道长的事是父王特意嘱咐过的,比守在这更重要。
御空舟飞过山海关,进入了大阳地界。
项乾看到御空舟上除了之前见过的那位相貌极其美丽的天蓝色长发女子之外,还有三人未曾见过,但也不敢发问。
不过李常乐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白魔宗宗主寇义,这位是副宗主玄汐。”
“白魔宗!”
项乾反应极大,看样子也是知道白魔宗。
“白魔宗可是中立地带数一数二的势力,项乾见过两位宗主。”
寇义说道:“我与你父亲常有往来,许多情报都是我派人送给你父亲的。”
项乾低头,姿态比较低:“晚辈有所耳闻,多谢前辈为我大阳提供情报。”
寇义笑道:“最近北境局势动荡,情报探查起来倒是没有以前容易了。”
项乾沉吟:“听说妖族内斗,是两位妖王亲自下场。”
“有不少势力都担心被卷入其中,想迁入大阳境内,前辈也是为了此事吗?”
闻言众人都是一怔,难道还有别的势力想迁入大阳?
寇义问道:“很多?”
项乾思索道:“就前两天吧,有很多修士在山海关外聚集,说是想要加入大阳。”
“好像是叫做金光宗,北冥宗,覆海宗,都是这几个宗门的修士。”
“金光北冥覆海?”
寇义表情古怪,这三宗还真是阴魂不散。
李常乐说道:“应该没有六境往上的修士吧。”
项乾点了点头:“道长怎么知道?”
因为六境以上的修士都被杀干净了,李常乐心中如此说道。
不过既然寇义没有打算把他们斩尽杀绝,李常乐也不想操心这种事。
这三宗的修士也只是想活下去,凭他们那点实力,在北境只能是等死。
北辰府城门遥遥在望,寇义将御空舟停下。
几人步行进城,有项乾在,也没有人敢阻拦。
寇义喃喃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北辰府。”
“玄汐妹子,楼兄弟,如何?”
楼大忠在心里叹息一声,还能如何,我又不是没来过……
他在路上已经知道了自己将来的悲惨命运。
一路都闷闷不乐,感觉连李道长都不想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