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遗物
“同学们，我叫王月，也是你们未来一年的老师。”
真正见到老师，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厉。
这位温和的女老师看上去还是挺好说话的。
“这节课，我主要是为了给同学们讲讲关于学校和开拓者的情况。”
“你们知道对于开拓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王月率先提出了一个问题。
“勇气？”
一个同学率先回答。
“知识？”
“实力？”
“信念？”
“法术？”
“这些都不怎么对。”
王月一一否决了所有人的答案。
“老师，是遗物。”
直到张伟站起来回答出了这个答案。
“很好，答对了，给你加三学分。”
王月点了点头。
“对于开拓者而言，遗物才是根本。”
“开拓者是随着深渊出现的，深渊给我们带来的除了怪物和灾难以外，就是可以被人类所运用的遗物。”
“遗物，通常有人类科技所无法解释的力量和规则，形态和功能各异，也是人类对抗深渊的利器。”
“遗物促进了人类的发展，也衍生出了开拓者这一职业。现代对抗深渊的战争中，开拓者并非唯一的手段，在正面战场上也并非主力。而在现代社会，开拓者也并未超过科技成为第一生产力。”
“没有了遗物，我们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最多少更擅长战斗些，更擅长思考些……”
王月缓缓开口道。
“老师，那法术呢？”
有同学疑问道。
“谁告诉你法术就不是遗物的一种了？”
“遗物千奇百怪，没有任何人能说得清，但对于人类最重要的遗物绝对只有一样——在深渊出现没多久就发现的二级遗物：能源水晶。”
“早年的人类仅仅只是将能源水晶当做一种高效的工业能源，虽然也可以使用它获得各种当时无法解释的力量，但使用它的人在不久之后都会迎来厄运，陷入疯狂。”
“这是因为能源水晶对智慧生物的污染性，直到我们人类发明了法杖，将能源水晶的污染性隔绝开，人们才开始大规模的重视这个二级遗物，也造就了如今的开拓者体系。”
“以能源水晶制造的法杖，是唯一能通过理解和学习就创造无限可能的遗物，是最适合我们人类的遗物。”
“就像是最初的原始人类学会了使用“凶恶”的火种，而能源水晶对开拓者的作用比火更大。”
“到了这里，我也有必要跟你们讲解一下法术的本质。”
王月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但全班同学确实被她的话所吸引了。
这些以前很难知晓的隐秘，现在将摆在他们面前。
““法术”是一个通用术语，早些年也被称之为“炼金术”，“巫术”，但它们都指代人类自身以一定的方式将法杖中的能源水晶引导为特定形式并用于特定目的的方法。”
“法术资质并不绝对，法术体系也不需要小说中的那些修炼，我们更非小说中的那些魔法师。”
“人类本身就没有容纳“法力”的器官，必须借助法杖来进行施法，我们的身体只是一个处理器，而能源水晶进行输入，各种法术则是输出。”
“这也是为什么十八岁才进行觉醒测试的原因，并非是提前测试有什么副作用。”
“资源紧张确实是一方面，但真正的原因还是十八岁正适合学习法术。过早觉醒的意义不大，因为法术并不像小说中那样需要时间的积累去修炼，我们需要的是智力来学习法术公式，需要的是三观来约束我们学会法术后的用途。”
“我说的这些话是你们必须要记住的，不过记不住也没关系，每一本关于法术的书籍都是以此为本质。”
“我的话就讲到这里，法术的更深层连最资深的教授也没有完全搞清楚，你们只要想学习法术肯定会理解。”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学校的事情。”
王月再次停了下来。
这次，有不少同学还是回忆刚才她所讲的一切。
王月也确实给了他们一点时间记住，然后才继续开口。
“我必须声明。”
“进入开拓者学院，不是让任何人来享受生活或者高人一等的，在南开，同样信奉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
“南开建校并不久，不过师资力量都是不缺的，我们学校采用了大多数开拓者学院的学分制，你们最开始每人均有五十学分。”
“学分可以兑换能够帮助你们的资源，包括兑换遗物和借阅任何法术资料。”
“此外——”
“全球每年在深渊或者因深渊死亡的人数超过八千万人，比其他原因死亡人数的总和的六千万还高。其中开拓者死亡率是除了军人以外最高的，很少有开拓者能够到安全退休的年纪。”
“所以你们必须明白这一件事，开拓者是可以为了人类事业抛弃生命的人，你们可以在其中谋求一些利益满足自身的私欲，但无论是最初还是最终都是不能改变的。”
“如果没有真正认可这个意志，那我建议你们可以提前申请退学，那样也能让其他同学的压力小一些……”
王月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冷。
甚至让人感觉她现在十分生气。
不过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但她说的话……
重要性丝毫不比刚才法术本质的重要性小。
刚才讲的是法术本质，那现在讲的是学校或者说开拓者在社会上的“本质”。
全球每年因为深渊死亡的人数在八千万，这还是如今已经稳定下来的局面。
深渊对人类的压力已经过了巅峰期，在二三十年前，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末日，全球人口都在锐减，很多国家都直接消失。
小国在如今的蓝星，早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不是被深渊灭掉就是并入大国。
开拓者……
当然，某些不久前没能赶上操场集合的人，现在已经愁眉苦脸起来了。
虽然还不知道学分能换什么，但初始才五十学分还没开始就已经没了大半。
“关于退学的事情我希望每个人都好好考虑，如果你真的有心想成为开拓者，那么就继续听，有什么不懂就问。”
“我们学校之后的课程，主要分为五类分别为：法术知识，深渊知识，思想教育课，理论课，体育课。”
“其中法术知识和深渊知识，思想教育课为必修，你们这一年每天上午都要在我这里上三节课。”
“至于每天下午的理论课和体育课则由你们自己安排，尽量增加自己擅长的地方，不去上也没关系，但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所有科目都要考，过不去你们就等着退学吧。”
“开拓者学院的大一和大二是差距最大的一年，大一意味着你们只是学习者，在学校这里学习，能进入大二意味着你们已经是开拓者了，学校会为你们申请开拓者证件，能够进入深渊。不过讨论这些对于你们来说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