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合院10
深夜，易中海还呆坐在床上，一大妈默默流泪。
“媳妇儿，柱子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当家的，你是说？”
“把盒子拿来。”
一大妈翻出一个盒子，易中海一切的打开盒子，翻出里边的一堆信和汇款单。
“1月，2月，3月，4月，……”
易中海一张张的核对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易中海放下单子，揉揉眉心，一张不差啊。
“当家的，会不会何大清又额外寄了东西过来？”
“不可能，这些年何大清都是按日子寄过来的。”
“那柱子应该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别的事？”
“还能有什么事呢？”
易中海迷茫了。
…………
刘玉华冲何雨柱招招手，
“玉华，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柱子，你现在有事没？”
“没事，咋了？”
“我爸，前几天又给我介绍对象。”
“你不是告诉他你处对象了吗？”
“是告诉他了，可这都几个月了，我也没说是谁，也没让你们见面，我爸以为我骗他。”
刘玉华不好意思的说。
“哈哈，我就说么，你这么拖着肯定不行。”
“你还笑，这，咋办呀？”
刘玉华有点不好意思。
“能咋办，走吧，咱们去买点东西，过几天休息去你家，这一关早晚得过。”
“可是，可是……”
“唉，你说说你，总说我磨磨唧唧，你还不是一样？”
“呵呵，我这不也是头一回结婚么？”
刘玉华挠挠脑袋，有些扭捏道。
“姐妹儿！坚强点！”
何雨柱拍拍刘玉华的肩膀。
“兄弟，多担待！”
刘玉华抱拳。
“哈哈哈哈……”
…………
“你个死赔钱货，哭哭哭！哭个屁的哭！”
贾张氏骂骂咧咧。
秦淮如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明天你赶紧起来上班，成天躺着，懒死了你得了！”
“娘，我才刚生完孩子。”
“生孩子咋了，老娘生孩子还下地干活呢！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咋地！当初就不应该让东旭娶你这个扫把星！”
“你个扫把星，赔钱货，臭婊子。”
贾张氏骂着骂着，眼神变的呆滞起来，翻来覆去的几句话不停的念叨。
“娘！”
“个赔钱货，扫把星……”
秦淮如擦擦眼泪，找出一片止痛片，喂到贾张氏嘴里。
贾张氏回过神来，默默站了起来，
烛光熠熠，香烟袅袅，贾张氏给贾东旭插上了三根香。
她还是接受不了儿子已经没了的现实。
寂静的深夜里，婆媳两人就这样麻木的看着袅袅升起的烟柱升起，最终缓缓散去……
良久，安静的屋子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去上环吧。”
“……好。”
…………
“柱子哥，开大会了！”
刘光福在门口拍门。
何雨柱无奈的叹口气，叫上了雨水，拎着小板凳，出了门。
“都到齐了吧？来齐了咱们今天就长话短说啊，大伙都知道，淮如啊，刚生了孩子，”
“什么孩子！那是个赔钱货！老天爷哪！东旭哪！”
贾张氏坐在地上突然开始哭。
“贾嫂子！你要哭回家哭去！这大会别开了！”
贾张氏闭了嘴，但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的。
“淮如刚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她家现在的情况……唉……大伙都帮帮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一大爷抹了抹眼睛。
“这样，我提议，大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柱子，平时食堂有什么剩饭剩菜的给秦姐带点，多少也能给你秦姐补充点营养。”
“柱子……姐只有你了……”
秦淮如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何雨柱胳膊。
何雨柱抽出胳膊客气的笑了笑，这秦淮如还坐月子呢，就往外跑，也不怕落下病根。
“秦姐，一大爷，这食堂呢，很少有剩菜剩饭的，
就是有，也是食堂员工每人分点，一人能夹个两筷子都不错了，算是食堂员工的福利了，
至于我带回来的，三大爷，你该知道，我带回来的都是肉菜。”
三大爷点点头，他可是馋了很久了，每次都要不来，这柱子可护食呢。
“你哪来的肉菜！是不是偷的！”
二大爷立刻站了起来。
“二大爷，话可不能乱说。”
何雨柱站了起来，冲着周围一抱拳。
“大伙都知道，如今厂里的招待餐归了我负责，
这是正常工作外的，跟厂里加班是一样，
像是上个礼拜，来视察的领导半路车坏了，我等到晚上八点多才做完饭，
到家都九点多了，还有一次，我饿着肚子等到七点多，又取消了，
我们这几个加班的同志自己的晚饭怎么解决呢？
加班费怎么算呢？
因为我这个加班不太好算，但如果不给，不成了剥削工人阶级了吗？
所以领导才决定，有招待餐的时候，允许我们几个人带回来点剩菜剩饭啥的，
这可是我们食堂所有参加招待工作的员工正常劳动所得。”
“柱子，这不是正好吗？你秦姐刚生完孩子，正是缺营养的时候，你带的招待餐正好给她补补身体。”
“我带的招待餐给她补营养了，那我妹吃啥？”
“你妹妹这么大了，不差这一口。”
“一口？一大爷，你这一口就是一饭盒啊，嘴挺大啊。”
“柱子，做人不能太自私，邻居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你能保证你家没有遇到事的时候么？
你现在给邻居帮忙，以后你家有事，邻居也会帮你的。”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帮贾家，邻居帮我。”
众人一听，也琢磨过味来了，合着好处都让贾家占了，帮人的时候却没有贾家呗。
“我这是口误，贾家当然也会帮你。”
“柱子，姐也没别的能耐，你放心，以后姐帮你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啥的。”
“一大爷，您可太会算账了。
这样一大爷想让我把饭盒给贾家也成，您不是说了吗？
做人不能太自私，我的饭盒儿啊，里边有肉，有鱼，您呢打个样儿，一个饭盒儿呢，您给我一块钱，您看成吗？
这样啊，您也算帮了贾家了。”
“柱子，剩菜怎么能要钱呢！”
“剩菜不能要钱，但是剩菜我给了贾家，我就得自己买菜做饭，这不就是钱了吗？”
“柱子，邻居之间怎么能这么算计这么清楚呢？”
“行了，一大爷，您也甭磨叽了，您嘴上说互相帮助，贾家可怜，
那你做为贾东旭的师傅，您倒是用您自己钱帮哪，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贾东旭就是您儿子，秦淮如就是您儿媳妇儿，贾梗就是您孙子。
听说您马上又要考级了？
现在你一个月工资80多，马上就要99了，你一个月拿出四十块钱给贾家也不是事儿啊。”
“贾婶子，以前东旭在，一大爷做为师傅，东旭是要给一大爷养老送终的，
现在东旭哥不在，一大爷养贾梗长大成人也是应该的，
总不能让东旭哥为师傅付出，做师傅的不管徒弟吧？
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一大爷帮你贾家，你们给一大爷养老送终，一大爷以后的房子和钱就留给贾梗娶媳妇儿，两全其美，多好！”
何雨柱对还在嘀嘀咕咕的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和秦淮如眼前一亮，贾张氏最先反应过来，拽过贾梗就按在地上，
“快，喊爷爷，以后爷爷给你买肉吃。”
“爷爷！”
贾梗还小，没明白大人说话的意思，但听见吃肉，立刻就跪下喊爷爷。
一大爷捂着胸口，指着何雨柱，哆嗦着手指。
第n次大会，以贾张氏为首的贾家人都进了一大爷家的门顺利结束，至于他们关起门来说什么，何雨柱不感兴趣。
…………
“柱子，柱子，你见到秦淮如的表妹了么？”
许大茂端着饭盒，一脸的色相。
“秦京如？”
何雨柱一愣，秦京如不是应该两年后才出现么？
“……你也见到了？不对呀，她上午来那会儿你不是出门了吗？”
“我没见到，听贾嫂子她们念叨的。”
何雨柱随口扯了个谎。
许大茂没怀疑，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啊，那丫头的小腰比秦淮如当初还细！那小脸蛋，啧啧啧。”
“你想娶她？”
“怎么可能！小爷打听过了，她是农村户口，娶她还个定量都没有。”
许大茂嫌弃的说道。
“你还差那点儿定量？”
“那是一点儿么？一个月不差，二个月不差，几年，一辈子呢？小爷我可不干赔钱的买卖。”
何雨柱想到秦京如，这丫头除了开始的时候帮过秦淮如几次，
后来许大茂发飙打了她几次，她就再没接济过秦淮如，
再后来许大茂在外面找女人，又赔了那么多钱，
她也知道了是许大茂不能生孩子，虽然闹腾了好几场，
但这丫头始终放不下许大茂，活着的时候，洗衣做饭，把许大茂当成大老爷似的伺候着。
临终的时候还来找过何雨柱，希望以后何雨柱别再打许大茂，能帮帮他。
“大茂，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农村户口咋了？
你娶个农村媳妇儿就能证明你思想觉悟高，以后要提干的时候，这就是你的优势啊。”
“呸！傻柱，别想坑小爷，小爷不上套！”
“傻茂！你又欠揍了吧！”
“当谁怕你咋地，小爷就是不跟你个二傻子一般见识，不然小爷打的你满地找牙！”
“砰！”
何雨柱放下饭盒，卷起了袖子。
“嗖嗖嗖……”
许大茂人已跑到了十几步外。
何雨柱拿起许大茂饭盒，把饭菜递给马华，
马华乐了，赶紧把饭盒收了起来，
许大茂刚打的饭菜，才吃了两口，他不嫌弃，正好拿回家给老娘吃。
“傻柱！二傻子！把饭盒还我！”
许大茂气的蹦跶起来。
何雨柱坐着怡然不动，稳如泰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