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合院8
“柱子！柱子！”
“一大爷，您这白天晚上的没完没了拍我家门，到底要干什么！”
何雨柱拎着豆浆油条回到家，便又看见一大爷在拍门。
“柱子，你这，买早饭去了？”
一大爷刚想开口指责，便看见何雨柱拎的豆浆油条。
“柱子，今儿你东旭哥有不少事要忙活，
这样，你先把你东旭哥的棺材拉回来，另外，淮如她们还没有白麻布，你一块儿带回来，
席面你多费费心，你们是发小，你是个讲义气的爷们，好好去送你东旭哥最后一程吧。”
何雨柱看着一大爷充满感情的样子，真的，不怪原主一点被忽悠过去，多有情有义的一大爷啊。
“一大爷，棺材铺可快到近郊了，这一来一回的我也甭上班了……”
“今天我给你请假，你赶紧去吧。”
“呵呵，一大爷，还是我给你请假吧，师徒一场，东旭哥父亲走的早，你就是他父亲了，可得让东旭哥走的敞亮！”
“柱子，这几天厂里有任务，车间因为东旭的事故，机器都得检修，一堆事呢，我请不了假。”
“时间紧，任务重，工人都要吃饱饭！东旭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工人们吃不好饭。”
“奶奶，我要吃油条！”
棒梗的的声音响起。
“傻柱，把油条拿来。”
贾张氏阴恻恻的说的。
“棒梗，油条刚出锅的才香，让你奶奶给你买热乎的。”
“柱子，你先把油条给棒梗，别让孩子饿着。”
一大爷说道。
“得嘞，一大爷您给我四毛就行。”
何雨柱把油条递到一大爷面前，伸出手。
一大爷复杂的看了一眼何雨柱，掏出了钱。
何雨柱接过钱，转身出了院门。
“当家的……”
一大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大爷身后，看着何雨柱的背影。
“哎……”
一大爷长叹一口气，傻柱变了……
“柱子，柱子，你行啊！”
许大茂追了上来，何雨柱乐了，一把薅住许大茂的领子，
“师傅，来四个猪肉大葱的包子，两杯豆浆。”
“何雨柱，你拉我领子干什么！”
“付钱！”
“凭什么！”
“给你买的，你不付钱谁付？”
“我不吃！小爷吃完饭了。”
“拉倒吧，你个穷酸样，连个包子都吃不起，还吃早饭了？昨晚晚饭都没吃吧？”
“小爷怎么吃不起了，小爷有钱！”
“拉倒吧，一看小爷来买包子，巴巴的跟过来，不就是想蹭点吃喝么？
今儿个小爷请了，看着没，小爷点了两杯豆浆，请你喝一杯！穷鬼！”
何雨柱拿出八毛交了包子钱。
“呸！小爷用你请！小爷有钱！”
许大茂气的掏出一张大黑十，甩了甩。
何雨柱一把抢了过来，拎着包子跨上许大茂自行车便跑。
“啊啊啊！何雨柱！站住！小爷跟你拼了！”
“小李，你去看看柱子回来了吗？”
“一大爷，柱子都上班去了，刚才我看见他跟许大茂一块儿骑车走了。”
这让等着的一大爷心更凉了，想到早亡的贾东旭，远走他乡的张援朝，不再老实的何雨柱，
一大爷忍不住弯了脊柱，悲从中来。
到了白席这天，何雨柱还是带着马华和胖子给做了，正好让两人练练手。
除了院里的人坐了四桌，厂里只坐了两桌。
贾张氏病了，烧的说了胡话，何雨柱用神识看了下，一整天连粥都没喝下一口。
何雨柱暗叹一声，抛开其他的不谈，
这贾张氏早年丧了父母，青年又丧夫，中年再丧子，
生活一次次给了贾张氏希望，又一次次把她踩进泥坑里。
“柱子哥，一大爷说开全院大会，别忘了带板凳。”
刘光福拍门喊道。
何雨柱应了一声，慢悠悠吃完葱油面，才拎着凳子出了家门。
“大伙静一静啊，今儿个叫大伙出来，是想和大伙商量一下，关于街道办评选优秀四合院的事，
眼看着还有几个月要年底了啊，却赶上贾家的事，
大伙也都贾家父子都是因公牺牲的，现在留下俩个寡妇和两个孩子，淮如肚子里还有一个，
唉，贾家以后的生活都没个着落，前几天贾嫂子因为受不了刺激，高烧不退，可怜啊！
同志们，如今发扬我们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的时候到了，
做为老邻居，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惨的事情发生却不搭把手么？
那还是咱四九城的爷们了吗？
我提议啊，为了咱们的优秀四合院，为了咱们的老邻居，大伙都伸手帮帮忙，我先带个头，捐十块！”
三大爷眼皮一跳，十块开头？
二大爷鄙视的看了眼三大爷，
“我捐五块！”
三大爷满脸像吃了翔一样，
“呵呵，我家的情况大伙都知道，但我也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捐三毛吧。”
“柱子，你给你这辈的小伙子打个样，哎，你秦姐不容易啊，以后还得指望你呢。”
“柱子，姐谢谢你了，姐以后……”
秦淮如突然站了起来，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何雨柱，欲语还休。
“哥。”
雨水放下自行车，来到何雨柱身边，她不喜欢这些人，可她不敢说。
“一大爷，我记得厂里赔了东旭哥350块钱吧？还有让贾嫂子顶东旭哥的岗位？”
“这，我不清楚这个事。”
一大爷看着众人的眼神，急忙撇开自己。
“不过柱子啊，先抛开厂里的处理不谈，你秦姐如今怀着孩子，你贾婶子年龄大了，两个孤苦无依的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那个时候我们帮帮她们，以后你有了困难，大伙儿也会帮你的，
街道办可都说了，咱们优秀的四合院儿啊，就是得互相帮助，团结友爱。”
“一大爷，为什么抛开厂里的处理不谈？
难道这赔偿款还没给吗？
有了赔偿款，她们的吃喝就不用愁了啊？”
何雨柱环视一圈继续说道:
“诸位，厂里的赔偿款是不是就是给她们的生活费啊？
难道这钱不是让她们买米粮的吗？”
“柱子！贾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东旭哥命都没了，大伙帮把手难道不应该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一大爷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个丧良心的王八犊子呦，老天爷快睁开眼看看吧，把这个天打雷劈的玩意儿带走吧。”
贾张氏捂着脑袋，踉踉跄跄的过来，坐在了地上。
“老贾呀，东旭呀，你们快回来看看呀！东旭呀！你才刚走，这个没良心的就变脸了，东旭呀，亏你还把他当成好兄弟，你快把你好兄弟带走吧！”
何雨柱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贾张氏不由的感叹，
贾张氏也是从这天开始彻底没了脸皮的吧？
以前多少还顾及着贾东旭的面子，现在最后一层枷锁也没了。
仿佛恶鬼出笼……
“柱子，姐，还怀着孩子，还要照顾两个小的和病了的婆婆，现在也不能去上班，姐以后可怎么办呐，呜呜呜……”
秦淮如靠了过来，伸出手想拉何雨柱。
“哥，要不咱们捐点吧？”
雨水拽着何雨柱退了两步，小声说道。
“你可怜她们了？”
“哥，秦姐……还怀着孩子。”
雨水看着秦淮如的肚子，到底心软了。
“哎呦，哥，你干嘛！”雨水捂着脑袋不满的说道。
“贾嫂子，我记得厂里每个月还给你发五块补助金？”
“嫂子，厂里发补助金了呀？”
雨水问道。
“五块钱够干什么的！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大肚子的，
老天爷呀！快劈死这帮没良心的玩儿意吧！老贾呀，东旭呀，快回来呀……”
“东旭……回来，东旭……回来，儿呀……儿呀……回来呀！儿呀……”
贾张氏抬头看着天，不停呼唤，慢慢的，双眼呆滞起来，嘴里开始叨叨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呜呜呜……娘！你醒醒，醒醒呀！”秦淮如扑了过去，贾张氏毫无反应，
“儿呀，儿呀！啊啊啊……还我儿子！”
贾张氏突然蹦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几个心软的女人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咕咚”
贾张氏晕倒在地上。
“老嫂子！怎么了这是？”
“娘！”
“哎呦，她脑袋怎么这么烫？还没退烧么？”
“送医院，赶紧送医院！”
何雨柱拉着雨水趁乱回到了家。
“哥，贾家太可怜了。”
雨水抽抽小鼻子，带着哭腔说道。
“可怜？”
何雨柱笑笑，这个时候的贾家的确可怜，原主兄妹当时是可怜她们了，最后呢？不也是因为贾家兄妹反目么。
“雨水，小时候你挨饿的时候，贾婶子给你吃的了吗？”
“……没有，她还骂我。”
“那你还可怜她？”
雨水想想自己小时候的日子，
“哥，你说的对，那时候咱们兄妹饿的……哼！那会儿贾家也没给我喝过一口水！”
雨水撅起嘴:
“哥，今天没有红烧肉呀？”
“今儿个哥带你下馆子去！涮羊肉！咋样？”
“啊啊啊！哥哥最好啦！”
“我也去！”
许大茂刚从乡下回来，正好推着车行车路过，听见这话赶紧喊了一声。
“切，你请客呀？”
“何雨柱！把钱还我！”
许大茂想到被坑的十块钱，瞬间有了力气。
…………
刘玉华站在登记处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反悔了？”
刘玉华念叨着，肥胖的身体引来一阵阵的指指点点，不过刘玉华现在没心思管别人的嘲笑了。
突然，刘玉华眼前一亮，看见了何雨柱。
“何同志！”
刘玉华快步向何雨柱跑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哈哈哈，快看，那个人怎么那么胖。”
“男的女的啊？怎么胖的跟头猪似的。”
“大肥猪，嘚驾！”
刘玉华不好意思的停下脚步，低下了头。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向一个乐的最欢的小伙子走去。
“你，你干什么？”
小伙子见何雨柱来者不善的眼神儿立刻怂了。
“滚！”
何雨柱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伙子倒是想硬气的还手，可一看何雨柱的大体格子，还是怂了。
“刘同志，有件事我还得跟你确定一下。”
何雨柱拉着刘玉华走到路边说道。
“你说吧，何同志，你放心，你就是反悔了，我也不怪你。”
“那倒不是，就是吧，我自从受伤后，就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了，天仙站我面前都没用，所以……”
“你喜欢男人啦？”
“不，我也不喜欢男人！”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喜欢上你，纠缠你吧？”
“呃……”
“呵呵，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咋这么墨迹呢，放心，咱俩就是假结婚，我发誓，哪怕你治好病了，我也肯定不纠缠你。”
“成，那走吧。”
“等等，何同志，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么？”
“说。”
“何同志，我假结婚就是为了我爸，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治好了病，想找别的女人结婚了，你能给我点时间么？
先别告诉我爸，我不是想缠着你，我发誓！
我就是怕我爸受不了，想有点时间安排好。”
“你真的是个好姑娘，我答应你。”
“太好了，谢谢你，何同志。”
“也谢谢你，刘同志。”
两人相视一笑，走进了登记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