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合院4
“爸，你倒是说话啊？”
许大茂坐在床上，看着他爸，有点着急的说。
“别催，让老子想想。”
许富贵又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抽着。
“啪！”
陈凤英突然一拍桌子，开口道:
“他爸，我觉得儿子说的对，我想起来了，工厂捐出去那一阵儿，娄老板每天唉声叹气，
白天我收拾他书房的时候，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那阵子他家进进出出的来过很多人。”
“你是说？”
许富贵惊疑的看着媳妇儿。
“嗯，我还见娄夫人偷偷抹过眼泪，眼睛都哭肿了。”
“爸！这么说傻柱说的对，娄半城根本就不是自愿捐的厂子！哎呀，你说说你，怎么坑亲儿子呐！”
许大茂急了。
许富贵挥了挥手，没吱声，又吸了一口烟，回想当初划分成份的事。
“媳妇儿，对面老张家的儿媳妇是不是在纺织厂工作？”
“对呀，上次给你做裤子用的瑕疵布就是找她买的。”
“你过去问问她们厂子是不是有人娶了资本家的女儿？”
“这……纺织厂那么大，她一个工人能知道么？”
“去问问。”
“成吧。”
陈凤英扭头出去了。
这事儿何雨柱不是瞎说的，只不过让何雨柱改了一下。
那天何雨柱去饭店吃饭，旁边桌有个纺织厂的小伙子，显摆手上戴的那块表，何雨柱便借用一下这个事。
“他爹，小媳妇儿说，是有一个，那小子家娶了这么个金凤凰，全家人都飞黄腾达了。”
陈凤英走了进来。
“飞黄腾达？”
许富贵摇摇头，
“媳妇儿，你说，这娄老板的女儿要嫁给我这个工人的儿子，那个资本家的女儿也嫁给了工人，不就是图咱们成分好吗？”
“对呀，咱们成分可是杠杠硬！”
陈凤英骄傲的挺起了胸脯。
“这就有事儿！”
许富贵一拍大腿。
“媳妇儿，你想啊，为什么一个两个资本家都这么怕？之前咱们想简单了啊。”
“你是说？”
“儿子，这亲不能结！”
许富贵一锤定音道。
“爸？真这么严重吗？”
听他爸也这么说了，许大茂反而又有点舍不得了。
“儿子，你记得何大清他做的是什么菜吗？”
“谭家菜呀！”
“对呀，谭家菜也叫官府菜，那何大清当初的成分？”
“爸，你是说何大清的成分也有问题？”
许富贵又琢磨了一会儿，摇摇头。
“成分……应该，问题不大……”
“我还是觉得他因为另一件事儿离开的面儿更大。”
我跟你说儿子，当初和大清抛弃傻柱兄妹俩，
哎，这里面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详细说，
毕竟你小子还在那院子里住着，万一哪天马尿喝多了，就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许富贵端起水刚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何大清将计就计，顺利脱身呐。”
“爸，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呗。”
“不行，儿子，这事儿啊，爸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你太年轻，爸怕你喝了酒，嘴没有把门儿的，回过头去招惹了那帮畜生。
等你啥时候不在那院儿住了，想知道爸再告诉你。”
…………
“傻柱，上班儿去啊？”
秦淮如面带憔悴，却还是挤出来个笑脸，笑着跟何雨柱打招呼。
何雨柱看着连月子都没坐满，就出来用冷水洗衣服的秦淮如，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老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秦准如如果不是丈夫早逝，便是贾东旭挣的少，也不会在外面乱搞挣钱。
如果婆婆是个通情达理的，如果现在允许做点小买卖挣钱，如果她多读些书有些见识，如果娘家离的近肯给她撑腰，
可惜没如果……
多种原因加到一块儿吧，才造就了后来的恶毒黑心莲。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盆里贾张氏的衣服，
至少现在的秦淮如是一个从嫁进来就因为自卑，卑微讨好的对每个邻居笑脸相迎的好媳妇儿。
那何雨柱又犯不上现在对人家甩脸子。
“呦，贾嫂子呀，上班去了，回见。”
看见秦淮如，何雨柱才想起来那三块八的住院费还没要呢。
自己在现代活了那么多年，习惯用百元大钞了，冷不丁的脑子也没转变过来，3块8在这里是个大钱。
记小本本，大钱必须要！
何雨柱到了后厨，匆匆系上围裙开始备菜，今儿中午有招待餐，人数还不少，高汤现在就得熬上。
忙忙活活的直到招待餐，员工餐都忙活儿完了。
何雨柱这才坐下擦擦汗，胖子赶紧过来给何雨柱倒了杯茶水。
茶叶用的是马华买的，何雨柱看了胖子一眼，没说什么。
这小子是前几天食堂主任送过来的，来了就喊师傅，何雨柱给拒了。
这小子脸皮也厚，一来了就抢马华的活儿，可你倒自己买茶叶孝敬呀，用别人的东西做人情，把你能的。
看看还在那傻乐呵的马华，何雨柱真心为这个徒弟的下一代犯愁。
“马华，刘岚，你俩一会儿把小餐厅收拾收拾。”
“好嘞，师傅，您放心走吧。”
马华笑呵呵说道。
何雨柱……这话说的，怎么有点别扭？
“老子不走！”
何雨柱气的一拍桌上，背着手出去了。
马华满脸惶恐，不知道怎么惹师傅生气了。
“师傅，你怎么又走了？”
马华追着问。
刘岚在旁边一琢磨，噗嗤一乐。
打了马华肩膀头一下，这两个傻子师徒。
何雨柱出了门，还是被这傻徒弟气的不行，觉得这股气儿要是不撒出去，不是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吗？
于是何雨柱扭头往车间走去。
“东旭哥，东旭哥，”
何雨柱一进车间就大声喊到。
“傻柱？你怎么来了？”
贾东旭听见声音，走了过来，
“东旭哥，我要去趟菜场，你把那天垫的三块八还我，我要用钱。”
“这，傻柱，你要买什么呀？”
“你管我买什么呢？赶紧的，我还要急着出门儿呢。”
“成吧，你等会。”
贾东旭脸色有点儿不好看，正好这个时候一大爷往这边儿看来。
贾东旭眼珠一转，走到了一大爷身边，
“师傅那个傻柱，管我要钱，我这早上出门儿的急也没带呀，你先借我呗？”
“怎么……”
一大爷想说怎么上班儿时候跑这儿要钱来了？顺便教育教育傻柱。
不过看到旁边还有人在，想了想，这些话还是回院儿里说好，便把话咽了下去。
何雨柱接过贾东旭甩过来的三块八，也没计较贾东旭的脸色不好看，乐呵呵的拿着钱就走了。
一大爷和贾东旭见到了，脸色都不好看，但考虑到在车间两个人也只好忍下了。
何雨柱把三块八拿在手里甩来甩去，路上看到的人不禁好奇问一句，何雨柱便挨个解释一下。
就这样，没多久，贾东旭媳妇儿生孩子向何雨柱借钱一直不还的八卦便传了出去。
…………
“奇怪，傻柱怎么怪怪的？”
秦淮如看着傻柱的背影嘀咕道。
“你个小贱蹄子，洗个衣服磨磨蹭蹭的。母鸡下蛋都比你快。”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小贱蹄子，你痛快点儿，赔钱货又拉了，赶紧给她收拾了。”
“哎，娘，我这就来。”
秦淮如急忙答道，虽然心里有些委屈。
但一想到自家男人已经是三级钳工了，又涨了工资，自己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以后这日子呀，越来越好了。
秦淮如想着想着，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憧憬。
连婆婆的污言秽语都不在意了，毕竟村里有的婆婆骂的比这更难听呢。
半夜，何雨柱一个不小心，在贾家门外修练神识的时候，带出来一块二，这事闹的，正好是那天丢的那只鸡花的钱……
…………
时光匆匆，一晃眼，几个月过去了，
“傻柱傻柱！”
何雨柱回头，贾东旭跑了过来。
“傻旭呀，有事？”
何雨柱玩味的说。
“你，得，我又忘了，柱子。”
“呵呵，我也忘了，东旭。”
自从前几个月何雨柱当众告诉众人别叫他傻柱后，大部分人都改了口。
但毕竟叫了这么久，偶尔也会忘，但都马上又改口了。
唯有这贾东旭，开口闭口就是傻柱，何雨柱也不生气，跟个快上墙的家伙计较什么？
“柱子，你家买粮了么？”
“还没。”
“那你啥时候买？”
“再说吧，现在粮食这么贵，雨水不在家，我在食堂吃，干啥挑贵的时候买？
我就等着，啥时候降价再说。”
“对对对，这么贵，花这冤枉钱干嘛？不值，等着啥时候降价啥时候再买，不降啊，咱就不买。”
“东旭哥说的对。”
何雨柱轻笑，他和许大茂早就开始屯粮了，
当然，就是不屯，空间里那么多粮食也足够他吃的。
这些日子，何雨柱吃惯了现在的粮食味儿，后世那些连尝的欲望都没有了。
所以隔三差五的跑趟黑市，要么出手后世的粮食，要么收购现在的粮食和种子。
如果不是何雨柱一直这么倒腾，粮价涨的更夸张了。
如今何雨柱用系统给的空间，已经收获了两批粮食。
自己的空间何雨柱也种了一些粮，偶尔打打牙祭。
毕竟自己开的空间种出来的是灵米，何雨柱可不想惹麻烦。
今天是饥荒开始的第一年，很多人家因为有陈粮，日子并不难过。
之后两年才是会饿死人的，何雨柱的粮食就是准备之后两年再放出去的。
尽量不放城里，放乡下，没理由种粮的饿死，不种粮的活着。
这是何雨柱的道理，爱咋咋地。
…………
“柱子，下班啦？”
秦淮如扭着大胯风姿款款的走了过来，何雨柱看了水池里的衣服，
很好，除了尿布，昨天洗的也是这几件，这衣服真结实。
“柱子，今天没招待餐哪？”
何雨柱笑笑，再次感叹女怕嫁错郎哪。
自从上次雨水放假回来，李主任喝高了，非让何雨柱带了些招待餐回来，
贾张氏提议，贾东旭溜缝，秦淮如执行，
何雨柱便三天两头的在院子里，巧遇秦淮如洗衣。
“没有。”
“那你兜子里是什么呀？”
“是什么不关贾嫂子的事吧？”
“嘿，嫂子就是问问，看你！”
秦淮如不经意甩了个媚眼。
何雨柱摇摇头，这一家子呀。
“哥，你做啥了？”
何雨水急呲忙慌的推开门。
“呦，小祖宗回来啦？”
何雨柱打趣道。
“哥~~讨厌！”
雨水羞红了脸，如今何雨水越来越粘何雨柱，
性子也开朗了许多，何雨柱觉得，应该是自己去学校给雨水送了几次红烧肉起了作用。
哼！这个物质的小丫头！
“当当~~当当！”
何雨水放下自行车，从书包里掏出两张卷子。
“呦，双百！行啊，妹子。”
何雨柱接了过来，高兴的说道。
“嘿嘿，哥，红烧肉！”
雨水舔着小脸说。
“行！安排！”
何雨柱大手一挥，进了灶房。
不一会儿，红烧肉的香气飘了出来。
“咦？不对呀，柱子买肉了吗？”
闫老抠有点奇怪的嘀咕。
“啪！”
贾张氏一拍筷子，瞪着秦淮如。
“你不是说何雨柱没带饭盒吗？这肉哪来的！”
“娘，我问了，柱子就是这么说的。”
“我要吃肉！红烧肉！”
棒梗嚎叫起来。
“小贱蹄子，还不快去借点肉！没听见我乖孙想吃了！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拿起一个空碗，递给秦淮如。
“这……”秦淮如看看贾东旭。
贾东旭只当没看见。
“叩，叩，柱子，柱子。”
“贾嫂子？有事？”
“雨水回来啦？你哥在不？”
“我哥做饭呢，你有事？”
“哎，我，雨水，你也知道，这阵子粮食越来越贵，嫂子家孩子还小，一天天的，连饭都吃不饱，
可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这不，孩子闻到你家做肉了，在家里闹腾，雨水，嫂子想借几块肉给孩子解解馋，”
秦淮如不好意思的说。
“这，嫂子，这，我问问我哥。”
雨水犯难了，她不想借，又拉不下脸拒绝。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贾嫂子来了，要借几块肉。”
“干嘛撅嘴？不想借？”
“不想。”
“为什么？”
“以前……她家桌上明明有窝窝头，我都看见了，我都说等你回来还她们，她们都不借我吃，还骗我说没有。”
雨水委屈的低下头。
“是哥不好，没照顾好你。”
何雨柱揉揉雨水的小脑袋。
“不怪哥哥，你出去挣钱也不容易。”
“柱子？柱子？”
秦淮如在门口叫道。
何雨柱走了出来，
“贾嫂子，有事？”
“柱子，我刚跟雨水说了，借几块肉给孩子尝尝味。”
秦淮如脸蛋通红，不好意思的说。
何雨柱看她拿着碗的手指都因为紧张用力都泛白了，心里叹息。
女怕嫁错郎啊……
“好说，好说。”
何雨柱乐呵呵的出了院门，在秦淮如不解的目光中，站在院子里大喊道:
“贾东旭！你要向我借红烧肉呀？
借几块儿呀？啥时候还呀？是还生肉还是还红烧肉呀？
还生肉吧？我这手艺炖出来的肉，你家也做不出来呀？
调料算我送你了，出来写个借条呀？”
贾张氏听见喊声，先是一呆，随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往外冲，
“小兔崽子！老娘撕了你！”
“啪！”贾东旭一下摔了筷子，
“站住！”
“儿子，这兔崽子……”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贾东旭气红了眼睛，转身就往外走，没两步又停下，对贾张氏说道。
“你去，就说我不舒服睡着了，把她拉回来。”
“哦哦。”
“记住了，别骂傻柱！”
“娘知道，知道。”
贾张氏吓的赶紧答应，别看这个儿子平时不吱声，真惹急了他，连贾张氏都敢打。
“你个小贱人，小娼妇！”
贾张氏刚出来就看见有几个邻居听见动静已经出来看热闹了。
“东旭今儿个不舒服，刚躺下睡一会儿，你就出来丢人现眼，真是一眼看不住你都不行，农村来的眼皮子浅的玩意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货。
小贱人，小娼妇，赶紧给老娘滚回去！”
贾张氏使劲拧着秦淮如的胳膊，把人拉进了屋。
众人见热闹没了，便也散了，唯有易中海，刚来到何雨柱身边儿，何雨柱就大声说道:
“哎呦，一大爷，我灶台火忘关了。”
说完便溜进了门，锁了门。
易中海站在院子里，神色晦暗。
“老头子，你怎么了？”
一大妈把菜放到桌上，看着一大爷的脸色问道。
“桂香，你有没有觉得柱子最近变化很大呀？”
“柱子？”
一大妈仔细回想。
“我好像挺长时间没跟柱子说话了……”
“为什么不说？”
“以前……上班时候吧，没啥区别，就是下班的时候，以前见到我会聊上几句，现在见到了就打个招呼就回家了。”
一大妈慢慢说道。
“是不是感觉柱子跟你的关系慢慢疏远了？”
“对，对，不说我还没感觉，你一说，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一大妈恍然大悟。
一大爷默默放下饭碗，心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