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合院2
何雨柱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这个老抠不是天天守门么？怎么今天没见到人呢？
“嘘！”何雨水赶紧关了院门，也不学骑车了。
“三大爷被贾婶子打了！”
“啊？怎么回事？”
“昨天秦姐生了？”
“对呀，生了。”
“刚才东旭哥回来，来咱家问你给秦姐送饭没，我刚回来也不知道啊，
东旭哥就去问了三大爷，三大爷就说你送了，东旭哥就先吃了饭又磨叽了一会儿，才去医院，不一会儿回来，就急眼了，”
雨水贼兮兮的笑了。
“为啥？”
何雨柱听到这就有点明白了。
“哥，东旭哥说你没去给秦姐送饭，秦姐饿了一天，没奶，
贾婶子刚才来咱家拍门，我，我没敢开，然后我就听贾婶子去找了三大爷，
后来我就听他们吵吵起来了了，贾婶子说你送的鸡汤肯定让三大爷昧下了，
然后他们就撕巴起来了，三大爷好像是扭到腰了。”
“一大爷呢？”
“啪啪啪！傻柱！傻柱！”
门被拍响，何雨柱明显感到何雨水一抖，安慰的拍拍何雨水的小脑袋，何雨柱打开院门。
“傻柱！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去给淮如送鸡汤？”
贾东旭恶狠狠的问道。
何雨柱抬眼一看，一大爷，贾张氏，二大爷全都站在门口，几个邻居也陆陆续续的出来看热闹。
“鸡汤？贾东旭，是你媳妇儿生孩子，又不是我媳妇儿生孩子，我送什么鸡汤？”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大家都是邻居，你和东旭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这两天车间赶工期，你东旭哥忙不过来，你帮着搭把手怎么了？”
“搭把手？大伙评评理！”
何雨柱出了院门，大声说道:
“昨天白天，贾婶儿说贾嫂子肚子疼难产，缺营养，我见东旭不在家，就自掏腰包买了只鸡，
回来贾嫂子就说要生了，急着去医院，我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就搭把手去了。
我还帮着垫了医药费呢！三块八！
还有那只鸡，也不知道被哪了王八犊子拿走了。
鸡就算了，我认了，可医药费呢？
到现在也没还我，今早又让我炖鸡汤送去，
不给钱也不给票，我就纳闷儿了，
这到底是谁媳妇儿生孩子呀？
有这么搭把手的嘛！”
轰……
“哈哈哈……谁媳妇儿？”
“嘻嘻……你媳妇儿呀。”
何雨柱这话一出，院里看热闹的忍不住嘻皮笑脸的嘀咕起来。
“傻柱！你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太自私！
不是光想着自个儿，这次赶上厂里任务紧，东旭忙不过来，你帮帮忙怎么了，大伙一个院子住着，遇到困难就应该互相帮助，你呢！这么自私！”
“自私？”
何雨柱眼神暗了一下，果然哪，
这个一大爷不是啥好东西，打从何大清抛下他们兄妹走后就开始给原主洗脑了，
原主本就脑子不聪明，学习也不好，年龄又小，可不是不知不觉就被牵着鼻子走了么？
“一大爷，你是说这几天厂里有任务忙？”
“当然了，不信你问问大伙！”
一大爷理直气壮的说。
这一片本就是轧钢厂的家属区，院里有不少人都在轧钢厂上班。
“对呀，傻柱，这几天厂里是有任务，挺忙的。”
有人开口道。
“哦，那我明白了，大力，明天你去厂里帮我请个假，
就说这几天食堂的饭菜呀，我可做不了了，
我呀，我得伺候贾东旭的媳妇儿做月子哪，
毕竟，贾东旭媳妇儿的月子太重要了，不伺候着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儿了，
工人们的饭菜不重要，饿着肚子也能加班干活儿。”
“哦……”
众人哄笑。
“你，你，”
贾东旭气的哆嗦。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工人吃饭怎么不重要了！”
一大爷见势不妙，急忙开口道。
“重要么？不重要！毕竟今天我没去伺候贾嫂子喝鸡汤，
却去厂里给工人做饭去了，结果呢！
我错了呀！我成了个自私的人啦！
我可大错特错啦！”
何雨柱大吼道。
“这，傻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合计你上班晚，正好有时间帮忙送下饭，
怎么耽误你上班了，你可别瞎说。”
“怎么就不耽误了？来回买个鸡，收拾完，再炖个鸡汤得多长时间？
炖完了再送去医院，再从医院去厂里，我还来的及上班么？
大伙都有数吧？再说了，那是我媳妇儿么？
我倒是想问问，你贾家没人了？
贾婶子在家呆一天，不能去买鸡炖鸡汤？”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小兔崽子，老娘还得在家看孙子呢！让你送个鸡汤是瞧的起你！”
贾张氏翻愣着三角眼恶狠狠说道。
“哎呦，那你可千万别瞧的起我，”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就算是你看孩子，就不能让院里的大妈帮你买回来么？
难道这院里的大妈都看孩子哪？”
“够了，傻柱，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说一声，害的我们以为你送去了，
淮如饿了一天，孩子也饿了一天，万一饿出事来怎么办，你哪能这么办事呢！
下次你家有事也别指望别人帮忙。”
一大爷语含威胁道，同时暗示的看了一眼贾张氏。
“成哪，这可是一大爷你说的，那我昨天帮忙送医院就当喂了狗吧，不过，这医药费可得还我！”
何雨柱一摊手。
一大爷又看了贾张氏一眼，见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开口道。
“东旭，给他。”
“给什么给，今天他没送鸡汤，我儿媳妇儿饿了一天，到现在都没奶，
哎呦，我可怜的大孙女哦，刚生下来就差点饿死了，肯定得落毛病了，赔钱！
必须赔钱！五十，不一百！赔我一百！”
贾张氏总算反应过来了，也不怪她今天反应慢了。
往常秦淮如在家带孩子，贾张氏是一会儿一觉的睡习惯了，
昨天秦淮如去医院生孩子，棒梗还小，正是粘着娘的时候，
冷不丁晚上找不到娘，今天又一天找不到娘，这个哭闹啊，
贾张氏一天一夜没睡好觉，脑袋被哭的嗡嗡疼，可不就反应慢了么。
“赔你奶奶个腿，呀，难道孩子是我的？”
何雨柱双手张开，一左一右放在下巴上，双手捧住脸蛋，做了个经典的小花造型。
还学着小姑娘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摇了摇头。
“呕……”
众人看着一张老脸做出这种小姑娘的样子，差点吐了。
一大爷也没想到傻柱会做出这种表情，一时愣住了。
“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贾东旭气的眼睛通红，这是明说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砰！”
扑过来的贾东旭被何雨柱一脚踹翻在地，
贾张氏嗷呜一嗓子，张开爪子扑了过来，
何雨柱看见贾张氏指甲缝里的黑泥，差点被恶心吐了，
一脚上去，贾张氏被踹倒在贾东旭身上，贾东旭连叫都没叫出来，便晕了过去。
“东旭，东旭，我的儿呀，你这是咋的了？”
贾张氏起身发现贾东旭嘴角流下了血，一动不动，吓坏了。
何雨柱撇撇嘴，用神识看了一下，屁事没有，就有晕了，血是嘴唇磕牙上了。
“东旭，东旭，怎么了？”
一大爷也吓坏了，使劲摇了几下，贾东旭一动没动。
“傻柱，傻柱，快，快上医院。”
一大爷急的大喊。
“我这么自私的人，哪会帮忙呢，
我记住了，一大爷以后我有事不指望别人帮忙！”
何雨柱说完，转身回了屋，啪的一声，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傻柱！傻柱！你给我滚出来！小兔崽子，你赔我儿子命来！”
“傻柱！开门，赶紧送东旭去医院！”
“傻柱！傻柱！”
何雨柱没理会外面的拍门声，吹着口哨进了厨房。
…………
烤鸭这玩意儿吧，必须配上卷饼面酱大葱才是那个味！
何雨柱一口气烙了三十张卷饼，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带着雨水开造。
雨水尽管一口接一口的咬着卷饼，眼睛却总是不时的瞄一眼院门，何雨柱就当没看见。
雨水以前没少说，他不在的时候，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不给她饭吃，也不爱搭理她，
原主根本不往心里去，毕竟他在的时候，那些人都笑呵呵的，后来雨水就不说了。
现在看雨水这个样子，雨水对一大爷这些人讨厌，早有苗头了，也就原主没看出来吧。
第二天赶上休息，何雨柱便睡了个懒觉，雨水早就起来了，围着自行车转来转去，却懂事的没叫醒何雨柱。
何雨柱见小丫头心急，干脆没做饭，拉着雨水去了早点摊，八个肉包子，两碗豆浆，兄妹俩撑的直打嗝。
吃完饭，何雨柱便骑车带着雨水去了公园练车。
“傻柱！”
“许大茂？你怎么也来了？”
何雨柱假装惊讶的问，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家伙贼眉鼠眼的跟在后边儿。
“公园你家开的呀，就许你来呀。”
“得，算小爷说错话了，您逛您的！”
何雨柱做双手抱拳拜了拜。
许大茂在他抬手的时候就往后蹦跶了几步，
这会儿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便骑上了自行车，斜着脖子，一甩脑袋，趾高气昂的骑车过去了，
何雨柱仿佛看见了头皮屑在空中飞扬……
“何雨水，你是猪么！怎么这么笨！”何雨柱弯着腰扶着后座，累的直喘气。
“你才是猪！”
“最后一圈，学不会拉倒！”
“不嘛不嘛，不许拉倒！”
“何雨水！说好了最后一圈的！”
“最后一圈，我保证！”
“这话你都说几次了！”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流浃背，
“哥，好大哥，再来一圈嘛，我保证，最后一圈！肯定学会。”
雨水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撒娇道。
“你可拉倒吧，老子再信你，老子是狗。”
“噗嗤。”
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钻出来。
“雨水，去，让你大茂哥扶你。”
“大茂哥，快，扶我溜一圈。”
雨水高兴的蹦跶起来。
“我……”
“我中午请你吃饭。”
何雨柱开口道。
“我不信。”
许大茂才不上当呢，这孙子能请他吃饭？骗鬼呢？
“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说话算话啊，不然你是狗！”
许大茂将信将疑，不过他跟雨水关系不错，倒是不好意思拒绝雨水。
“大茂哥，你快点！我哥不请你，我请你喝汽水儿，快点儿，快点儿。”
“得嘞，小雨水，咱俩谁跟谁呀？哥哥请你喝汽水。”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看了眼何雨柱。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这会儿何雨柱看着河水，正琢磨着去河底打坐，能不能遮盖一些芝兰宝树的味道？
“何雨水，你倒是看路啊，回头看我干什么！”
“何雨水，谁叫你捏闸的！”
“何雨水，拐弯！拐弯！左拐！”
“左拐，左拐，那是右！右！”
“何雨水！！！”
何雨柱不厚道的笑了。
…………
“傻柱，我真点菜了啊？”
许大茂站在国营饭店里，还有点不敢相信，这傻子真请自己吃饭了？
“点！痛快点！”
“你把钱票给我，我去买。”
“切！给你。”
“真给呀？那我真去了？”
“吃不吃你！不吃把钱还我！”
“吃！”
许大茂拿着钱票，还是不敢相信，傻柱会请他吃饭？不管了，大不了揍傻柱一顿！许大茂自信的想着。
“红烧肉，干溜大肠，鱼炖豆腐，三碗米饭，三瓶汽水。”
许大茂边大声的点菜边偷瞄着何雨柱，咦？傻柱咋还没反应？
真请我吃饭？
“大茂哥，你点大肠干啥？我告诉你，这菜没几个人能做好，除了我哥！”
雨水吃着红烧肉，小嘴还不停叭叭。
许大茂冷哼一声，他可没工夫说话，这可是傻柱第一次请他吃饭，他可得多吃点，万一一会儿还得跟傻柱干仗呢，吃饱了才有劲！
何雨柱被雨水溜狗似的溜了一上午，早上的几个包子也消化没了，这会儿管他谁是谁，添饱肚子才是真的。
酒足饭饱，许大茂揉着肚子，看着何雨柱，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傻柱，你昨晚是不是太不给一大爷面子了？”
“我为啥给他面子？”
“不是，你不是最听一大爷话么？”
“以前雨水还小，我又要出去挣钱，雨水没人照看着，我不放心。”
“哥，你……你是为了我？”
雨水愣住了。
“不然呢？”
“真的假的？傻柱，你有这智商？”
许大茂不信。
“你丫才傻呢！你个傻老茂！”
“嘿，你敢骂小爷！”
“一边儿去！”
何雨柱喝了口热水，面容平静。
许大茂和雨水探究的看了何雨柱半天，才对视一眼，有点相信了。
“你就不怕一大爷给你小鞋穿？”
许大茂问道。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
他过来的时间点倒是不错，
前些日子贾东旭刚升了三级钳工，涨了工资，
秦淮如又马上要生了，前途一片大好，双喜临门，也让一大爷信心倍增。
根本没把何雨柱放进眼里。
连备选养老人都排在第三位，
第一，贾东旭，
第二，张援朝，
第三，何雨柱，
只是这个张援朝用不了多久，就有亲戚找上门，把人带走了。
那之后何雨柱才荣升到第二位。
也正是因为这样，何雨柱和许大茂虽然也总吵吵打打，
但没有一大爷在中间挑拔，加上雨水和许大茂关系还行，现在的关系还没差到那个地步。
“傻茂，你家屯粮了么？”
“嘿！傻柱，你敢骂小爷！”
许大茂不干了，一拍桌上站了起来。
“干啥呢！拍什么拍！拍坏了你赔的起么！不吃赶紧让地方！”
服务员大声骂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服务员，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道:
“这样吧，傻茂，晚上到我家喝点，到时候再说。”
“嘿，你个傻柱还敢骂我。”
许大茂也看了一眼服务员，怂了。
从饭店出来，何雨柱让许大茂带雨水回家，
自己则骑着雨水的自行车去了种子站，递了一包大前门后，各样的种子都买了一点儿。
他的空间里也有种子，可惜啊，口感跟现在无污染的粮食根本没法比。
就说豆浆吧，后世那些大豆粉里添了不知道科技与狠话，依然比不上门口早点摊上小石磨磨出来的豆浆香醇。
还有猪肉，鸡肉，根本不是一个味。
进好货，何雨柱看时间还早，干脆骑着车大街小巷的溜达溜达，看看风景，也熟悉熟悉地形。
此时医院里秦淮如可是遭了罪了。
贾东旭趁着今天休息，直接叫了板车，要把秦淮如接回家。
秦淮如昨天饿了一天，还是个小护士看不过去，给她一个窝窝头。
让她泡在热水吃了，只是现在身下还淅淅沥沥的。
脑袋也有点发热似的，可她说了几句，贾东旭都没有个好脸。
秦淮如以为是因为自己生了个女孩儿，到底没敢说什么。
强忍着坐上了板车，贾东旭也没那么心细，对他来说，现在的天不冷。风也不冷。
可对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来说，这风就像是刀片似的，刮的她骨头缝生疼。
可她啥也不敢说，在农村，生个女娃就是罪人，相比之下，贾家还让她去了医院生产，不错了。
秦淮如搂着孩子蜷缩在板车上的时候，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从旁边掠过。
何雨柱没看见缩在棉被里的秦淮如，却看见了坐在板车上的贾东旭，
嗤笑一声，何雨柱没打招呼，一晃而过。
贾东旭没看见何雨柱，他被贾张氏压晕了。
又花了一块八的医药费不说，这会胸口，嘴唇都疼着。
如果不是秦淮如在医院要花钱，说什么今天贾东旭也得在家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