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生命掌控者
果然，我对这老头的担忧又多了一分，这么不小心的研究者，还能活到今天，算不错了。
“但是仅仅是杀死或者救治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掌控者，这只是毁灭和修复，只有加上改变，创造，生成……这些综合起来的能力，你才算是合极的掌控者。”
确认了他的身份，我倒是松一口气，明显不是有人别有用心派来的棋子。
王老头的话，早已经让我石化当场了。
“你治好了我的几处身体旧患，这些一般的治疗异能者也可以做得到，但是你为我清理了体内的汲灵虫，却不是治疗异能的体现，因为这种虫并不是病毒，它是一个独立个体的单细胞生物，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无论是病毒异能者还是治疗异能者都不可能杀死它。你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清除它，说明你可以杀死它们，能够把深藏在细胞各处的汲灵虫一一找出来，并逐个消灭，可见你一定能够清晰的看到内部细胞的情形，根本人类异能获得定律，可以推算出，你也肯定可以控制这些细胞。”老头傲然说道，在触及这些话题时，他倒是非常的条理清晰，也没有忘词的迹象。
“身份卡！”我提醒他，忘了名字没关系，只要带了身份识别卡就行。
“好吧，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实验室，希望你可以有足够的事实来说服我。”
王老头尴尬一笑，“其实它是我的实验品，自己一不小心染上了，结果一时间没研究出解药，只能用酒精抑制，所以每天都需要喝酒。”
“但要是改错了一点，那整个系统岂不是崩溃了？”我想起那个化成一滩渣的一号，那种情景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不敢随便拿基因来试验的原因。
“呃，你可不可以先解释一下是怎么推断出我可以控制细胞的。”我得了解一下，说不定其他人也可能已经从某些蛛丝马迹推断出我的能力，当我还以为自己保密得很好的时候，别人其实已经一清二楚，这种感觉是非常不爽的。
“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看看你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可以为我提供帮助。”老头眯缝着老眼，一副淡定的样子。
王老头不悦，“我这可不是推测，我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而且这个跟我的那个伟大的产品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我的实验室去看看。”
“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呢？”他像个失忆病人般茫然的喃喃自语。
“坐着，不要动，睁开眼，我开始扫描了。”我调出腕表的个人电脑功能，把老头的影像扫描录入，再进入资料库中，查找与这个影像吻合的信息。
“你应该了解，自然界大多数生命体都是以细胞为基本单位，你可控制细胞，就等于控制了整个生命体，所以你，也可以称为生命掌控者，你可以任意，轻松的杀死任何一个生命体。”老头表情开始认真。
我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
大厅是够杂乱的，不过老头却带我进了一个房间里，这里稍为整洁一点，不过房间毕竟小，只看到几个大瓶子般的器皿，装着一些无色的液体，液体里有一种奇怪的生物体，蠕动着，看去就像一张会动的皮。
王启南继续解释，“它原来是一只叫离蝠的鸟类，后来我通过修改其基因，把它的身体内器官全部去掉，同时把它各种神经抽离，包括大脑，这样它就只剩下一具外壳，没有意识，不会动，但是有生命迹象的生命体。”
“现在，既然你已经帮我清理了，那我也可以继续我的研究，它现在遇到一个难点，要是有你的帮助，突破这个难点，那么成功的几率极大，到时，一个改变整个人类历史的伟大产品就可以诞生。”
“那么，你觉得自己可以怎样帮助到我呢？”我问。
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我问道，“什么伟大产品？听起来不错。”
“因为有营养液提供它细胞必须物质，所以它不需要心脏，不需要通过血液流动来输送营养。怎样？很神奇是吧，我打算给它殖入最强变异生物的外皮基因，这样它就有超级强的防御能力，同时再殖入其他的生物基因，比如可以光合作用的植物基因，这样它就可以不需要通过培养皿而存活……”
果然不负混乱无序的名声，七街在这方面，已经达到了极致，安全隐患无处不在，实在不像是人类居住的世界。
我冷冷看着他，“你知道我拥有什么能力？”
老头便瞪大眼睛，不住点头，“原来我叫王启南，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如果是神经不搭线了，我倒可以帮他接回来，但是要是脑细胞缺失，我就无能为力了。
老头指着器皿里的生命体，我却感到一阵阵的恶寒，这种片皮状的生物，我还真的是很少见，也想不出它有什么用。
“真不敢相信，你的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人类怎么可以有这样神奇的能力？你这个推测一定不成立。”我摇摇头，冷静下来，突然为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
我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说点新的。”
“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老头坚定而自信的说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在这个太阳并不算毒辣的十月末下午，我遇到了这个满脑子疯狂实验思想的落泊生命研究科学家，他的疯狂理论把我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也终于从一个救人者或杀人者转变为一个生命控制者，同时开始重新审视关于人类的超级能力这个问题。
在小区的八楼，我走进了王老头的房子兼实验室。
天啊！这实在是太疯狂了！我眼前仿佛瞬间打开一扇大门，看到一片新的，广阔而美丽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疯狂得令人不敢相信。
“这是我花了十多年才培养出来的新品种，不过可惜总无法进行最后的改造，它还无法变成对人类有帮助的工具。”
“什么是汲灵虫？为什么它是独一无二的？你这么了解，为什么也不清理它们？”我提出疑点。
“你竟然可以清除汲灵虫，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这是在做梦吗？不，这不是做梦，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控制者，是的，一定是。”老头语无伦次的揪着头发，眼里的狂热越来越盛。
“你叫王启南，六十七岁，分别在南方综合大学生物实验室，城市生物研究所担任过研究员，但在十年前，你被辞退，后来自己建立了一个私人实验室进行研究，不过在一年半前，你因为资产耗光，而沦落到七街。”我简单的描述了几条有关他的信息。
“你的实验室在……？？”我小心的问道。
“你有什么建议？”
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生起，这么变态的实验，实在是太可怕了，把一只活生生的动物，变成了这样只剩一具外壳……人类的可怕果然远胜于变异生物。
这就有点难办了，这老头居然这样就推断出我的能力，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对我来说，可能也是一个灾难，要不要让他以后都不能说话？
这段时间，都用它杀了不少人了，屡试不爽，无论多强的异能高手，被我一摸就得瘫了，说是生命掌控者也不为过。
带着老头走进休息室，关上门，我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说你是什么人了，谁派你来的？找我做什么？”
七街的房子并不算小，每一户都有上百平米，不过王老头的家，看起来就真的很不够用，各种仪器设备堆得很满，杂乱无章如垃圾场，一些试管掉落在地上的碎片也没有清理――这真的挺令人惊心的，要是这老头制造出来什么病毒，在这小区里扩散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一个伟大的构想，根据生命体的结构和存在方式，我研究出一种具有生命特征的无意识生命体，它可以具有各种功能，具有极强的防御力，它可以附在人类身体上，成为人类生存的助手，同时也可以把弱小的人类瞬间变得极强大，它既是武器，防具，又是移动能源库，更重要的是，它简直是为你度身量造的。”他越说越兴奋，但是我却听得一头雾水。
“原来不知，但既然你可以清除汲灵虫，那老夫也可以推算一二，说句不客气的话，在这个星球上，还没有人比老夫更加了解人类的个体构造和各种能力，你的能力是可以控制生物个休……”
老头又开始掏身份卡，但全身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好了，你除了想帮我，还有什么事吗？”我打断他的话。
这一问，他的精神马上就来了，开始恢复正常，“首先，我要确认你是不是可以控制生物个体细胞内部的所有物质，包括基因体，如果你只是可以杀死细胞，那对我的帮助不是很大，你的能力也没有太多的延伸性。”
老头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毫不发觉我已经动了杀念。
我冷眼看着他，觉得并不像装出来的，要真的是演戏，那他也真的是太实力派了。
“菜鸟程序员才会弄崩溃系统，只要你熟悉了所有的信息编排，要怎么改就怎么改。把手改成脚，把鸡鸡调到头上，都全由你作主。”
我确定，如果不是王老头疯了，就是我疯了，鸡鸡长在头上，你以为是拍搞笑片啊？
王启南老头被浇了一头冷水，不知所以的看着我，苦恼的抓抓头，“一时间说不明白，不如我们先说说你的异能。”
“没有人派我来啊，我是一名生命科学研究者，我叫……咦！我叫什么名字来着？糟了，又忘了自己的名字了。”老头苦恼的揪着自己头上的白发。
“不明白，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根据我的生物知识，我感觉他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虽然是疯狂了点，不过总算没有偏离理论基础，只能说老头的想法非常天马行空，疯狂而惊人。
老头继续说道，“生命体的所有信息，都记录在基因里，只要你可以控制，修改基因，你完全可以把这一生物的基因，修改成另一生物，这样整个生命体就会发生了转变。说白一点，基因信息就是程序编码，生命体各个器官外形，就是这种表现这些程序的软件，你修改了程序，软件会不跟着变化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发现这老头越来越不正常了，便有点不耐烦的吩咐两名兄弟，“把这老先生带出去吧。”
你的实验室？你不是沦落到七街了吗？还有自己的实验室啊？我疑惑的看着这老头，该不会是因为受了过多的打击，其实已经变傻了吧？看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可忘记，说不定真的神经不正常了。
既然老头在一年多前就已经搬来了，那时我还是七街一名不名一文的穷学生，想来没有人会那么早布下这么大的局来算计我吧。
“等等！”老头却突然冷静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小朋友，你一定还没有完全了解自己所拥有的能力吧，也许，老夫可以帮助你。”
“它，它怎么还不死的？”我忍住想呕吐的感觉，不可思议的叫道。
不过，我也有些惊讶，他这里的一些设备，如果卖掉的话，也是值不少钱的，但是他并没有卖掉，为了喝酒，宁愿被人打也不动家里的值钱设备，看来他对研究已经执着痴迷到令人侧目的境地。
“怎么说？”我突然觉得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隐隐抓住一点东西，但是心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不由得急问王启南老头。
“就在楼上我住的地方，郁闷，两年前买了一台离析机，结果钱花光了，住不起城里的房子，被迫搬到这里来，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难道你怀疑我在骗你？”老头倒是清醒得很，很气愤的对我的表情表示抗议。
我想了想，决定先弄清楚这老头的身份再说，不过在这门口位置，不太方便，便对老头说，“进来，你有十分钟时间说服我。”
我对这位连自己名字都可以忘记的生命科学家不抱什么希望，也许他就是这样被学校和城市的研究所辞退的吧，因为科学研究工作是非常严谨和细致的，如果一个记性很差的科学家，经常丢三拉四的，很难想像他会有什么重大的研究成果。
“不用想了，我可以帮你查一下。”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反正如果他是城市的公民，所有的信息都会在城市的人口资料库中找得到，而我的一级权限，是可以查看一般平民的信息的。
王科学家滔滔不绝的描述他的伟大构想，最后，“它最后，会变成一张吸附在人表面的如同衣服一样的皮，可以与人类契合，你能感觉到它就如果真的是你的皮一样，它可以通过光合作用吸收能量，为自己所用，也为你所用，它拥有超强的防物能力……但说到底，它还是一种生命体，也是由活体细胞所构成，你完全可以控制它变成任意的形状，而其他人，则只能像披衣服一样穿在身上。”
“我已经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就叫生命战甲。”
“比如说，你可以让生命体断肢再生，可以把一只狗变成一只猫，把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把老人变成小孩，甚至，利用单个个体细胞，克隆造出一个新的生命体，诸如此类的细胞修改，你要是都能做到，你就是一个真正生命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