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气球人（1）
灰原哀穿好跑鞋准备出门，但是发现柯南光着上身正在翻阅资料。
“柯南，你怎么还没有穿衣服？你说好要和我一起晨跑的。”灰原哀有些不满的问。
柯南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像是我说过的话。”
“你又一宿没睡？”灰原哀责备道。
柯南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说：“你昨晚去睡之后，我研究了一下这些档案，然后就忘记了时间。所以，今天就不去晨跑了，抱歉。”
灰原哀看着柯南疲惫的面容，叹了口气，说：“我记得我们有共识，适当的锻炼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柯南点点头，无奈地说：“我知道，但是今天真的不行。下次吧。”
灰原哀看着柯南面前满地的资料，上面的“气球人”三个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伸头凑近了些，好奇地问：“气球人，你昨晚就在研究这个？”
柯南点点头：“对，这是纽约特有的一个怪人。他的第一个受害人是七年前从科博住宅区被带走，离我们不远。”
灰原哀仔细阅读着资料，轻声念道：“汤姆？从那以后还有六个孩子。”
柯南的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从昨晚之后有七个了。”
灰原哀闻言一惊，手中的资料差点滑落：“什么？”
柯南抬起头，看着灰原哀惊讶的表情，继续解释：“我昨晚从警用广播里听到的。十岁的露西从她在皇后区的家中被带走。现场留下了诱拐者标志性的一束气球。我挺喜欢‘气球人’这个称呼的。
“如果你只是从广播里听到，那么说明你还没有参加到警方的行动中。”灰原哀试探性地问。
柯南对灰原哀说道：“快了。这种诱拐性和连环杀人案通常需要精神科顾问和多部门联合调查。也就是说，格雷警监需要得到许可才能找我。而他最早也需要在今早8点半之前才能得到许可。”
柯南看了看手表，接着说：“我还有6分钟时间可以喝杯牛奶。预计15分钟内他就会打电话给我。”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柯南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迅速拿起电话，微笑说：“来得真快。”
“阿斯托利，克雷森特街，我马上就到。”柯南挂断电话，准备出发。
一栋房子的后院显得格外繁忙。柯南和灰原哀跟随格雷警监走进案发的后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气息。
格雷警监指着卧室的窗户介绍道：“女孩的卧室在后院，嫌犯昨晚9点半破开她窗户的锁，带走了她。还在床头系了一束气球。”
柯南的目光在后院的通道扫视，注意到旁边绿植上的痕迹。他走近仔细观察，发现那是新折断的枝叶。
马库警官在一旁解释道：“那是新折断的。我猜是小女孩在挣扎时抓在手里的。”
柯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好，她勇于斗争。”
马库警官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如果小女孩真的能斗得过一个成年男性的话……”
柯南随着格雷警监和马库警官走进房间，却发现女孩的父母正被电视台的摄像机团团围住，准备接受采访。
柯南皱了皱眉，不解地问：“这是干什么？”
马库警官解释道：“女孩的父母正准备通过媒体向嫌犯发出恳求，希望他能放了孩子。”
柯南一听，立刻急了：“绝对不能这么做！”
马库警官被柯南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行？”
柯南看着摄影师忙碌的身影，急忙上前阻止：“打扰一下，你不能拍。”
摄影师正忙于准备直播，头也不回地回答道：“还有10秒就开始直播了，哥们，不介意的话请让开。”
柯南心知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他快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一罐喷漆上。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引发一些麻烦，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不明白，这……”柯南话还没说完，摄影师已经开始倒计时：“准备播送10，9，8……”
情急之下，柯南迅速拿起喷漆，对准摄像机的镜头猛喷了几下。一阵刺耳的呲呲声响起，镜头瞬间被一片白色覆盖。
摄影师惊愕地回过头，看着手中的摄像机镜头一片模糊，顿时怒不可遏：“你干什么？！”
正当摄影师准备发飙时，灰原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焦急地喊道：“柯南！”
柯南回头看到灰原哀，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转向女孩的父亲，沉声说：“我警告过他了，这样做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女孩的父亲一脸茫然：“怎么回事？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只是一个想阻止你们害死自己女儿的人。你们这样做，不仅无法帮助警方找到她，反而可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这时，格雷警监也走了过来，他向女孩的父亲介绍道：“凯文先生，这是我们的警局顾问，柯南。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侦探，对于这类案件有着丰富的经验。”
柯南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窗外，他的脑海中正在飞速地运转。他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丹妮、乔丹、比利，这三位是第3、4、5号气球人的受害者。只有他们的尸体最终被找到，但据证据表明，杀手在掩埋他们之前，让他们忙活的时间各不相同。丹妮忙活了一整天，乔丹是半天，而比利则是两天。”
灰原哀见柯南再次停顿，忍不住说：“柯南！你注意点，他们已经失去女儿了，现在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慰。”
柯南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一直在想，昨晚我发现杀手杀害受害者的时间，与被害者在媒体曝光的程度之间的联系。我可以给你们看演算表，但总的来说，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曝光越多，采访越多，孩子死的越快。”
母亲安丽娜听到这里，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他说的是正确的吗？我的女儿……她会不会……”
格雷警监表情严肃道：“一般来说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