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实弹测试
白佑彬翻了下白眼，几分钟前，蓝凌波跟他一样，还持怀疑态度呢。
“最好是摆出攻打关岛的架势。”江洪波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只要让尼米兹相信我们将攻打关岛，第一舰队离开横须贺之后就不会引起美军的怀疑。当然，让陆少丰同期在瓜岛发动一场进攻战役，能够收到更好的效果。”
当天晚上，白佑彬就与余辉宏商讨了他提出的作战方案。
“元帅，那我们就告辞了。”
“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蓝凌波显得有点慌张，他还是第一次向陈锦宽做汇报呢。“现在我们有八艘快速综合补给舰，足以满足舰队的燃油补给需求。另外，弹药补给最多只需要两艘快速战斗支援舰，如果考虑缩短补给时间，需要准备四到六艘快速战斗支援舰。从保密角度来看，这些补给支援战舰不需要在战斗开始之前伴随舰队活动，只要按时到达预定的汇合地点就行了。当然，从战役佯攻的角度来看，在此期间，我们应该在所罗门海发动一次进攻。”
炮弹地外形类似枣核。只是尾部被切去了很大一截。
途径那霸的时候，白佑彬去找了江洪波。
次日。“英宗”号在浦贺水道南端。在主炮仰角达到了四十五度的情况下，将二十七枚“底排增程弹”送到了七十五公里外的利岛上。这次。“汉江”号上地了望员不但目击了炮弹在岛上爆炸地场面，还用摄像机做了记录。
“你说，这种炮弹真能打到七十公里之外？”
白佑彬的眉头跳了几下。“真的打中了？”
“你说，这炮能打多远？”
因为“空气动力学”还没有诞生，相关的实验设施也很不完备。所以帝国军械厂的工程师是根据理论分析，与理论计算得出这一结论的。如果不是在战争时期，恐怕海军与陆军都不会将这样地理论用于实践。直到第一次试验取得成功之前，仍然有不少人认为不可能用理论上的原理制造出射程更远的炮弹。
听完白佑彬与蓝凌波的介绍之后，卫延年一声不吭的拿起了电话。“元帅，现在有空吗？好，我们马上过来。”
卫延年起身的时候，白佑彬踢了下旁边有点走神的蓝凌波，然后也起身向陈锦宽告辞。
“可行性不是没有，只是难度很大。”卫延年灭掉了烟头，说道，“虽然整个构想让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只要顺利事实，不管产生的是威慑效果，还是迫使美军第五舰队与第一舰队决战，都能达到战役目的。关键问题就是，能否顺利实施。”
“利岛？”少校军官一边问出来，一边看了眼纸条上写的坐标。“没问题，我这就去找航海长，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能到达。”
等少校枪炮长出去之后，白佑彬与蓝凌波也离开了火力指挥中心，来到了航海舰桥外面的露天甲板上。
“肯定打中了，汉江号上的了望员看到了弹着点，而且十八枚炮弹全都落在了半径五百米的范围之内。”蓝凌波一掌拍在了白佑彬的肩上，“怎么样，我就说过这种炮弹能够打这么远的，如果在皇帝级战列舰上。射程还能达到七十五公里！”
二十多分钟之后，“友谊”号到达了利岛北面大概六十公里处。
“现在，你该下决心了吧？”
“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考虑，只是从总体上感觉，只要能够做到保密，实施的难度不会很大。”白佑彬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又说道，“最大的问题就是作战补给。战斗开始前需要进行一次燃油补给，这样才能保证在完成任务之后，能够奔赴新的战场。第一阶段战斗结束之后，还需要进行一次弹药补给，这样才能保证在与美军第五舰队决战的时候能够有充足的弹药。”
新式炮弹地底部有一个用来装填复合炸药地腔室。与穿甲弹不同地是（穿甲弹地装药一般也在炮弹后半段弹体内）。该炮弹地底部开了一个用来排泄火药气体地窟窿。炮弹发射之后。腔室内地复合炸药就会被引燃。产生地火药气体从排气孔排出。
十一日上午，白佑彬将舰队地工作交给了于右任等几个参谋之后，带着蓝凌波搭乘“汉江”号轻巡洋舰返回舟山。
“应该不会有错吧。”蓝凌波翻开了手上的文件，“军工厂不会吹牛的，如果达不到他们提出的指标，恐怕工厂的负责人就要进监狱了。”
“看来，你们都已经考虑好了，现在只需要让我拍板做决定吧？”
当时，很多在“友谊”号是服役的前海军舰队官兵将其称为“船”，而不是“舰”，因为“友谊”号根本就配不上“战舰”这个头衔。
白佑彬沉思了一下，说道：“现在下决心还早了一点。回去后，你找杨定方，让英宗号也来试验一下。最终确认了之后，我们再做出决定也不迟。”
为了确保有炮弹落到面积并不大的利岛上，“友谊”号的九门主炮在两分钟内打出了两轮齐射。
到了元帅官邸后，四人立即被小李副官带到了书房。
按照军械厂工程师的说法，炮弹在高速飞行地时候，就相当于穿过空气。因为空气的流动速度远远低于炮弹的飞行速度，所以在炮弹地后面会产生一个低压区。有低压区产生的负压力会严重增大炮弹的飞行阻力，从而降低炮弹的射程。
只不过。这只是众多新技术与新设计中最明显。也是对提高射程帮助最小地。
“至少六十五公里。”“友谊”号的枪炮长很郑重的回答了白佑彬的问题。“我们只在三十五度仰角的情况下进行过射程测试。按照军工厂的设计指标，如果仰角能够达到四十五度，射程还能提高到七十五公里。”
陈锦宽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白佑彬。
后来，这种炮弹被称为“底排增程弹”。这也是原理最为简单，最容易生产与制造的远程炮弹。
“让他们用无线电通信频道。”说着，蓝凌波就跟着那名“友谊”号上的通信军官去了通信中心。
接下来的三分多钟时间内，白佑彬与蓝凌波都显得有点焦急。“长官。汉江号来电。”
按照军工厂工程师地研究。这种外形地炮弹在飞行时地阻力最小。而且弹道最为稳定。这对提高射程有很大地帮助。
当然，白佑彬与蓝凌波并不明白这种结构对提高射程有什么帮助。
战舰上那些由陆战队招募的官兵（多半都是在战争爆发之前退役的海军舰队官兵，或者是之前在商船上工作的海员）根本就想不明白，堂堂第一舰队的参谋长，还有来自帝国海军总参谋部的高级参谋会对这艘“四不像”的舰船感兴趣。
众人都笑了起来，知道陈锦宽是在开玩笑。
陈锦宽微微点了点头，招呼众人坐下后，他翻开了文件。
陈锦宽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用目光征求蓝凌波的意见。
最后，三人一起搭乘“汉江”号轻巡洋舰返回舟山。
“元帅，这是我们草拟的作战构想。”白佑彬也没有罗嗦，立即把文件交给了陈锦宽。“这只是大体构想，我们还来不及做详细的战役规划。”
十四日傍晚，到达舟山之后，白佑彬与蓝凌波立即跟随江洪波去找到了刚刚吃了晚饭，正在享受饭后十五分钟轻松时光的卫延年。
由江南军械厂开发研制地这种四百毫米远程炮弹与帝国海军以往用地炮弹有很大地区别。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一样。
看完之后，陈锦宽一脸严肃的朝卫延年看了过去。
白佑彬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文件上地那幅炮弹设计图上。
“好吧，既然有这么好的办法，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干掉美军第五舰队的机会呢？”陈锦宽放下了手头的文件，说道，“延年，这事你抓紧一点。洪波，你回去之后立即做相关的物资调运与调配工作，有什么麻烦的话，让严国荣想办法解决。佑彬，还有……蓝凌波中校，你们暂时留下来，完成作战计划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听说，你们想到了歼灭美军第五舰队的办法？”陈锦宽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
“少校，你给我们表演表演吧。”说着，蓝凌波掏出了一张纸条，“到这一海域去，然后炮击利岛。”
白佑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旁边的蓝凌波递了个眼神。
显然，蓝凌波还有点不太适应刚刚获得提升的新身份。能够直接向陈锦宽元帅做汇报，这足以表明他在海军总参谋部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高级参谋了。
一月九日，达到横须贺的第三天，“友谊”号火力支援舰就离开了港口。
本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原则，白佑彬与蓝凌波也保持着谨慎的怀疑态度。
由此就可看出，通过火药气体来消除炮弹尾部的低压区，就能减少飞行阻力。
不到三分钟，蓝凌波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打中了，确实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