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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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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忆江南。”

    在这苏州城附近,能够有资格称得上“蒋老爷子”的成名人物,也就只有那人一个!至于,姓“麦”的杂碎,应该就是他了……

    “就留一个罢。”

    初来此地的殷扬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怀着些观瞻的心态趋马入城。只见这城中,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又听那街边途人的口音,俱是吴侬软语,清雅绵软,正是应了那句“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所言。

    旁边的殷四轻声问道:“公子是想全部抓起来?”

    殷扬轻策骏马,带着手下人马,循着这股香气寻去。

    时值正午,殷三请示殷扬,是否寻处地方用膳。

    忽而,他仍望向楼外的双目却猛然一闪,耳里听见那桌大汉中间貌似头目的一个家伙,不小心提高了一下嗓子,骂道:“……想当年,要不是……蒋老爷子……救……这孙子不思报答……打断了腿!要老子说……干脆做掉姓麦的杂碎……”

    殷扬一路赶路,亦是风尘仆仆。此时,听见殷三问话,也觉自己的腹中有些饥饿。正欲作答,忽然间闻到一股香气,自他的左侧方向传来。仔细辨别,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香诱气味。

    殷扬闻言,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轻瞟了远处正在低声淫笑的五位壮汉一眼,不置可否的笑道:“老三说呢?”

    记得……自己并未有让母亲开过这家店面啊?

    行至路口,向左转上一个弯,果见老大的一家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分明写着“天上人间”四个大字。这四个金字闪烁发光,于中午时分更显其华丽非常,那一阵阵的酒香肉气,便是从这酒楼中喷传出来。

    殷扬带着上次行动,就跟随他出马襄阳的殷三、殷四等二十人众,快马加鞭,抵达姑苏城前。这儿与天鹰教的总部天鹰山,相距并不太远。他们一行人也只用了寥寥数日,便已安然到店儿。

    “江南好,

    词句虽短,却将江南水乡的景色描绘得淋漓尽致。

    蒋老爷子?姓麦的杂碎?

    恩!天上人间?

    殷扬于首位坐下,自有一旁的跑堂殷勤招待。一旁陪坐的殷三开口,要了一盘熟牛肉,两壶美酒,配六色酒菜。天上人间的服务速度不错,只一会儿的工夫,那跑堂的便即上菜端来。

    只有,离殷扬这桌尚有三丈之距的那桌食客,未有惊惧动弹。这几个食客,先前也只在殷扬等人走上楼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就都埋下头去,据案大嚼。

    殷扬手持小杯,倚在楼边的栏杆上自斟自饮。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楼下行人匆匆芸芸,往来不觉,真是好不自在。

    酒家的大堂里异常热闹,厨子刀勺声、食客催促声、跑堂吆喝声,往来穿插声,轰轰然的响成一片。

    这五人原本想随大流下楼,可又觉得,如此一来倒像是怕了人家。在此种担心谨慎,却又放不下颜面的自我折磨下,就算口中喝着烈酒,亦觉如饮凉水,滋味全无。

    待他们上得楼来,见这二楼中间的座位大多没有人坐,聊聊数人也只在安静用餐。比之刚才,楼下乱七八糟的场景,果然清净了不少。

    殷扬皱了下眉,一个短襟打扮的伙计,立马过来招呼。这小二眼见到殷扬诸人衣质上乘,且还携刀带剑,心知这些客人恐怕是那班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心想莫要怠慢,必定要好生伺候。

    殷扬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感受着那线冰凉液体,穿肠入肚。酒味清爽,后劲绵绵。顷刻之间,笑容大畅:

    这“苏州”之名,还要排在“杭州”的前头,可见其风情出色、景致之盛。

    那桌食客足有五人,均是身形高大的粗莽汉子。见了殷扬一行人的跋扈,心中虽生不满,倒也有些惮意其势大,不愿与之生事。一时间,本来喝酒吃肉、推杯敬盏,高谈阔论着大肆呱噪的热烈气氛,也不禁沉默下来。

    下一刻,天上人间的二楼雅厅中,鲜艳喷溅,猩红肆现……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天上人间”的大名……

    话音刚落,原本轻声谈笑,悠然吃喝的一众鹰卫,便像匍匐的狮子已近猎物,休憩的鹰隼振翅放飞,毫无半点预兆的由静转动起来。

    刚才,殷扬一上楼来,便知这五个大汉尽皆身怀武功,都是江湖人士。不过,他确也没有什么空闲功夫,去理会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因此,对他们只是一扫而过。

    殷三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凶恶的狞笑,答道:“套问消息,只需一人足矣。”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当下,抱歉了几句,引着殷扬二十一人,前往二楼的僻静场所上去。

    殷扬跟殷三、殷四二人,占据了临窗一桌。其余鹰卫则在周围自寻位置,让碍眼人士主动让桌。因为殷扬这边,人多势众,又兼气势彪悍的关系,许多客人都被吓得早早结帐,逃下楼去。

    “那么……”

    看清这座酒楼的名字,殷扬不由的有些疑惑。

    春来江水绿如蓝,

    殷扬撤去内力,心下掠过几位在江南地面上大名鼎鼎的前辈宿老,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判断。侧目暗示了一下,殷三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手指含有节奏的轻敲在餐桌之上。

    这家伙只管盗版别人,竟忘了这“天上人间”四字,本来就非是单指夜总会的营生。于是,殷扬怀着某种蹊跷的情绪,拴上马匹,率先进店。

    风景旧曾谙。

    殷扬潜运内力去听,却不想这似乎是位小头目的粗鲁汉子,已然发完牢骚,又谈起了他的相好,“怡红院”的小桃红来……

    日出江花红胜火,

    香山居士白居易曾作过一首《忆江南》,写道:

    其母慕容婉儿的紫微堂下,负责的方面乃是教中商业、情报、后勤等相关重任。其中,殷扬为她出了不少主意。什么“一间客栈”、“天然居”等搜集、赚钱两不误的“老套创意”,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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