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文会宴
老皇帝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气得甩袖离去:“摆驾回宫!”
李寻雁差点吐血,你们倒是说啊,我是谁,我是成王的谁,皇帝也认出了我,我到底是谁?
“先回去吧。”李世镜揽过神色凝重的李寻雁,拉着她一起回到自家的马车上。
“幸好你一直提防着李诗韵,看她一直盯着你直到你上马车,直觉不对快速下马,不然那个神棍真的会得逞。”
李寻雁刚想说话,外面就传来孩童的惨叫声。
那个五岁小童被按在两人刚刚坐着的地方,被禁军打板子,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打在众人的心上。
统领沉着脸朗声道:“陛下盛怒,天子车驾前竟然还有此等恶人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望众人引以为戒,如有再犯,就会和这个五岁小童一个下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童放声尖叫,随后没了声息。
众人胆寒,心知皇帝这是盛怒啊!五岁的小童都下得去死手。不过这一下也是在警告幕后之人吧,能养得起死士,知道各家辛秘的人,一定也在车队中,这是在杀鸡儆猴。
“韵儿别怕,父皇就是太生气了,你身受重伤还吐血了,赶紧休息吧。”惠王抱着浑身发冷,不停颤抖的李诗韵,心疼极了。
气血翻涌,内心恐惧的李诗韵慢慢的合上眼:老皇帝虽然老了,可还是同以前一样拥有雷霆手段。
而且自己体内的蛊虫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突然不停自己使唤,还反噬自己?
还有那李寻雁,竟然这样都杀不死她!不过李寻雁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这件事情终于曝光了,她都快忘记了这一茬,毕竟她知道李寻雁真正的身世。
李寻雁,你不死,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看我这个准惠王正妃怎么折磨你。
……
成王马车上。
谭华黎激动的不停地喘着气:“太好了,拿走我东西的人就在这个车队里,他刚刚想要驱动操纵别人,被我制止了!”那是她的本命蛊,当然是更听她这个主人的话。
“少轩,你帮我查查,刚刚有谁吐血了,他就是我要找那人。”
可成王却无动于衷,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愁眉苦脸,苦大仇深。
谭华黎看的直皱眉,一拍他:“我还没问你呢,怎么突然冲上去求娶寻雁,你喜欢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啊。
成王愣住:“我、我只是,怕父皇看上寻雁而已,他一直盯着她。”他只是想要保护寻雁而已,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死了那么多人,京城的雨水都是鲜红的,就不要再牵连无辜的人了。
“华黎,你,可是来自会用蛊虫的家族?”成王认真的看向她,谭华黎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能控制人的东西,我只知道一种,就是蛊虫。”
谭华黎摇摇头:“那可不一定,不是所有蛊虫都能控制人,也不是所有能控制人的方法都是用的蛊虫。
据我所知就有湘夕以笛声驱人,洛川术法控人,还有已经失传已久的圣女一脉,以血驱人。”
“血?”记忆中地上墙上都是鲜血,难道她被控制,是因为血。
……
“父皇。”众人返回京城后都各回各家,只有太子被皇帝留下,太子又惊又喜,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老皇帝一来一回像是衰老了十几岁,一张脸尽显疲态:“太子,刺杀惠王的那群刺客招了,说是贺王派来刺杀你的。朕老了精力匮乏,你自己去查吧,是谁都不可放过!”
太子没想到竟然是冲自己来的,眉目一冷:“是父皇,儿臣会给自己和四弟一个交待的!”
贺王?我看是宣王吧,只要宣王有私兵,反正是你们两个的谁,我都绝不放过!
秋猎过去后,京城的天气愈发寒冷,李寻雁起床竟然打了个寒颤,丁香和秋菊给她选的衣服,都厚重了不少,李寻雁畏冷,哆哆嗦嗦的换衣服,等捧着温热的燕窝喝的时候,才觉得浑身回暖起来。
依然是一身薄衫的李世镜看着她这颗糯米团子一愣,随后大笑:“哈哈哈难怪前世一到冬日你就特别消停,原来是畏寒,在家猫冬呢。”
“哼,我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当然不比你们这群男子厉害,大冬天还像个大火炉,看着都烫手。”
李世镜今日休沐,两人难得什么事情都不干,窝在一起吃吃喝喝。
“小姐,王家过来拿回了品茶宴的帖子,何家的也过来说初雪就不同小姐您聚了。”丁香神色有些憋屈,这群狗眼看人的东西!
李寻雁无所谓的摇摇头:“不去正好,我冬日里就不爱出门,除了乐平和雪茶的婚宴,其他的都帮我推了吧。”
那些没有来找她的也不一定是看得起她,只是没王家何家那么厚脸皮而已,而且去到了也会被明嘲暗讽,何必呢。
“啧,还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官职太低了,让家姐抬不起头来。”李世镜深深叹气,逗得李寻雁摇头好笑。
“小姐小姐,楚家小姐送来帖子,问您后日有没有空,一起去文会宴。”秋菊激动的跑过来,将降青色的帖子递给她。
这是李寻雁有生以来见过最精美的帖子,帖面、纸张、笔墨无一不名贵,细细闻着还有竹子的清香,里面的字更是能作为收藏的程度。
“真不愧是流传六百多年的文会宴,果然不同凡响!”李寻雁眼睛都亮了。
“竟然是文会宴?楚家小姐相邀,你何时勾搭上人家的。”李世镜语气酸涩,那可是文会宴,自己这个真金白银的状元都没去过呢。
文会宴从最开始到如今,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期间经历了好几个朝代的更迭动荡,战乱疫病,依然坚挺的举办着。
他们以文会友,以诗共情,每一届文会宴的人员都不超过三十人,所以加入的难度非常之高,就连李世镜这样的三元及第金科状元都收不到邀请。
突然邀请李寻雁,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