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合作的条件
陆弘又是一笑：“你看看你，又是深夜潜伏，又是抓枪，你哪一点像个女人？”
北冰小雨有些踌躇，看看紧闭的门，又看看陆弘。
“随机？”
北冰小雨点点头，却是一笑：“你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审判者和我谈判。”
北冰小雨微微一愣，快速上前几步，靠近陆弘。
北冰小雨反应过来，原来陆弘临变扎了个马步，稳稳的，死死地，脚心抓在地上，扔她怎么施力，就是纹丝不动。
“你就不怕我现在威胁你？”北冰小雨扯开枪套的扣子，向是要把枪掏出来。
这样一来除了陆弘，谁来了也无法输入正确密码，因为根本没有规律可循。当然，强行轰开这门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看到了你的密码。”北冰小雨忍不住向一脸沉静的陆弘说道。
“所有和网络上有关的一切！”陆弘逼近北冰小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在网络上，审判者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这个时候陆弘已经走到北冰小雨身边，要从他旁边越过，往前走去。
陆弘微微一笑：“如果我说这里的服务器存放着我们未来科技公司的最新科技技术，以及存放了审判者这些年搜集的资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完整地输了一遍，北冰小雨回头瞥了陆弘一眼，就等着大门打开，谁知道门儿没有一丝动静，接着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您输入的密码是错误的。”
“扑”的一声，她紧紧抓住了陆弘的衣服，双手往上一拽，用力往后扔去！
“你是女人吗？”陆弘笑着反问。
“你们这么想着找到审判者，无非就是看重他的技术，想让他为你们出力罢了。”陆弘侃侃说道，“其实以我个人的观点来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审判者作为一个中国人，也是爱国者。”
“扑！”
“啪”的一下，她收回了枪，把枪套挂在腰上，忽然脚步一滑，往前冲了一小步，双手往陆弘的腰处抓去。
陆弘耸耸肩：“那又如何？”
“你……”北冰小雨回头怒视，感觉被耍了。
“都一样，我刚才说了，一定意义上我代表了审判者。”
北冰小雨怒了：“在你眼中，女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做乖乖听你们男人的话！”
陆弘连连摇头：“那可不一定，你先别把话说满了。看了再说吧。怎么样，胆敢过去吗？”
陆弘马步依然扎得很稳，还是不动分毫。
北冰小雨接过枪，有些奇怪：“你……”
是的，她要把陆弘摔个四脚朝天，以报被困了一夜的仇！
“你打不开。”陆弘微微一笑，“这个密码是随机的。”
北冰小雨吃了一惊：“审判者？资料？”
双手又是往上一提，依然没有摔开陆弘，北冰小雨更奇怪了，往下看去，发现陆弘双腿微开，半弓着身子，稳稳地站在那里。
“我就说了嘛，这密码是随机的。”陆弘呵呵笑了，上前一步，又输入了六个数字。
陆弘点点头：“那就行了，只要你不主动暗示别人，也不主动说出去，就算是遵守我们的约定了。现在……走吧。”
“鬼鬼祟祟藏得这么严密，肯定是有猫腻！”北冰小雨忍不住嗤笑一声。
“早就关了。”陆弘微微一笑。
两人到了门前。
陆弘拎着枪掂了掂，想了一下，把枪收回枪套，一声“接住”出口，随手就扔向北冰小雨那边。
“忘了告诉你，我练过几天功夫。”陆弘回头笑得很灿烂，“而且，我也时时提防着你这个女人，我早知道你就是一个爆炸的性格，肯定不会服输。果然，我没有杞人忧天。”
“聪明！”陆弘笑了，“那就这样说定了。”
陆弘像是喃喃自语：“没办法，现在梁上君子太多了，我得小心提防那些不问主人一声就闯进来的家伙。”
北冰小雨轻点螓首，问道：“你所谓的合作，是什么？”
这就让北冰小雨感到不可思议了，她是军方培养的人才，力量上虽然天生不如男子，但是经年累月的锻炼，她的力量比之寻常男人要大出很多，加上学会了如何巧妙运用力量的技巧，如果真打起来，就连军中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北冰小雨神秘一笑：“过两天我会给一份清单你，你呢，就拜托审判者帮我们找到我们需要的资料。你别问是什么清单，说实在的，我现在也不确定，得回去汇报之后再说。”
北冰小雨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又回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慢着。”北冰小雨一摆手，“我是可以答应，但是审判者也要表现出他的诚意以及实力。”
陆弘微微一笑，他当然不会说这扇门已经由小八和“盘古”控制，密码是随机的，由盘古在里面控制开关。而密码则由小八接收，之后转给陆弘。
北冰小雨凝眉说道：“他放我们鸽子怎么办？”
“去看看就知道了。”陆弘微微一笑。
这是……马步？
陆弘发现了她的异样，大是苦笑：“北冰科长，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用不着又拔枪吧？”
“怎么，不敢去？”陆弘见状呵呵笑问。
“别威胁我。”陆弘可惜地摇摇头，“你现在没资格威胁我。”说完陆弘摇了摇手中的枪支，枪口时不时往北冰小雨身上指去。
陆弘有些惊喜：“这么说你是答应这些条件了？”
“首先……”陆弘竖起一根手指，“我要你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向任何人说，无论你等一下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能做到吗？”
愣了一下，北冰小雨一咬牙：“输就输，我还怕你不成！”说完越过陆弘，想了一下，她记忆力很好，刚才只是匆匆一眼，完全记下了陆弘所输的数字。
说完，不待北冰小雨有什么反应，径自跨进门去。
“当我没说。”北冰小雨赶紧闭嘴，转过身去，看看还有十多米远的走廊，“你快点把机关都关了吧。”
北冰小雨愣了一下。
北冰小雨冷笑一声：“我是不需要多此一举，但是，陆弘，你却忘了，女人有时候是不可理喻的！”
“怎么，你希望我提出很多要求让你去做？”陆弘呵呵一笑。
“你永远也不会想得到审判者懂的技术有多高，更不会想得到他手中掌握了多少高科技知识。就说我们公司吧，现有的一些技术是审判者协助攻关，有些是他给的。另外，他还帮我们设计一些技术攻关方向。”陆弘一副诚恳的样子，“因为他不好名利，只想追求技术的最高境界，因此把俗事都交给我打理。”
“你就不怕我下次自己来打开？”
这是无法掌控现状的恐惧。
她隐隐把手摸向腰处，她的枪就静静地躺在枪套里。
北冰小雨有些奇怪，陆弘竟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往后摔去，相反，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就一个条件？”北冰小雨有些讶然，“你刚才说首先，那不是应该还有其次什么的吗？”
“我也没请你来！”陆弘没好气说道。
北冰小雨笑道：“原则上我可以答应下来，审判者就是想我们不再查下去而已，而我们需要的是审判者的技术。如果大家能够找到平衡点，我不介意合作，毕竟我也无法硬逼着你说出审判者在哪，不是吗？”
“不行。”北冰小雨果断摇头，“我是国安人员，是有纪律有原则的人。我还有上级，难道上级问我话，我都不能说吗？”
“你？”北冰小雨瞥了陆弘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你也无法主动联系审判者吗？”
陆弘指指自己：“所以他指示我现身，和你们谈判合作之事。一些不用他出马的小事，就由我去做。”
“强行开启的话，那么这整个走廊都会打开，来人会各自陷入小地下室，再之后就是迷烟呀灌水呀，全都倾泻出来，让强行开启的人有来无回！”陆弘笑着向一脸震惊的北冰小雨解释。
北冰小雨眉头一凝：“你要我怎么样？”
“兵是兵，贼是贼，不能混为一谈！”北冰小雨断然说道，“有机会我都要把他抓进去。”
“合作？”北冰小雨冷笑一声，“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
北冰小雨看得清楚，陆弘输的数字与刚才的不同，而且还没有任何规律，可是……哗的一下，门儿重新打开了。
错误的？
北冰小雨更是吃惊：“这他也告诉你？”
陆弘毫不犹豫地输入了六位数，咕咕咕，一阵响动，门慢慢打开了。
陆弘苦笑：“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的。那好，我就更正一下词汇：我要求你不能主动把今天的一切告诉别人。行了吧？”
北冰小雨憋得小脸都红了。
房里的一切尽收于她的眼底，这个大房间的左边排列了好几个大型服务器，墙角旁边还摆放了几台电脑。服务器都在运作，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北冰小雨轻轻一笑，转身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道：“陆弘，其实你就是审判者，对不对？”
陆弘没有说话，反手摁了一个键，嘎嘎几声，门倏地又关上了。
恨恨瞪了陆弘一眼，北冰小雨刚想反驳，却看到陆弘伸手往键盘按上去，就要输入密码。她不由愕然，陆弘竟然不避讳她就在身边，敢落落大方当着她的面输入密码？
陆弘笑道：“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我想在去之前，先把首要的条件谈好。如果你连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那么我看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浪费你我的时间。”
现在，她却让陆弘轻描淡写地击退，这让她羞赧的同时也生起很大的恐惧。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陆弘在房子中间走了一圈，回头说道，“好了，北冰科长，我们应该谈一谈合作的条件了。”
陆弘忍住了问下去的冲动。
“可是他需要自由，是吗？”北冰小雨淡然一笑。
“至少要温柔一点嘛。”陆弘一脸笑意，玩味地看了北冰小雨几眼，倏地又收敛了笑容，“别废话了，你还想不想进去的？”
“看到那个房门没？”陆弘一指北冰小雨的背后，那是走廊尽头，有一个关闭的门口。
北冰小雨白他一眼：“我现在的疑问是，他所谓的出力，包括哪些内容？”
北冰小雨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体，她又惊又恐，盯着陆弘：“你从哪里学的武术，你……我怎么会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包括入侵美国军事网络，获取他们的资料？”北冰小雨也盯着陆弘问道。
北冰小雨迈开的腿收了回来，转头怒视陆弘：“你到底要怎么样？一会叫我到里面去，一会又不让我去。”
陆弘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打算带你进去看一看，看完之后，我们再谈合作的条件。”
北冰小雨给噎得说不出话来，陆弘绝对是在指桑骂槐，不问主人就闯进来的梁上君子，不正是她么！
陆弘认真看着北冰小雨：“我现在很好奇，按理说他如此帮你，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他不放？”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弘耸了耸肩，“枪这东西太危险了，容易走火，不应该随便拎在手上玩呀。给回你，你应该高兴才对，难道你希望我拿着你的枪指向你？”
北冰小雨一沉吟：“这还差不多。”
陆弘看了看地板，发现自己离北冰小雨有几步之远，笑了：“北冰科长，你现在离我有一段距离，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把你陷于地下？”
“一定是有规律的！”北冰小雨叫道，“你一定是记住它接下来的密码！”
“谁不渴望自由呢？谁又想一辈子都为人所控制？”陆弘反问，深深看了北冰小雨一眼，“审判者说了，他可以为你们出力，但是你们不能限制他的自由，更不能再去追查他。也就说，你们有什么技术所需要他出马的地方，可以联系我，由我转告他，之后他再去执行。你们只要结果就行了。怎么样？”
“里面是什么？”北冰小雨问道。
陆弘愣了一下，犹豫说道：“当然……如果你们需要，他可以去做，但这种事可一不可再。”
难怪她如此惊慌，因为在她所查到的资料里，并没有记录陆弘会武术的信息，刚才虽然没有真正交手，但在力量上，她北冰小雨是输得一塌糊涂！
陆弘侧开身子，指着键盘，说：“你来输一下刚才的密码。”
北冰小雨微微侧身，瞥了陆弘一眼，眼神闪烁。
北冰小雨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紧闭的房门，两扇金属门面安然不动，静静伫立在那里……
“玩笑！”北冰小雨冷冷一笑，“你这个人秘密太多，我对你可不敢大意。”
还在她奇怪的时候，“嘀嘀嘀……”
北冰小雨银牙都要咬碎，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强笑说道：“那好，我只问你，你公司那些技术是怎么来的？除了现在经营的技术外，还有其他高明的技术没？”
陆弘慢慢抬手，轻轻搭在北冰小雨拽着他的双手上，一沉一拨，快速地把她的双手给打开去。
陆弘一步步走过去，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大受威胁。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想你更想知道那个房间里面有什么。我都答应带你进去了，根本不用你威胁，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可不是一般的机房。”陆弘一指旁边的几台电脑，这里连接着运算速度非常快的超级电脑。北冰小雨沉默下来，有些失望，有又些失措，看向陆弘：“服务器就服务器，超级电脑也没什么，你用得着把它们放在这里吗？还搞得那么神秘，一路进来都是机关，就为了这几台东西？”
北冰小雨有些恼了，冷冷看着陆弘：“我有什么不敢的，什么东西我没见过！”说完转身就向那扇门走去。
陆弘讪笑：“此一时，彼一时嘛。”
北冰小雨发现这是一扇密码门，右边墙上是输入密码的键盘。
“那这里呢，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北冰小雨一指周围。
“好了，该看的东西看完了，这里也没什么希奇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困了一晚，又累又饿，该回去吃点东西睡个大觉。”北冰小雨转了一圈说道。
“我和审判者既是师徒，又是合作者。他这些年纵横网络，所搜集的绝密资料不知凡己，当然要找个地方来存放。他喜欢自由，喜欢到处游荡，当然不会扛着这么大一个机房到处跑。作为他的朋友，我有义务帮他处理这些琐事。前一次他黑了韩国的三星和现代，所获取的资料也在这里。当然，你应该不会稀罕了，我记得他说过给了你一份。”
“什么意思？”北冰小雨愣了。
“这种事有一次就行了。”北冰小雨淡然一笑。
北冰小雨犹豫了一下，腰处的手慢慢滑落，一脸愁容跟上陆弘。
“诚意？实力？”陆弘有些发愣。
北冰小雨偏不信邪，用力去扯陆弘：“你给我起来！”
北冰跟进去，张眼一看，惊呼出声：“机房？”
陆弘转身继续往前走：“还是别闹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等等！”陆弘突然叫住了她，在北冰小雨疑惑回头之后继续说道，“你这样走过去，就不怕再一次掉到下面的房子里去？”
“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