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陈年旧事
自从被凌郁那番话刺激后，段明寒偷偷拿雾玥的手机，把凌郁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游戏也不让打，理由非常充分：
“玥玥白天陪实验室，晚上回到家，就要以家庭为重，多陪陪我，不准看书，不准打游戏。”
一句“以家庭为重”把雾玥拿捏得死死的。
经历上次的事情，雾玥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嗯嗯，寒寒我知道了，我以后回家会好好陪你的，你做什么我都陪着。”
段明寒心满意足，“那玥玥明天晚上陪我去看婚服。”
“嗯？婚服？我们不是结过婚吗？”
“那个婚礼太随意了，玥玥忍心看我的人生大事，那么草率吗？”
嗯……段总解锁新技能。
“没有的寒寒，都怪我那时候没能力，我们重新办个大大的婚礼，全刷我的卡。” 雾玥打心里愧疚。
“嗯嗯，好的，谢谢老公。”
一口老公把雾玥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晚上，有多惨都咬牙坚持。
雾玥哭泣：一声老公大过天。
时隔三年再次回到故乡，段铭章有点恍惚。
植皮手术很成功，他现在看上去比三年前还年轻。
陆续走在他前面，根本看不出他俩是父子（养父子）关系。
段明寒很急，一直在催（户口本）。
下飞机，陆续带着段铭章直达“恋玥”一楼前台。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丝毫没认出旁边的人是段铭章。
陆续：“没有。麻烦你直接帮我联系唐助理。”
“好的，您稍等。”
没几分钟，唐程领着两人来到会议厅。
里面，还有两位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
像猜到什么，段铭章有点心慌，陆续第一时间察觉到，主动牵起段铭章的手。
“别怕。”
段铭章挣不开，索性摆烂。
两位分别是，顾家现任家主顾闫，和她的妻子白玉允。
顾闫感觉对面的人有点熟悉，但又记不起，多次瞟向对方。
段铭章心虚移开视线。
时间过得煎熬，段明寒迈着步伐慢慢到来。
门被打开。
“父亲，好久不见。”
语气里带着嘲弄。
“确实几十年没见，都是父亲没用，让你被人偷走。”顾闫哽咽开口。
段明寒眉头微蹙，感到恶心。
白玉允更为激动，冲上前想要抱住段明寒，被唐程及时拦下。
“儿子，妈妈真的好想你。都是妈妈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顾闫上前搂着哭泣的白玉允。
手被陆续牵着，段铭章忽然感觉无所谓，别人爽不爽他不知道，反正他爽了。
回到座位，顾闫主动交代事情经过。
“当年我和段铭章同时追求你妈妈，最后我赢了，两年后生下你。
谁曾想你出生的当晚，被人偷走。哎，都是爸爸的错。”
“你放屁，你当时耍诈，给玉允下药。让她不得不嫁给你。”
最气的是，当他把真相告诉玉允，对方居然没说什么。这在段铭章眼里，就是被强迫。
手腕一疼，段铭章叫出声：“你突然握……”
说到一半，看见陆续的眼神，闭上嘴。
神奇的是，可能因为换了个皮肤，这些话从段铭章口中说出来，一点不违和。
顾闫半天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居然是段铭章。
看看对方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微微撑起的啤酒肚，顿时气势不足。
白玉允眼里闪过惊艳，眼睛锁在段铭章身上，被陆续一个眼神吓回去。
热闹看够，段明寒缓缓开口：“首先，不管我是谁的孩子，都无所谓。反正现在的你们，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其次，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雾玥。是你们说知道他的身世。”
他其实知道答案，只是想亲自验证一下。
顾闫：“段铭章应该更清楚，让他给你说说。”
横竖都是死，说就说。
段铭章：“雾玥，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当时喝醉，被人趁人之危。
对方为了骗取钱财，生下孩子。”
后半句专门说给陆续听的。
亲耳听到，段明寒还是难以置信。
“所以你让你的亲生儿子，从出生开始，就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父爱母爱双缺失？
甚至为了控制我，不惜把他嫁给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喜欢上他，他现在又是怎样的？
你这个父亲真够失败的。”
即使知道段铭章后来幡然醒悟，但有些遗憾，终将贯穿一生。
段铭章被问得无地自容。
错了就是错了，认错也是一种态度。
“对不起，我没什么可辩解的，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
后来看见你对他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是为了户口本，我带来了。
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会恨死我的。
说完，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
“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要他永远开心。”
不做停留，起身拿起户口本，迅速离开。
不给顾闫任何开口的机会。
时间不对的爱，做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