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标枪惊魂
男生们比赛完之后,有好几个都凑在投掷区外面,等着看美女。要知道如今虽是初冬,但是很多女选手为了能够少一些束缚,赛出好成绩,穿的都比较单薄,有的甚至还是非常凉爽的打扮,短裤、t血衫,在这样一个季节,算是相当的难得了。何况,邵若涟的艳名在水木大学的校园内早就流传出来了,很多老不休的学生希望能够借着这次机会,近距离的看一下学妹。
汽201301班的二十多个同学跟着孟娇恩一起喊了起来,他们整齐划一的呼声影响到了周围的人,进而又影响到附近的人。不久之后,观众席上数千师生,一起和着节拍喊了起来,“田径之王,田径之王……。”
刘士卿也凑热闹,他倒不是为了看美女,而是在躲记者,他这会儿要是出去,非得被记者给活吞了不可,还是呆在这里,安全一些。
水木大学的体育场顿时静了下来,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钟左右,不知道是谁带头,全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
孟娇恩从始至终都没有闭眼,她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田径之王,田径之王。”
“刘总,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忍着吧。”柳祥以过来人的身份,善意地提醒了刘士卿一句。
刘士卿在投掷标枪的时候,压着自己的成绩,最后投出来的成绩是8999米,比燕京奥运会的金牌得主,挪威选手安德烈亚斯·托希尔德森。仅仅少了058米。面对着这样一个成绩,水木大学的其他选手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都只能甘拜下风了。
欧盟和美国停止从银河实业进口强体饮料。刘士卿嘴里面不急,理智也告诉他,今天的损失,明天还能从欧盟和美国的身上赚回来,但实质上,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着急的。即便是按照最短的时间计算,也就是三个月之后,银河实业恢复向欧美市场的出口,银河实业至少也要少赚六十亿美元,也就是三百九十亿华夏币,而三峡工程的总投资也才9009亿元(1993年5月末数据),而作为其中核心部分的三峡水利枢纽工程的静态总投资,也才5009亿元,换句话说,有了这三百九十亿元,足够刘士卿修建多半个三峡工程了。
邵若涟有些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一扫,看到了刘士卿。邵若涟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她这会儿最不想面对的一个人,就是刘士卿了,刘士卿给她的压力太大,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个时候,老天爷也来凑热闹,天上突然刮过一阵风来,时间很短,却极为急促,邵若涟投出去的标枪正好位于其中,风向和标枪飞行的方向基本上是一个直角,标枪一下子就被吹离了标枪的落地区,偏出去五六米远,标枪对着一位负责测量标枪成绩的学生就飞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惨祸即将碾成,无可挽回的时候,刘士卿蹭的一声,速度贼快,大概兔子屁股后面着火之后,能跑出这样一个速度。在风吹动标枪,让它改变了方向的时候,刘士卿几乎是一瞬间,就蹿到了场地中,抓起了一根女用标枪。
脑海里面连想都没有想,一甩手,标枪就投掷了出去。标枪好似划破虚空的利剑,咻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片刻之后,在邵若涟的那条标枪即将落下,距离那名吓晕的学生仅仅只有不到五米高度的时候,刘士卿的标枪后发先至,啪的一声,打在了邵若涟的那根标枪上。刘士卿投掷出的标枪将邵若涟的标枪打折为两段,随后又继续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这才牢牢的插在了地上。
邵若涟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她只是上高中的时候,体育老师跟她们上过几节标枪课。邵若涟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喜欢体育运动,就报名参加了水木大学的秋季运动会。如果赶在别的时候,邵若涟或许不会有事,可是偏偏她发现刘士卿就在一旁看着她,邵若涟心中就有些慌乱,以至于标枪出手后,标枪没有在落地区的正上空飞行,而是擦着左边的边界线,就飞了出去。
参加女子七项全能的选手依次上场,女选手用的标枪要比男选手的标枪轻200克,标枪也短40厘米左右。前面几个女选手的成绩有好有坏,那些围在附近的男生们,不管女生投的成绩有多么的烂,反正是一律叫好,女选手们一个个像是骄傲的公主一般,昂着头,挺着胸,把自己的骄傲给露足了,唯恐在这些男生的面前,把自己的脸面给丢了,让男生看轻她们。
正是因为这项纪录的诞生,国际田联蓦然发现投掷场地的长度不够用了,从场地一端飞出的标枪已经威胁到另一端的工作人员,甚至对看台上观众的人身安全形成了威胁。国际田联被迫对标枪的参数进行修改,在不改变标枪重量的前提下,将标枪重心前移四厘米。同时对标枪前后段的直径作出修改,增加空气的阻力,降低标枪的飞行性能,这样的话,使得运动员在投掷标枪的成绩大概能够降低10%左右,最终解决了标枪带来的安全隐患。
按理说,刘士卿这几个方面都不错,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经过这个项目的训练,这个项目不是看看电视,就能够摸清楚其中窍门的。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导致他对什么时候把撑杆插在地上起跳,把握的很不好。空中的动作也很烂,最后,只能仗着自己优秀的身体素质,硬生生的挤在了亚军的位置,排在他前面是一个体育特招生。当裁判宣布他夺得这个项目的冠军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确认之后,顿时手舞足蹈的蹦了起来。
这样一个成绩,多少有损刘士卿田径之王的威名,不过他志不在此,也就不在乎了,反倒是汽201301班的学生要气馁的多。孟娇恩再三表示男子十项全能最后夺冠的是积分最高的一员,一个项目的失利说明不了什么,何况,班长仅仅是得了亚军,在此单项上并没有落后多少分。
男子十项全能第六项比赛,是铁饼。刘士卿既然打定主意要让现场的记者好好的报道一下强体饮料,自然是卖力的表演,好在他还知道控制着自己,只是拿出了八九成的力气,可是铁饼的成绩依旧好的出气,虽说距离男子铁饼世界纪录7408米差了不少,却也打破了亚洲纪录6516米,比记录多了50厘米。
那学生啊地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孰料忙中出错,踩在几根干草上,脚下一划,摔倒在地。那学生眼看着标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就算是爬起来,估计也很难逃脱被标枪扎中的命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顺便吓得尿了裤子,胯|下湿了一大片。
“爸,你再给我打一万块钱过来,我要购买强体饮料,我要强身健体,打败刘士卿。”熊绍麒的恨意,他的父亲搁在电话,都能够感觉到。
撑杆跳高之后,是标枪。现代标枪的规格是,男子标枪重800克,长260—270厘米,女子标枪重600克,长220—230厘米。男子标枪的世界纪录是1984年7月20日,由当时的民主德国选手霍恩创造的,他是世界上头一位将标枪的投掷距离拔升到100米之外的选手,记录是10480米。
裁判示意让邵若涟开始投掷标枪。邵若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情,在原地蹦了几下,活动一下微微有点冻僵的身体,随后在助跑区内跑了起来。
邵若涟一个屁股蹲儿就坐在了地上,假如那名学生真的出事的话,她就算是不用承担责任,良心上也不会好过的。
撑杆跳高是田径运动技术最复杂项目之一。运动员持竿助跑起跳后,借助撑杆的支撑,在撑杆上连续完成十多个复杂的动作,然后越过横杆。撑杆跳高许多运动员需要具有好的速度、超强的弹跳力,身体的灵巧性和协调性都要很不错才行。
别说这个学生傻了,邵若涟也傻了,水木大学的老师学生也都傻了。标枪致人死伤不算什么新闻,可是当这种事情活生生在自己面前上演的时候,尤其受伤的还是自己的同学、校友,心情别有一番滋味。有些女生已经害怕的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下去了。
男子十项全能第七项比赛,是撑杆跳高,刘士卿这个单项表现得很一般。
刘士卿的成绩让熊绍麒、韩珠峰等同场竞技的人,只能望而兴叹,这会儿如果还有人想着能够在男子十项全能项目上打败刘士卿,不是脑袋被驴踢过,就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熊绍麒和韩珠峰又气又恨。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差的实在是太远了,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标枪投掷区是一条宽4米,长约30-365米的助跑道。助跑道两边有两条宽5厘米的边界线,其顶端为金属或者木质的弧形投掷弧,线宽7厘米。在所有投掷比赛中,落地区都是草坪或者其它能留下印记的物质构成的平坦扇形区域。每一个扇形区由5厘米宽的白线分开(白线5厘米宽不包括在落地区之内)。两条边界线的夹角大概为29度。
老师们撵了两次,后来见他们也不耽误比赛,也没有什么危险,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这毕竟不是一次正规的比赛,他们这些当老师的也能够理解男学生的心情,既然能够做一次好事,那就不用非要去做恶人了。
水木大学的工作人员再也拦不住记者了,那些记者全都像疯了一样,狂奔到田场之中,有的把刘士卿团团包围了起来,有的去拍摄被刘士卿击断为两截儿的标枪。
不过即便是这样,在奥运会上所有的比赛项目中,标枪依旧是最危险的项目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标枪之下,或者被标枪重伤。据刘士卿所知,武灵市一中,就曾经发生过标枪致人死亡的案件,之后武灵市所有的中学,全部取消掉了标枪项目的训练,只有武灵市体校还保留着这个项目。
邵若涟是那种才貌双全的女生,她的相貌在某些美女如云的高校,或许算不上顶级,但是在水木大学这样一个严重缺少美女的环境中,那绝对是屈指可数的了。尤其是这次参加比赛,邵若涟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梳着马尾辫,胸前的饱满把上衣顶了起来,显得极为诱人,那些聚在附近的男选手们全都嗷嗷叫了起来。
从别的地方是找补不回来了,也就只能在国内市场上想办法了,既然有这么多记者采访自己,刘士卿干脆顺水推舟,在诸多媒体记者面前,做起了广告。通过他们的镜头、笔尖还有摄像机。再有自己在水木大学体育场上的表现,相信足以在国内掀起一股疯抢强体饮料的浪潮。在国内市场赚取的利润,或许不如欧美市场,但好歹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标枪不但是男子十项全能的比赛项目,也是女子七项全能的比赛项目,两者用的标枪不是同一种。水木大学为了节省时间,把女子七项全能的标枪比赛,安排在了男子十项全能标枪项目之后,另外作为单项的男子标枪比赛,则安排在了下午举行。
邵若涟出场的顺序在中间,她的成绩算是不错的了,中游偏上,别说夺冠了,就连进入前三名都没有什么可能,能够进入前八名都有些玄乎。邵若涟之所以报名参加校运动会,一方面是为了积极参与,另一方面也有和刘士卿暗中较劲的意思,只可以刘士卿的表现实在是太猛了。邵若涟只有望其项背的份儿,暗中较劲的那点小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采访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记者们时而把镜头对准刘士卿,时而把尖锐的问题抛给柳祥,把两个人折腾的口干舌燥,直到水木大学的工作人员把堵着跑道的记者们请到了场地外面,刘士卿和柳祥才得脱生天,两个人相视,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张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