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信息不足

    雷云倒是不后悔把两女的飞剑弄坏了，先不说这几把特殊飞剑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对他接下来的武器系统的帮助，就是为了防止两姐妹可以仅通过精神就能操控飞剑就得毁了，不然他们醒来的时间恰好只有霍华德或其他某个队员在旁边，甚至包括雷云自己没穿铠甲的时候，被两女一起动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当初他和斯芬妮打劫的那个家伙，隔着好几公里都能引动飞剑，所以那透明飞剑就算埋在地里也说不上有多安全。

    至于若霞夫妇，仍然是住在铁匠铺隔壁，雷云允许他们进山捕猎动物，但是若在村里干出些什么，他周边都是要命的家伙，想必也会先考虑清楚了再动。而且男僵尸还在观察期，短时间内都不会放松对他的监视。

    说具体一点，假设一个人喜欢狗，对猫选择性无视，那么第一次暗示可以让他喜欢更多类型的猫，接下来让他逐渐喜欢所有猫，继续就是让他开始崇拜猫，愿意去深入了解它们的一切。再往下，让他了解猫对于狗的厌恶来自于恐惧，也就是捕食者体型压制产生的结果。最后就可以开始引导他不那么喜欢狗，开始讨厌狗，对狗非常憎恨，并最终完成会亲手杀死他之前最喜欢的动物的目标。

    以此推断，雷云之前判断妖师司徒有一项大范围催眠前置能力是不够合适的，那项能让其他人看不见他的能力应该是一种环境适应技能，比如在某个地方呆上多少小时，就能在其他人感官中反应成环境的一部分。

    还算合适的解释，以此时的社会生产力，九城九以上的城市都建在有足够水流量的水边，即使是一个村子，周围数百米最多一两公里内也能找到溪水河流。这家伙几十年没吃过生人血，觉得自己能把一个城的人都干掉似乎很合理。雷云暂时接受了他的言辞。

    在修士眼中雷云虽然已经是强抢美女修士的十恶不赦之徒……之妖，问题是修士们没有一个能把他认出来的，除非是有人在雷击后的那十来秒就看到他穿铠甲而且没被他发现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不太可能是修士，而是拥有其他侦查手段的终端使用者，比如扮成平民躲在房子里用透视能力之类的。所以实际存在的威胁不会太快就来，他也不会在村里待太久时间，等在山上弄好住处他就会去山上住了。

    会这样问，一来是莺城的确已经发现了几个终端使用者，根据以往的经验，这里就是任务中重要事件的发生地，或许由于落星之人的死亡，现在已经不算了。二来，根据节点网络所反馈的情况和鹰眼对更远距离的侦查，已经确认莺城至少是周边六百公里内人口存量最多城市结构保存最完整的地方，这当然得归功于月岛上生于本地的修士们一直没和凡人划清界限；而且流经莺城的大江过了月湖后再向东几十公里就能入海，这一段水深超过二十五米，宽度最少也有七百米，它也因此拥有完整的海船制造能力；最后，莺城依靠着月湖，还是个重要的淡水鱼产地，即使战乱中没有任何城外的粮食可以收获，它仍然足以自给还能结余一点，可以说是十分重要的战略基地，想完成大事业，不占据莺城是不可能的。

    “你何以会到莺城，却不是在别处吸血？”

    两女受到的伤都重的离谱，即使是肢体完好的那位，进过那种高度的炮击式降落，而且还在降落前就已经被冰炮弹打昏过去，伤势其实还更重一些，因为雷云可不像她一样能给自己姐妹放治疗法术，甚至连止血都要靠烧烤，本就在落地时快散架的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跑颠簸，还能有一口气，都只能说是体质惊人了，起码都和雷云相当。

    接下来妖怪伙伴们被一个个放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是前几天见到牢门坏掉跑出来的。

    男僵尸跟狼人打了一架，他的手段不多，可乔赛特身负捉拿任务，还要防着女的，也有些施展不开，两人打了个半斤八两。最终是若霞见到法蒂玛又带来一个才醒悟过来要劝说男人，不然怕是小命不保。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等见到身穿红甲的怪物把修士姐妹丢在地上，男僵尸才真的觉得大事不妙。

    哎，还是要等两姐妹醒来后直接问她们才行啊。

    可即使如此，也无法排除男僵尸曾经被催眠过的可能性。这是源于催眠体系的特殊性，它并不需要真正的直接作用于对方精神系统，而是让对方的精神系统自己产生认同。

    着重了解了一下司徒的光丸的情况，大概能判断是属于某种灵能体系甚至可能是光元素法术，反正不是五行法术。

    和村里说了几句话，立刻获得跟若霞原有房子连在一起的两个土房的使用权，村民们则另外造几个就是，现在村里有了女人有了大把银子，他们也有了干劲了，几套房子算不得什么。

    男僵尸转头看了眼他曾经的妻子才回答，他几十年前被两姐妹追杀的时候逃亡过不短的时间，知道河流大江下游的人会比上游的多，他不想留在那里被两姐妹再杀一次，自然先去莺城满足一下积累了几十年的食欲。

    他之前的话倒也算不得说谎，但他是认得这两个女人的，当年就是她俩把他杀了……或者说以把他杀了做幌子，实际是把他关了起来，只是中间有一段记得不太清楚，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死过了。

    根据男僵尸，原名叫做沈晋阳的描述，他早在几十年前就被修士两姐妹杀死了，这一点也得到了若霞的确认。他之后醒来就一直被封在某个山洞里，那山洞里除了他还有三个妖怪，四个刚好凑一桌。山洞中食物匮乏，让他长期处于失心疯的状态，而且另外三个妖怪比他厉害的多，他就算发疯也是被法术捆住动弹不得。可能是一年多前他和妖怪都被从洞里放了出来，转入另一个地牢，见到了司徒。

    可以说，一个催眠法术会很接近幻术，但催眠本身并非是通过直接影响精神体产生作用的，而是让目标潜意识产生认同并逐渐转变的过程，如果对方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暗示，一般结果是不可逆转的。考虑到源空间的能力体系绝大部分都会要求有前置技能，妖师司徒很可能只通过长时间景物暗示的手段就能让男僵尸进入合适的阶段进而可以接受某种程度的暗示。所谓景物暗示，以本地观念可以理解为室内风水。

    不管当年如何，男僵尸是深知这两个女人厉害的，她们竟然被活捉了回来，眼前这帮怪人恐怕想要他们两口子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以她们的伤势，雷云又把她们的飞剑弄坏了伤到精神体，经过斯芬妮和猫鼻子的初步治疗，也还要很久才能醒来，按照猫鼻子的说法，少则十日，多则不定论。就这还是靠着一大堆药丸子才能有这进度，不然能不能活过来都成问题。

    这回虽然斯芬妮到了，因为村民都知道法蒂玛是他夫人，斯芬妮也发作不得，只好一起住进来，两个老婆在本地不犯法，只是让村民羡慕罢了。剩下的洁莲和伊丽莎白一套，乔赛特和霍华德两个大男人一间，反正住这么近乔赛特就算想跟伊丽莎白干些什么也没那脸皮。

    男僵尸对若霞不帮自己反倒帮外人说话有些不满，但终究也知道形势比人强，眼前的狼妖始终没动杀招，新来的两个女人中有一个他见过，只怕那个躲起来放天雷的家伙已经遭了不测。再怎么说他们身为僵尸在这大白天的实力也有些发挥不了，还是把眼前的事应付过去才好。

    若是只有他一人他倒是不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过够了，了不起就真的一死。但是若霞却是个连杀只鸡都要准备半天的娘们，搞不好她今生喝过的唯一一次人血就是他的，要真让她陪着一起死却是老天不公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

    到了山上才知道对方势大，光长相一样的俏小妞就有八九个，还有条很大的异兽。

    在问话结束，两口子被分开来接受爱丽舍的幻术测试，结果是两个对幻术都毫无反应。

    挖出了一点信息，但是似乎没太多用，除了男僵尸有可能被催眠过，并没有发现足以让两姐妹产生杀人动机的因素，她们一出现就抓着男人女人玩那事，应该算不上杀人狂。难道真是因为她们知道雷云和另外四个是一伙的，而且知道月岛上那个家伙是他们弄死的，所以来报复？这理由倒是能说通，毕竟那边是四个人，他和法蒂玛人少自然更好对付，而且她们的确差一点就成功了，只要当时再多来一发差不多程度的雷击并保证命中。

    司徒会发射某种光丸，据沈晋阳说很厉害，但他也不害他们，只是每天到地牢里给他们送食物，说说话，所以男僵尸一直都以为司徒是某个修士门派的牢头。直到他和两姐妹一起出现在牢里。

    因此，问话开始后，男僵尸除了提出人身安全的要求，倒也配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