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噪音的烦恼
“那……哈尼你其实听不见我说话吗？”两个人的时候斯芬妮也不怕丑，直接面对面在水里骑在雷云腿上，手摸着他的脸。
现在的诅咒状态对雷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训练机会，不过之后还有正事儿要做，不能总是不去治疗。陪女人泡过温泉，先去把病给弄好。
因为法蒂玛所选的祝福技能杀伤力有点大，完事了斯芬妮也不好意思赶她出去，干脆三个人一起泡。
拿出这几天做了三十来只螳螂给斯芬妮，让她卖掉后学习中文知识库，她就能帮他操作终端了。其实还有个办法，终端的形态是可以改变的，只是要的钱更多，而且知识终归是要好一点，有了中文知识库后斯芬妮也可以帮忙教育阿尔忒弥斯不是。
偶尔在与自己的情绪做斗争的时候，他也会胡思乱想，按说克制五感失常带来的负面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坐念清心咒神马的让自己的思考停下来，可要真是那样搞，指不定哪天就会变成和尚了，那可不好。
斯芬妮嘴巴微张，感到事情有点大条，她知道他会造机器人赚零钱，那些利润足够支撑家里的物业和食物开支，现在竟然会饿到，难道真的看不见了？如果只是瞎了在源空间算不得太严重的问题，花些钱就能治疗，她没继续追问，先去终端处购买食材。
他的意志力说烂也不算太烂，说强那也不一定。托福焚尽魔不太受负面情绪影响的身体，他已经学会了无视恐惧，但那并不意味着他的意志有多强。他是个逻辑怪，一切行动都建立在概率与逻辑的基础上，希望能以较小的代价获取最后的果实，必要的时候他也会以身犯险，不过得建立在他对敌人有一定程度了解的前提下。这或许是保持生存率最好的办法，但源空间的任务中总是充满了各种突发事件，好像这次，如果他的意志和真正的战士一样，也许能在最后一刻重新激活精神护盾，黑魔神消失时弄出来的诅咒减弱一点都有可能。
其实他也听不到自己说话，只能凭借主观意识控制声带运动大概和平时差不多。
特训很难，即使他明知道感官反馈的信息都是假的，也总是被它们弄的很上火，有时候真顶不住了，也不得不借用一下通过神秘认知获得的冥想能力，让自己轻松一下。
雷云跟着斯芬妮往终端房，路过法蒂玛身边，也托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亲。
当斯芬妮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的时候，他终于是真正放松了，这是他女人的声音，不用他去幻想。
拍拍法蒂玛的屁屁把她送走，他站到斯芬妮身后，和趴在她头上的小东西爱丽舍打招呼。爱丽舍也还没来得及学习知识，不过还是能明白已经到家了的，见他打招呼，她也不装作发饰了，飞起来到他脸前乱晃一下跑进客厅去了。
即使是排除了视觉，雷云也经常会感觉到心烦气躁，而愤怒是最容易被他的身体接受的情绪，时间越长，负面效果就越明显，几天后，这些骚扰导致他一天里几乎有四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和自己的情绪做斗争。
雷云亲亲她的脸蛋：“等会儿告诉你，先帮我弄些肉食和奶，家里的小龙已经快饿死了。”
“哈尼不要吓我，是不是出事了？”斯芬妮感受着他身体的紧张，自己也害怕起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天，莱娜也快一天没进食饿的一见到他就打滚撒娇，终于等到家里的妹子回家。
总之，在胡思乱想中，他逐渐有些了解天地无情的意思了。还好那现在还不需要他操心，以他的年龄、知识、人际关系，尤其是最后一项，距离看破红尘，还差了不知多少光年的路要走呢。
现在仅仅是一个不会实际损害身体的诅咒，假如以后遇到更厉害的幻术或阵法呢？全依靠高精神力的妹子们？
要强化自己的战斗意志，自我催眠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比如他用来控制狂战士化的那种意志就是通过自我暗示得来的。源空间的家可以说是最安全的环境，如果在这里都不能通过自己战胜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后的游戏显然会越来越难玩了，说不定也会碰上能用普通攻击就能达到这次诅咒的效果的家伙，这回可是真的穿透了自我暗示的精神壁障直接影响到了他的五感呢。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偶尔也得兼职做一个战士，就算是兼职的，没有战士的意志都好容易就出错，他用的毕竟是人脑，没办法在战斗的瞬间推测出所有的可能性。趁这个机会，就当是特训好了。
事儿说起来一点也不复杂，就是干掉只怪物被诅咒了，五感好像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中立的秩序，也许最后也会成为不偏袒任何种类生物的绝对中立者，有可能在漫长的生命中保持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所累积的点滴人性吗？
雷云点点头。
与小说中的猪脚们不一样，雷云并不希望自己能活个成千上万年甚至是永远不老，就算有相爱的女人陪着，那也不算是好事。想一想吧，上万年后，对曾经的陌生人的了解搞不好都多过对自己妻子的了解，就是所谓看破红尘，那时不去做和尚都不行，有蛋都没用了。
斯芬妮买好肉食和奶品，还在继续买其他家用，雷云靠过去在她脸上亲一下，提着食物就进了莱娜的窝。
换个角度，在他看来，不死也许会更怕死，嗯，很矛盾的说法，不过很容易理解，一个不会自然死亡的生物并不是不会被其他力量消灭，吸血鬼就是很好的例子。拥有足够长的生命，就肯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那种梦想就算也叫做梦想，终究也会因为一个个被实现而让生命变得毫无意义，大概也是因为这样，那些仙人们才喜欢打坐吧——没别的事儿可做了嘛。
有了法蒂玛的加持，他们就能不用语言来沟通了。
斯芬妮咬了咬下唇，亲亲他的嘴：“等我一下。”
精密加工需要安静的环境和足够集中的精神，不习惯做瞎子的他偶尔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尸山血海就已经很头大，耳朵里的没完没了的兵器互击声和经常出现的碰撞感，更是让他难以集中精神。如果习惯了无视这些感觉，很可能让他在平日的行动中失去警觉性，但是把它当回事却也把组装机器人的效率降到了很离谱的程度。原来一天除了陪莱娜，他还能拼上二十只以上，现在能弄五六只就不错了。
莱娜几次打滚没要到食物，这次做生气状把头扭开不理他。可惜她根本抵抗不了食物气味的诱惑，趁着雷云去找装奶的脸盆时就转过头来把肉烤熟开吃了。
雷云一直都希望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到精神类的对手，这不同于正常的战斗，他不愿意在梦里被人莫名其妙的干掉，所以在强化身体素质时他的精神力总保持在较高水平而不是和体质持平。现在看来，不管怎样的能力组合，总会有机会碰上自己解决不掉的问题，那时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意志力。
不是她信不过妹子们，而是他考虑的层面稍微深一点，若碰上了连妹子们的精神力也无法回避的精神控制或幻术能力怎么办？靠莱娜？问题莱娜根本不是直立龙，就算有再高的智力再强的实力，它也没办法完全限制住一个同伴的行动而不使其受伤。就算没有碰上那种程度的能力，而且随身物品中携带有合适的解除法术道具，妹子们又要通过什么方式靠近具有强大破坏力的近战人员呢？
后悔是没有意义的，重要的是认识自己的弱点并改进它，不让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好。
没有直接回答，他上前半步把自己的女人抱起来和她脸碰着脸，手在她背后对在门缝里偷看的法蒂玛招手。
他可以用自我催眠的能力给自己一些暗示，甚至可以让自己暂时失去听觉，但是他这次没这么做。
雷云摸摸法蒂玛的脸蛋，没有直接回答：“不用担心，你先把东西放回房里吧。”
雷云听不见斯芬妮的声音，但是足够变态的训练让现在的他能用精神扫描辨认口型的方式知道她说什么。
实在话，耳朵里总是有些乒乒乓乓的声音要正常作息已经很难，何况连嗅觉和触觉也会经常受到骚扰。
“master，你看不见了吗？”他的行动没有障碍并不能说明他能看见，她和斯芬妮是姐妹，自然知道雷云已经学了精神扫描，应付些日常是没问题的。
“哈尼，你闭着眼做什么？”
雷云忍着耳中的噪音试着给个微笑，上去把斯芬妮打横抱起：“现在是温泉时间，一边泡一边告诉你吧。”
等莱娜吃完，把她哄睡了雷云才出来，斯芬妮这时刚把新买的食材塞进食品柜，正站在烹饪台边担心的看着他。
雷云大概能猜到她做什么去了，也没阻止。不一会儿，斯芬妮把裹着浴袍的法蒂玛也拉进了温泉里。
法蒂玛听斯芬妮说了几句，游过来抱着雷云舌吻，等差不多解决分别的思念才说出只有三个词的句子，又去抱着斯芬妮啃。“看”着两个漂亮妹子对啃还是很养眼的，虽然人家在干正事儿。
有些事情不亲身体会一下光靠想是很难感受到的，斯芬妮只能担心而已。